三国之霸王 - 三国之霸王第400部分阅读
ㄆ你,好坚定他自己赶你走的决心,你若是还上当就是大傻瓜!?br />
梅翩然尖声道:“你们根本没去过飞翼宫,怎么就肯定踢火毽没有用?没有我帮忙,你们绝对无法战胜飞翼宫。”
莫桃淡然道:“我们真要去了听命谷,阿曼会不帮忙?再说天悚先后把龙王、我娘、孟绿萝、卓玛还有雪笠都击败了,他也不认为我们需要靠别人的帮忙。”
梅翩然冷哼道:“自欺欺人。龙王严格说是中乙击败的!当初龙王追踪天悚一到巴相就被中乙发现重伤,此后才会先后败在蕊须夫人和重阳道长手里。想必你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们小时候,天悚被抓,龙王逼供,萧瑟失禁的事情吧?你真以为萧瑟是吓得尿裤子?其实那夜在你出来之前萧瑟和文寿一起去找过龙王,可惜萧瑟失去内力,只剩下文寿一个人打不过龙王,还被龙王扣押。当时萧瑟也受伤了,他抓住你的椅子背颤抖和失禁都是他的伤势造成的。就是那次毒打天悚以后,龙王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对天悚好得不得了,难道你们一直没有想过其中有蹊跷?那次固然是天悚的硬气让龙王没办法,更大的原因却是萧瑟看只靠他和文寿救不了天悚,找龙王摊牌,龙王是怕中乙才不敢动天悚的。”
莫桃几乎忘记当年旧事,被梅翩然一提就想起来,愣一下没出声。
梅翩然接着道:“至于说你娘亲我师父,的确是被你害死的,但这并不表示你们比她高明!孟绿萝是我设计一直用悬灵洞天牵制住,不然早出来找你们了。她表面上是被天悚打败了,可是你好好想想,她被修罗青莲缠上还能脱身,天悚不过是沾着几滴甘露就差点没命;你呢,到现在还无法摆脱修罗青莲的影响,你们真能和孟绿萝比吗?卓玛会死是她自己太傻。天悚的确是刺雪笠一刀,可他自己也成了雪笠的俘虏。没有薛牧野抓住孟绿萝,天知道雪笠会不会放他!”
莫桃点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一个无可否认的事实就是现在天悚的实力大增,而孟绿萝的实力大减,还要靠天悚去解读《天书》。若说以前天悚是靠了别人的帮助,那今后八风先生和中乙道长还是会帮助他的,且还要加上我爹和张天师、左顿大师、汪达彭措法王,甚是还有无涯子道长,当然还有阿曼。你以为我们去飞翼宫就一定要靠你?翩然,我最后再说一次,我这次找你不是天悚的意思。你真的把他惹火了。大丈夫恩怨分明。在上清镇你帮过我一次,我也该回报你一次。今夜你愿意去万府,既是帮我也是帮你自己。说老实话,我心里是希望你能离开天悚的。但是在斯拉桶,天悚舍命救我,唯一的遗言仅仅是‘善待翩然’四个字。你真走了,最痛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你!你是知道很多事情,但有一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天悚在把我推出来气你之前,曾经要我答应他不伤害你。”
梅翩然沉默良久,低声问:“晚上我的笛子曲吹给谁听?”
莫桃笑一笑,道:“万时的管家万洪和总漕平江伯万宣的管家万景福。”万景福是万宣派来吊孝的,也住在万府。莫桃详细说完计划,起身朝外走。
梅翩然送莫桃出门,低头愧疚地道:“你的心肠比天悚好多了。对不起,我以前曾经那样害你!”
莫桃摇摇头,伤感地轻声道:“我已经没事了,那次的仇在成都咱们已经清了。你对不起的是翠儿!翠儿一阵风就把田慧她们几个弄出上千里远的距离,又让邓秀玉变得乖乖的,恐怕你也办不到吧?哼,丫鬟?翠儿、卓玛、雪笠一个比一个厉害,没有一个是当丫鬟的材料!翠儿绝对不是一个寻常人,可是阿曼居然不知道她。你算是帮我们除去一个厉害的对手。只是翩然,你晚上睡觉的时候真能安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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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八章 当逐
更新时间2011…8…26 18:49:14 字数:5879
感觉莫天悚又翻一个身,央宗实在无法再忍耐,猛地坐起来推莫天悚一把,气乎乎地道:“天悚,你要实在担心翩然就去找她,别在我这里装睡,弄得我都睡不着了!”
莫天悚急忙也坐起来去拉央宗,赔笑道:“你又生气了?我不是担心翩然,而是想不明白下午桃子去找她谈半天,都谈了些什么,要弄得两个人都晚上不睡觉要先后出门。”
央宗推开莫天悚,冷笑道:“所以叫你去看看他们。你人在我这里,心不在我这里,有什么用处?你从来就没有真心对待过我,我不要你假惺惺的。你走吧,去找你的梅翩然去。”
莫天悚顿时很火,怒道:“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央宗气道:“看,说真话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想陪我!我后悔嫁给你!”鼻子一酸,泪水涌上眼眶,突然哭道,“你欺负我。我要回家,回官寨去找我阿爸!”
莫天悚非常内疚,心又软了,忙赔小心说好话,费半天力气才哄得央宗睡着。心里越加烦闷,再也睡不着,披着衣服起身走出卧室,在起居室的桌子边坐下,点燃蜡烛,随手拿过一本例报打开。刚刚披阅一本,心有所感,回头一看,央宗也披着衣服走出来。莫天悚愕然起身,迟疑道:“你没睡着?央宗,是我不好,总是气你。你别往心里去。这时候不比平时,你该多休息,熬夜不好。”
央宗似乎很感动,将一套夜行衣递给莫天悚,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会出门去找翩然呢!天悚,去找她吧,我没有生气,不想看着你两头挂心。”
莫天悚愣一下,接过衣服随手丢在桌子上,笑着道:“我还是不去了。桃子的感觉敏锐得很,发现会不高兴的。”
央宗道:“可是梅姑娘正在气头上,二爷毕竟眼神不太好,万一把事情搞砸了不好收拾。”拉下莫天悚外衣,拿过夜行衣帮他换上,轻声道,“我以后尽量不拖累你。”
莫天悚急道:“你没有拖累我,是我拖累你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央宗转身又拿来烈煌剑递给莫天悚:“快走吧!万一去晚了就没有用处了!”莫天悚也实在是担心,终于还是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愕然发现向山站在外面。
向山过来施礼,将一张万府的地图递给莫天悚,道:“二爷命我在这里等三爷。梅姑娘是去的万府,二爷去宫里接皇上一起去万府。凌爷想跟着二爷来着,被二爷训了一顿。”
莫天悚失笑摇头,借着月光一眼看出地图是谷正中的手笔,知道莫桃准备充分,放心不少,问清楚情况,也来到万府。按照向山说的位置翻进万府,避过一个巡夜的更夫,十分顺利来到管家万洪的房子顶上,探头朝下一看,皇上和莫桃一起蹲在窗子下面偷听。觉得很有趣,伏在房顶,也把耳朵贴在瓦上凝神细听,正好听见一个声音在说:“……不该躲出去杀了沙全,更不该没告诉万大人自作主张!现在漕运的问题没解决,大理寺又查得紧,你突然又回来,疑点重重,查到你头上怎么办?”
莫天悚更是觉得有趣,揭开瓦片,才看见屋子里除万景福和万洪以外,谷正中也在,蹲在窗子下面,嘴巴里含了一个东西,一人扮两人说话,竟一点破绽也没有。万景福和万洪对谷正中一点反应也没有,显然是迷迷糊糊。
莫天悚完全放心了。坐起来调息静气,努力捕捉,竟然真的听见一丝刚才听不见的极细笛音。虽然很不真切,还是如一个霹雳在头顶炸响,震得莫天悚浑身麻木,口鼻都像是被人用棉花塞住,出气也无,进气也无。他无法接受这个意料之中的事实,过好半天才逐渐恢复知觉。紧紧咬咬牙,循着笛音找过去,看见隔壁的房檐上插着一支竹笛,笛子上一只美丽的绿色精灵缓缓煽动翅膀,又是浑身一震,一屁股坐在房顶。怪不得莫桃上次没找到梅翩然,原来她处于这样一个意想不到的位置,又不是用嘴在吹奏,而是恢复原形利用翅膀煽出气流发出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莫桃先带着皇上飞檐走壁地离开了。紧接着谷正中也走了。莫天悚发现自己面前忽然多出一个人来,歪着头细细打量熟悉的容颜,令人心悸的茶眸中映出一个鬼魅样的黑色影子,感觉是那样好笑,咧开嘴绽放出一个无声的灿烂笑容,喃喃道:“你是妖,我是鬼,可不是天生的一对吗?桃子是人,皇上是人,所以他们一起走了!”
梅翩然害怕地抓住莫天悚,急道:“天悚,你怎么了?”
莫天悚道:“桃子就这样走了还是有破绽。”拉着梅翩然跳下房顶,推开万洪的房门,就见里面两个人还一动不动的,傻呆呆坐在桌子旁边。
梅翩然低头道:“桃子说要他们明早起来不记得今夜的事情。”莫天悚淡淡问:“他们疯了吗?”梅翩然摇头道:“没有。不过明天头会很晕。”迟疑片刻,又补充道,“天魅音并不能做太精细的事情。万洪被北冥抓住毒打,我怕天魅音并不能让他把所有事情都忘记,就算是他忘了,别人追问也会让他又想起来。”
莫天悚亲热地搂着梅翩然,淡笑道:“听说见过你师父的人都只会说一句话,‘美,太美了!’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让万洪也学学?既然天魅音还不能做太精细的事情,必须让谷大哥来演口技,那么就不能让万岁爷有机会再听见他们的声音,桃子还是太迂。你去把万洪老婆的剪刀拿来塞在万洪手里,戳死万景福。”
梅翩然惊疑不定地看着莫天悚,良久才点点头,轻声道:“好,我就照你说的做。”莫天悚放开梅翩然,道:“那你忙,我先回去了。”
莫天悚走了,梅翩然在隔壁找来剪刀塞在万洪手里,站在门口,笛子横在唇边,却久久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按照莫天悚的要求去做。
远处响起一声鸡啼,似乎在催促梅翩然早下决心。梅翩然终于吐出兰气,奏出哀怨的笛音。万洪身不由己地站起身来,双手握剪,刺向还傻呆呆一动不动坐在凳子上的万景福。但是剪刀刚刚接触万景福的衣服,梅翩然忽然深深叹息,放下笛子,万洪也停在万景福身前。
一个手掌大的闪光蝴蝶忽然飞来,撞在万洪的背心上。万洪超前一个趔趄,剪刀深深刺入万景福的胸膛。梅翩然大怒转身,竹笛指着房檐上一个黑色的身影,厉声道:“天悚已经放过你,你却不断来激怒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曹横从房檐上飞下来,站在梅翩然的面前:“翩然,这里说话不方便,天又快亮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如何?”
梅翩然扭头看着一边,怒道:“你怎还没有走?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和你没话可说!”
曹横道:“胡涂!你还看不出来今夜他们两兄弟都背弃你了吗?既然声音可以伪造,那么人也可以伪造。皇上也不认识这两个管家,莫桃弄晕他们,随便找两个人出来就能让皇上听见他想让皇上听见的话。天悚是见过阿山才能顺利找来万府。你真以为莫桃是想你戴罪立功好给你求情?他是想天悚亲眼看见你能够用传音入密演奏天魅音!莫天悚为什么叫你杀人?他是自己不忍心出手,想激怒莫桃出手。”
梅翩然冷冷地道:“你以为这样你的阴谋就得逞了吗?不是你偷偷去给央宗下药,天悚怎么会怀疑我?告诉你,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就算是被莫桃劈成两半,我心里乐意!你走吧,以后再跟着天悚,我绝对不再帮你!万一被天悚发现你的行踪,没人能救你。”
曹横道:“别傻了!天悚心思缜密细腻,若非事先就猜疑你,如此明显的事情他会看不出破绽吗?不管天悚有多喜欢你,你又有多喜欢他,你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永远都仅仅是水青凤尾,他骨子里也永远是心狠手辣的魅影杀手。孟宫主在卡瓦格博遭受重挫,回去以后痛定思痛,特意遣人来请我回飞翼宫。翩然,孟宫主也请你回飞翼宫。那里才是你真正的家。”
梅翩然愕然失声道:“你终于被获准重返飞翼宫了?”
曹横点点头道:“是的,不枉我尽心尽力培养天悚一回。他的确不负期望,让孟宫主害怕了,只好找我回去对付天悚。孟宫主还答应我,只要杀了天悚,我回去后就是元宰。”
梅翩然笑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位。恭喜龙王,终于能衣锦还乡。要是翩然没猜错的话,曹蒙又恢复元督之职了吧!好好好,果然是国乱显忠臣。借助外人之手,飞翼宫又成了曹家的天下。我若是答应回去,孟绿萝拿什么来安排我?”
曹横皱皱眉,低声道:“左翼飞天。”又一声鸡啼,曹横显得有些着急,“真的快天亮了!翩然,既然你肯掩护我进莫府,那么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这个父亲的。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好不好?”
梅翩然嫣然一笑,忽然尖声大叫道:“有刺客!”发出五六个暗夜破从窗子钻进旁边的屋子中,里面立刻传来一声妇人的惊恐的尖叫声。梅翩然跃上房顶,化身水青凤尾,消失在黎明前的夜色中。
曹横勃然大怒,一道劈空掌击中桌子上的油灯。油灯倒在桌子上,灯油流出来,连累整张桌子都冒出烈焰。桌子旁边的两个人却不知道躲避。到处都传来人声,曹横并不敢耽搁,也化身水青凤尾溶入黑暗中。
莫桃一掌推开挡在外面的格茸,闯进屋子里。莫天悚抬头道:“哟!又怎么了?这么大火气?你几夜没睡觉了?这么憔悴,被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折磨你呢!”边说边放下手中的毛笔,拉开一张椅子,殷勤地扶着莫桃坐下来,“我们说话小声一点,央宗昨夜担心,刚睡着没多久。”
莫桃深深吸一口,沉声问:“是不是你干的?”
莫天悚笑道:“什么是不是我干的?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吗?皇上亲耳听见万景福指责万洪因为漕运杀沙全,我也亲眼看见翩然用传音入密演奏天魅音。多么完美!”
莫桃更气,声音不觉高起来:“你别在这里装蒜!我并没有叫翩然杀人放火,毁尸灭迹。天悚,你说外面的事情由我负责,你为何要插手?”
莫天悚也火了,沉声道:“你也别在这里装好人!你为何要逼着翩然用天魅音?一切如你所愿,你还不满意?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央宗从里屋冲出来,急道:“有话好好说,别吵!”
莫天悚急忙笑一笑道:“别担心,我们没有吵,只不过是说话的声音高了一点,对不对,桃子!”莫桃轻轻叹息,点点头。莫天悚将桌子上的洒金笺小心仔细折好,递给莫桃道:“帮我送给翩然。”
莫桃实在是忍不住,一把抓住莫天悚的手,急道:“我只是想你看清楚事情的真相。正好央宗也在,翩然这次做的事情非常过分,但是受伤害最深的乃是央宗。天悚,你该把翩然交给央宗处置。”
莫天悚淡淡道:“我的决定就是央宗的决定。是不是,美丽尊贵的公主!”央宗迟疑道:“翩然做什么了?”莫桃低声道:“在你药里面下药的人是她!”
央宗神色大变,看看莫桃又看看莫天悚,转身回到里面的房间里。莫天悚怒极,用力推莫桃一把,愤然道:“你滚,赶快滚!我已经没有翩然,你还想让我也失去央宗吗?”追着央宗也进了里屋。
莫桃犹豫片刻,拿着洒金笺走出屋子。向山迎过来道:“二爷,大理寺卿赵大人、沙鸿翊沙将军、万时万阁老都在前面等你。凌爷把他们分别安排在正厅、花厅和水阁中,问你先见哪位大人。”莫桃的头立刻大了一圈,呻吟道:“他们约好的?怎么来得这样整齐?”
向山莞尔道:“小的听凌爷说,今早万岁爷下朝后只让赵大人来找你,沙将军和万阁老可能是得到消息,赵大人刚刚到,他们一前一后也到了。万阁老由屈宜勖陪着,带着好多东西呢!这是礼单。光是好地就有一千亩,真是大手笔!屈老太爷太不够意思,竟然让屈宜勖躲着不见我们!哼,今天屈宜勖看见凌爷把脸都快笑烂了。”
莫桃郁闷地笑笑,摆手道:“我看不见,你把礼单交给管家好好收着,别动一动。赵大人先到就先见赵大人吧。他在哪里?去请谷大侠来,一起去看赵大人。”一边走一边将洒金笺塞进衣袖中收好。
好容易把三位大人都打发走,谷正中去送客。莫桃头昏脑胀,累得靠在椅子背上连手指头也不想再动一下。梅翩然走进来,讨好地笑道:“你没应酬习惯,肯定觉得比打一场大仗还累。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莫桃振奋一下精神坐起来,失笑道:“不用!其实以前在九龙镇我的应酬也很多,不过多数时候是互相说些好听的,不像今天事关生死,被他们揪住不放手。”
梅翩然勉强笑一笑,在莫桃对面坐下,迟疑道:“天悚怎么说?他同不同意让央宗来处理?央宗会不会原谅我?”
莫桃苦笑道:“我今天只开一个头,央宗和天悚都激动得很,我不好说太多。放心,央宗像所有的藏人一样笃信佛教,心地绝对比你想象的还要善良。天悚有一张纸条给你,你先看看他说什么。”掏出袖子中的洒金笺递给梅翩然。
梅翩然展开一看,里面是一副对联。上联是上次莫天悚出的“绝对”:“兰家女,出南门,上南山,手提篮,去采兰,遇见男子把路拦,你说为难不为难?”梅翩然始终没有对出的下联被莫天悚对出来:“竹翠仙,离竺域,弃竺经,夜秉烛,谋奏竹,遭逢蠋卿沿笛躅,君意当逐不当逐?”还有一个横批是:“不工不公不恭”。
莫桃听梅翩然久久无语,迟疑道:“天悚是不是赶你走?放心,有我挡着,你不走天悚也没有办法。等明天他们冷静一点,我再去帮你劝说。”
梅翩然折好洒金笺,低头苦笑道:“你不挡着他也不会对我来硬的。只是我看他决心已定,不会改了!桃子,为何这次你对我这样好?”
莫桃淡淡道:“你不用怀疑我的诚意,这是我欠你和娘的。但我只会这样做一次而已。”
梅翩然愕然看着莫桃,还是有些不能理解,又一次久久无语。莫桃有些不耐烦,正想问问莫天悚到底都写了些什么,向山慌慌张张地闯进来,焦急地道:“二爷,小叫化子袁叔永惹是生非,连累和戎也被妙应寺的和尚扣住。凌爷已经带人去妙应寺。可是我怕凌爷不肯好好说。你还是去看看吧!”
莫桃急忙朝外走。路上向山说出来龙去脉。
袁叔永到处流浪,最善察言观色,进莫府就知道关心他的不过莫桃一人而已,可是莫桃事情多得根本顾不上他。和戎晚上回来,也很喜欢他,他便决意讨好和戎。跟着和戎在妙应寺吃两餐素食后觉得嘴淡,见法事不过才刚刚开始,就去寺外的农户家里偷了一只鸡,烤熟后自己都没舍得吃一口,偷偷带进寺里孝敬和戎。
和戎对佛事非常虔诚,看见鸡就训袁叔永一通,又拿银子让袁叔永去赔给农户。袁叔永出去赔了银子感觉非常委曲,回到寺里挑唆十八卫说莫天悚是空架子,随便一个农户和尚也能欺负。
别说是一个小小农户,就是朝廷的许多大官十八卫也没有放在眼里,领着袁叔永气势汹汹地找上门去,抢回银子不说,还把农户家里养的七八只鸡全部杀了。农户找到妙应寺方丈哭诉。方丈去找和戎理论,十八卫气焰逼人不肯认错还与寺里的僧人大打出手。妙应寺是皇上赐名的皇家大寺,有上千僧人,跟着和戎到这里来的十八卫不过四个人,寡不敌众,全部被擒,扣在寺里,只放出一人回来报信。
莫桃赶到寺里的时候,凌辰已经先到了,态度居然并不蛮横,说了不少好话。莫桃再去赔礼,方丈本来就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并没有太多为难就同意放人。莫桃狠狠训一通十八卫,让凌辰带回去处罚,却并没有太多指责袁叔永,仅仅是告诉他做人不能这样而已。回去以后还叫和戎安慰他。
袁叔永非常意外,但知道向山、凌辰都很讨厌他,觉得没脸再待在莫府。晚上所有人都入睡以后就偷偷从后门溜出去。刚走出莫府后门,就看见眼前站着一个穿着绿裙子的绝代佳人,美得让人不敢仰视。袁叔永紧张得手足无措,浑身冒汗,嗫嚅道:“梅……梅姑娘!”
梅翩然亲热地拉起袁叔永的手,嫣然笑道:“小兄弟,姐姐想请你帮个忙,可不可以?”
袁叔永受宠若惊,只觉得梅翩然的手柔若无骨,温暖滑腻。被这样一个仙女一样的美人拉住,一辈子都值了,能为仙女办事更是一辈子的荣耀,连话都说不顺畅,结结巴巴地道:“可……可……可以!姐姐让我做什么都……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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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九章 高手
更新时间2011…8…26 18:49:31 字数:5608
莫桃刚刚才睡着,就被谷正中的大嗓门惊醒,实在是有些睁不开眼睛,痛苦地嘟囔道:“又出什么事?好像天悚也不像我这样每晚都不能睡觉吧?”
谷正中道:“是你叫我帮你看着点梅姑娘的。我看见她刚才撇下所有人溜出去,站在角门外面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莫桃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坐起来抓起衣服就穿,皱眉道:“你不是说下午央宗去找她,两人在房间里大吵一架,几乎快打起来吗?晚上她怎么还有心思出门?”
谷正中叹息道:“我就是觉得奇怪才来叫你的。下午三爷也帮着央宗小姐说梅姑娘,凌辰和你一起去了妙应寺不在,可北冥还闲着的,居然也跟着起哄。劝架的只有我一个人。我看梅姑娘是气大了!”
急急忙忙和谷正中一起赶到角门,梅翩然正在把袁叔永朝外赶。袁叔永双手死死拉住门不肯出去,梅翩然居然想动粗。莫桃大怒,冲过去吼道:“梅姑娘,我一再给你机会,你也太不知自爱了!”
袁叔永看来了救星,跑过来抱住莫桃。梅翩然冷笑道:“我如今是越来越没有意思了,处理一个小叫化子都没资格。好,你们都看不惯我,我走就是了。”翻身跃上房顶,几个起跃后不见身影,竟然真的走了。
谷正中愕然,拉拉莫桃的衣袖,迟疑道:“二爷,似乎不大对劲呢!”莫桃还在生气,冷哼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她是不敢找天悚出气,把气撒在我的头上来了。”
“可不就是!”莫天悚从墙脚转出来,淡淡道,“桃子啊桃子,你也就冷静了几天,到底还是露出原形。你不把脾气改改,终有一天要吃大亏!”
莫桃疑惑地道:“天悚?你什么时候躲在那里的?”
莫天悚不答,一把拉过袁叔永,冷然道:“你就是袁叔永?说,刚才梅姑娘拉着你半天都说了些什么?”
袁叔永摇头道:“什么都没有说。梅姑娘就赶我走来着!”
莫天悚哈哈大笑道:“你不说是不是?别以为有人能护得住你!”抬腿就踢。莫桃一把将袁叔永拉开,怒道:“天悚,你有气也别撒在一个孩子身上!”
莫天悚不罢休地跟踪追击,道:“我就要把气撒在他身上如何?看你能护他护到什么时候?告诉你,莫府没有他站的地方!你只要留他在莫府,我见他一次打一次。”
莫桃带着袁叔永不断躲避,急道:“你讲不讲道理?”
莫天悚看起来似乎并不生气,笑着道:“今夜我就是不讲道理了,如何?你龟儿子大仁大义,上次帮穆稹仇还说是因为他家曾被幽煌剑害,杀人放火都是事出有因;可袁叔永是货真价实的惹是生非,胡作非为,你帮他又是什么原因?”
莫桃发晕,再退后一大步,避开莫天悚的拳头,叫道:“别打了!”
莫天悚终于停下,环抱双臂,笑嘻嘻地道:“好,我停下,但你若是说不出道理,就不能再留袁叔永在身边。”
莫桃怒道:“你要我说什么道理?他一个小孩子,没人管教,到处流浪,难免有不懂事的地方。十八卫比他又如何?怎么不见你打一拳头?为什么你一定要赶他走?”
莫天悚道:“你问袁叔永吧,他一定知道!翩然早就决定要走了,可是不放心。莫府的人只有这小东西不听我的,能为她提供情报。”
莫桃困惑地低头问:“三爷说的是不是真的?”
袁叔永双手乱摇,哭道:“我可没有答应梅姑娘,梅姑娘才赶我走的!”
莫桃喃喃道:“翩然为什么不肯留下?”
莫天悚歇斯底里地大笑道:“你看起来也不蠢啊,怎么会问这种笨问题?你问问谷大哥,我能不能留下翩然?我不留她,光是你留她有个屁用!”
莫桃迟疑道:“谷大哥,为什么翩然不能留下?”
谷正中低头道:“我们下一个要去的目标是飞翼宫,不能留下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倒戈的人在身边。梅姑娘下午就知道三爷已经下了决心。”
莫桃愕然,松手放开袁叔永,说不出一句话来。
莫天悚趁机一把揪住袁叔永,提拎小鸡一样把袁叔永提拎起来,森然道:“翩然不过让你办如此简单一件事,你为何也不答应她?”忽然一拳头打在袁叔永的太阳穴上。
袁叔永便似一下子到了大年三十,红的、绿的、黄的、紫的,各色烟花在眼前直晃;耳朵又被打一下,又似到了乐器行,钹儿、罄儿、锣儿、鼓儿一起响起来;跟着再受一掌,再似到了秋千架上,晃晃悠悠天旋地转怎么也站不稳当。
谷正中忙拉拉莫桃的衣袖。莫桃轻轻叹一口气:“天悚,和袁叔永没关系!他若是答应翩然你就不气?”
莫天悚掉头离开,冷冷地道:“叫他滚!”
谷正中一直等莫天悚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压低声音道:“二爷,很长时间没有看见三爷这样生气了。恐怕袁叔永你真的留不得。”
莫桃心知莫天悚气的压根也不是袁叔永,还在灵宝,莫天悚就想赶走梅翩然,不过他实在太喜欢梅翩然,终于还是忍下来。可是莫天悚一贯就喜欢小孩子,这次梅翩然真的打中他的七寸。莫桃仰头长叹,不管外面的事情他能否完美处理,家里的事情他是彻彻底底败了,抚摸着袁叔永的脸颊轻声道:“小兄弟,没发生下午的事情,我还可以据理力争留下你。记住,人先自侮,而后人侮之!日后你千万要学好!”
袁叔永不大听得懂,仰头看着莫桃。莫桃拉起他的手交到谷正中手里:“谷大哥,你带袁小兄弟去拿两百两银子,再找一个可靠的朋友送他回扬州!”
梅翩然离开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莫天悚不再整天都陪着央宗,但还是没有接手莫桃的事情,只是天天硬拉着谷正中去义盛丰。央宗的确是伤心了,决定养好身体以后就回巴相榴园。
莫桃在梅翩然的事情上又输给莫天悚,其他事情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输,又一次展现出他并不比莫天悚逊色的才华,帮助大理寺迅速了结了万府和沙全的案子。就像是皇上夜探万府时亲耳听见的那样,万宣为漕运之事找万时帮忙,万时又去找沙鸿翊。沙鸿翊是势利小人,不肯帮忙。万时的管家万洪绑架沙鸿翊的管家沙全私下威胁,沙全还是不肯出力,被万洪杀死在郊外。万宣的管家万景福怕连累到自己,偷偷在夜里去找万洪商量。两人发生口角,万洪又杀死万景福。争斗中不小心打翻油灯,引起大火。幸好抢救及时,大火仅仅烧掉一张桌子,没有引起火灾。然而万洪在杀人放火时惊吓过度,宿疾发作,猝亡。
万时、万宣、沙鸿翊都受管家牵连。万时的管家罪行最重,万时管教不力,削职为民,永不录用。莫桃把他上次送的重礼都还给他,生活不成问题,依然可以锦衣玉食。万宣拉党营私,削去爵位,调离济宁,贬去惠州任知事。沙鸿翊不肯受贿,连累管家也被人杀害,本来不仅无错还该褒奖,但他比兔子还奸猾,深悉自己的管家武艺了得,十个万洪也不是对手,也会被无声无息杀害,再说万洪也比他的管家晚失踪,觉得非常蹊跷,又见万时因管家犯罪就被贬为平民,忙奏本称病请辞。皇上一点也没有犹豫就准了。沙鸿翊离京返乡。霹雳弹交由宫内王恭厂经管。
此案有三个管家参与,案发突然,了结迅速,时人偷称“管窥案”。结案后莫府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各诰命领着女儿,带着丫鬟,成群结伴携礼来看望身体染恙的华芙公主。莫府顿成女儿国,随便到那个地方都能遇见夫人、淑人、恭人、宜人、安人、孺人。
央宗喜欢热闹,本又是练武之人身体结实,虽然不很喜欢那些官太太,可和官家小姐比较谈得来,很快便抛开那些不愉快,精神身体都一天天好起来。莫天悚见了也是喜欢,嘻嘻哈哈的不再莫名其妙发脾气冷嘲热讽地说话,似乎完全忘记梅翩然一般。倒是莫桃,怎么也摆脱不掉伤感心情,常常一个人发疯练习刀法。他再也没有与和戎和阿山一起出去闲逛过。对暗礁的事情也不像以往那样推脱不管,显得积极多了,不过还是不耐烦太琐碎的事情。
“管窥案”使得漕政一时间成为朝中热点。莫桃不能免俗,领着向山递帖子去拜访漕运总督。翌日,漕运总督上朝时上本提议对漕运制度进行改革,推行“支运”制度,在淮安、徐州、临清、德州等运河沿线重镇分建转搬粮仓,各自接纳指定地区的民船送来漕粮,然后再分别派官军承运到指定的地点。皇上大力支持。
莫桃又领着刚刚赶到京城的路英一起去拜访商宗仁。商宗仁正在客栈中坐卧不宁。莫天悚见谁都笑嘻嘻的,可从江湖帮派到朝廷命官,不管是王爷将军还是山贼黑帮,遇见他都被他毫不含糊地打得落花流水。万时倒台,万宣被贬,漕帮日后的活路也被断送了。然而路英几天前带着大队人马赶来京城,京城里本来就有暗礁不少人手,还得再加上历瑾的侍卫,动起手来可是一点胜算都看不见。听见莫桃来了,商宗仁丝毫不敢怠慢,亲自迎出来。落座后才知道莫桃带路英来是当和事老的,也不敢不答应。莫桃很高兴,闲谈时告知商宗仁漕政新举措。商宗仁恍然道谢,连夜离京。
漕帮在运河沿线都有船只,与各州府也有联系,从此以后离开运河主线,活跃在运河支流上。如此一来,漕帮存亡不再系于一人之身。商宗仁颇善钻营,本乡本土的与民众打交道比外来人容易得多,在联市帮的帮助下夺回南直隶失地,反把朱记水运的生意抢了不少。商宗仁从心里佩服莫桃,每见一人必要称赞莫桃。莫桃以前仅以武功著称当世,从此人皆称大侠,锋芒盖过罗天。就是莫天悚也不得不承认莫桃此举比灭掉漕帮高明多了,小胜罗天一回。莫桃听见却道:“这也叫胜?人家罗天和我们比了吗?”
京城安定下来,泰峰从京城到扬州一带各分号的掌柜的陆续赶来京城,拜见莫天悚。莫天悚忙完义盛丰以后,又忙接见手下的掌柜。这些分号不少都是北冥到京城以后发展出来的,掌柜的有不少莫天悚还没有见过,正好趁此机会了解各个掌柜的禀性能力,每见一人都很用心,得费不少时间。
谷正中被迫接手义盛丰,始终心不甘情不愿的。这一天下午早早地离开义盛丰,估计莫天悚还在泰峰没回去,急急忙忙跑到皇宫门口等候。他老于算计,果然没等多久,莫桃就在向山的陪同下走出皇宫。谷正中急忙迎过去,苦着脸请求莫桃帮忙说情,千万别把他一个人留在京城。
莫桃内心好笑,不置可否,和谷正中一起缓步朝回走,岔开叹气道:“谷大哥,你也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我已经很用力地在讨好皇上了,今天还给他表演踢毽子,但总觉得皇上对我不像是对天悚那样喜爱。你说是什么原因?”
谷正中愕然道:“二爷,你想入仕?那为何皇上封你官职你不肯接受?”
莫桃淡淡道:“等去了飞翼宫回来我想去找我爹学禅,怎么可以在京城入仕当官?谷大哥,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说呢!天悚不喜欢皇上太宠信他,说要把自己和皇上的关系固定在宠与不宠之间,天天逼着我去宫里帮他找原因,才好对症下药。我进宫都进烦了。谷大哥,你经验多,快帮我分析分析,我好交差。”
谷正中又好气又好笑又担心:“你还真想出家啊?怪不得三爷一直担心你。你压根就没明白三爷叫你进宫的意思。他是怕你出家,让皇上拴住你呢!你还傻乎乎的真去给他找原因。皇上喜欢他的原因不是明摆着吗?就因为他会拍马屁。”
莫桃一愣道:“拍马屁?可是天悚三番五次违背皇上的意思,这也叫拍马屁?”
谷正中笑道:“你啊,在人情世故方面比三爷可差远了。三爷表面上总要推脱,可他真的推脱掉没有?这正是三爷的高明之处。拍马也有高下之分。最次者是心中不愿意,碍于利益不得不拍,说的话既肉麻又露骨,拍得人直起鸡皮疙瘩,说不定会起反效果;好一点的心中已经泯灭是非关,真心实意说些肉麻话,大拍而特拍,可是太露骨,效果也并不见得就好;再好一点的不说肉麻话,不着痕迹地抓住机会就说些恭维话,往往赞得人飘飘然,效果自然好很多;最高境界却是像三爷对付皇上这样,不拍而拍,拍而未拍,似天马行空一样超逸流畅,不知不觉就拍得皇上离不开他,对他言听计从。”
莫桃听得晕乎乎的,失笑道:“拍马屁也有这许多讲究?可我还是没明白天悚是怎么拍皇上马屁的。”
谷正中得意地笑道:“小子,且听老大哥给你仔细分析,以后好好学着点。皇上贵为一国之君,从小就被人拍马屁,什么样的拍马者没有见过,不出奇如何能制胜?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没人觉得有意思,三爷的推脱就是大学问。你看他滑溜异常,可从来没有滑出过皇上的手掌心,总被皇上使得团团转。除三爷以外,谁还能给皇上带来这样切切实实的征服感,成就感?加上三爷又的确是帮皇上解决不少棘手问题,皇上不宠信他才是怪事。”
莫桃哑然失笑,一想也是这样的道理,莫天悚真要不想给皇上办事,就不该每次的事情都尽心尽力办得那样漂亮。
向山崇敬地道:“高手就是高手,三爷连拍马屁也做得比别人高明。”
莫桃“噗哧”一笑,向山的拍马功夫属于谷正中说的第二种,还有待提高。
只有谷正中还很气:“他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好的。这不,想把我撇下,找个这么好的理由给我。说老实话,义盛丰的底子厚实,前景光明。做义盛丰的掌柜的等似王侯,来往的都是豪门贵胄,怎么也比我偷东西强。以后央宗小姐回巴相,三爷在京里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莫府就我一个人住着,比我家以前在灞桥的祖宅强多了,还真的非常吸引我。但是飞翼宫我想了那么多年,眼看能去了,让我留下也太不甘心了!”
向山又忍不住插嘴道:“谷大爷,我看三爷也是真心在为你和红叶姐打算,你为何认定他就是想把你撇下?”
谷正中苦笑道:“小兄弟,你的心眼也太实在了!你们想一想,自从三爷离开扬州后,他走哪里都不喜欢我跟着,总不愿意我在他身边,这次却忽然这样热情地派我去红崖,为何?”
莫桃和向山一起摇头。谷正中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道:“他是想借我把龙王钓出来。”莫桃又听得稀里糊涂的,失声问:“什么意思?我倒是觉得天悚没有故意冷落你,还是给你不少差事。”
谷正中叹息道:“真正帮他办事的一直是十八魅影,可我比十八魅影一点也不差,他若诚心用我,就该像对待北冥他们几个那样对我,不会只给我些不入流的差事。不过别说你们,连我开始都不知道三爷的意思。三爷离开孤云庄的时候,龙王曾经给过三爷一道符箓。三爷虽然当场烧掉,但还是入彀,一直能让龙王把握他的行踪。这道符箓三爷自己一点察觉都没有,直到巴相,蕊须夫人才给他解开。
“他是看过梅姑娘的信以后才知道符箓的真正作用,后来到扬州后,才知道符箓还能隐形。你们都知道三爷心思细腻,那时候他就开始怀疑我身上有东西了。唉!谁让我是龙王送到三爷身边的人呢?他怀疑也很有道理。”
向山愕然,用怀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谷正中。莫桃沉吟道:“你是说天悚怀疑龙王在你身上做了什么手脚?那他找人给你检查过没有?”
谷正中被向山看得很不自在,瞪向山一眼,才回答莫桃:“以前他一直不动声色,这次要去飞翼宫了才有动作。前些日子他明着每天都是和我一起去义盛丰,其实暗中带我去京师周围找了好几个老和尚老道士检查。要不我还和你们一样都蒙在鼓里呢!”
莫桃急忙问:“那检查出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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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章 官腔
更新时间2011…8…26 18:53:12 字数:5517
谷正中唉声叹气道:“要是找出来就好了!问题就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向山忍不住又嚷起来:“没查出来是好事啊!你怎么还这样愁眉苦脸的!”
莫桃却恍然道:“我明白谷大哥的意思了。高明的隐形咒语除下咒人以外,谁也检查不出来。天悚怀疑谷大哥身上中的是龙王的隐形咒。上次谷大哥在屈庄逗留,天悚磨蹭几个月也没采取任何行动,是想等龙王出手救人。否则谷大哥这张牌就等于是白费了。问题是龙王一直没有动作,我们始终没找出来咒语,也就无法明了咒语的功用。”
向山又去打量谷正中,愕然道:“真这么神?明明中了咒语还会任何人也检查不出来?”
谷正中颓然道:“我觉得也没有这样邪乎,可三爷认定是这样,还举例说梅姑娘之所以能自己解开‘情人泪’,就是因为她体内有一个隐形咒,也是怎么检查也检查不出来。二爷,你好歹要帮我说说情,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飞翼宫。三爷要是担心,了不起就是一进听命谷,我让你们用绳子把我五花大绑捆起来,就无论如何也害不着你们了。三爷不是会天罗结吗?就让他亲自动手捆好了。”
向山听得好笑之极。莫桃听人提起梅翩然又痛得很,这说不定也是莫天悚一定要赶走梅翩然的一个原因,轻轻叹息一声,点头道:“谷大哥别急,让我先和天悚说说。”
谷正中还是一点也不放心,只想莫天悚连梅翩然都赶走了,有莫桃说情多半也没用,回去还该去求求央宗。问题是莫天悚很不喜欢女人干预“朝政”,交接义盛丰的时候,谷正中私下求过央宗好几次,央宗都没答应。谷正中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才能打动央宗。
忧心忡忡回到莫府,谷正中立刻又去找央宗。这段时间为义盛丰他几乎每天都要来央宗的房间,五味子见是他,通报都没有一声,就打起帘子放他进门了。
本以为又能看见一屋子夫人小姐,却不想今天的客人只有两人,菊香陪着何亦男。谷正中和何亦男也是死对头,看见她就觉得倒霉。这段时间人人都来莫府也没有见过何亦男来,他还以为何亦男生莫桃的气,永远也不登门了呢!干笑一声,掉头就想走。
何亦男挑眉道:“谷老鬼,为何看见我就想溜?”
谷正中没好气地道:“怎么说话呢?我可没得罪你!二爷和我一起进的门,你有火冲他发去!”
何亦男瞪眼。央宗急忙笑着岔开问:“桃子进宫比赛踢毽子,赢了还是输了?”
谷正中摇头道:“我压根也没问。不过不用问也知道,‘输’这个字在二爷身上永远也用不上。”
何亦男道:“那可不一定。皇上专门去找了好几个踢毽子的高手进宫,才叫莫桃去比赛的。”
谷正中装模作样叹口气,道:“我说你怎么跑我们这里来了呢,感情是专门来打听消息的。看你这么诚心,那我就告诉你。二爷的确是输了。最近他根本就没有输过,正难过呢。三爷不在,我本来是想请央宗小姐去劝劝他的,看见你只好作罢。”
央宗看过莫桃踢毽子,一听就知道谷正中在胡说,好笑得很,不过她更知道何亦男是莫天悚专门派人去请来的,但何亦男却跑到她这里来不肯去见莫桃,忙给谷正中帮腔。
何亦男到也不傻,闷闷不乐地道:“你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莫天悚说什么,你就干什么,一点也不像你以前的样子。你们要我去找莫桃也行,告诉我他究竟怎么了?”
央宗道:“刚才我就告诉你,你总不相信。桃子的确是动了出家的念头,天悚担心得很,才找你来劝劝桃子。”谷正中一听莫天悚连何亦男都请来做说客,看样子很快就要走了,越加着急,垂头丧气反而不插话了。
何亦男兀自不信,摇头道:“你们都唬我,一定是莫天悚又有诡计想害我。莫桃最近比什么时候都活跃,像是想出家的人吗?再说他想不想出家和我有什么关系?”
央宗微笑道:“你真要这样讲,我可是无话可说。”
何亦男却有些心神不宁的,勉强坐了一会儿告辞出来,正有些犹豫去不去看莫桃,菊香看周围没有人,低声道:“小姐,老爷已经收了唐家的聘礼,你千万别又陷进去。莫桃眼睛瞎了,莫天悚费那么大的力气把林冰雁从罗天身边撬走也治不好他,看来是没指望了。跟个瞎子过一辈子,你的苦吃不完了。”何亦男很生气,瞪菊香一眼,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莫桃。
莫天悚不在的时候,她经常来莫府找央宗,对莫府很熟悉,很快就来到莫桃的住处。问向山,莫桃正在静室打坐。阻止了向山去通报,又把菊香留在外面,刚轻轻推开静室的房门,莫桃就问:“有什么事情?”问完才觉得脚步声不对,又没听见声音,转头对着门口迟疑道,“是谁?”
何亦男走进房间,低声道:“是我。可以进来坐坐吗?”边说边打量。屋子里有一张放着好些佛经道经的书桌,桌子前两把椅子。南边的墙壁上挂着不动明王的唐卡,唐卡前是一张供桌,上面一个香炉中插着三炷香,烟气袅袅。地上一个蒲团,莫桃面对佛像,手捏不动根本印,盘膝坐在蒲团上,真的有点像是老僧入定。
莫桃笑一笑,站起身来:“当然可以。不过这间屋子什么都没有,我们出去坐。”
何亦男早在书桌前坐下,摇头道:“我喜欢这屋子的味道,我们就坐这里吧。”
莫桃又笑一笑,也不勉强,高声叫道:“阿山,上茶!”过来摸也没有摸一下椅子,准确地坐在何亦男的对面,随口问:“今天这么有空?听说唐公子到府上下聘。日子定了没有?”
何亦男一听就是气,定定地凝视莫桃,浓眉大眼,英挺伟俊,身手敏捷,潇洒灵动,实在不该是瞎子!忍不住伸手在莫桃眼前晃一晃。
莫桃朝后仰仰身,笑道:“怕我骗你?开始天悚也不信,也像你这样晃手。我这瞎子只是看不见静止的东西而已。”
何亦男更是怀疑,紧盯着莫桃迟疑道:“你一点也不忌讳说那个字?”
莫桃笑道:“事实而已,有什么好忌讳的?”
向山端茶进来,苦笑道:“忌讳的一直都是别人。他从来就不忌讳,就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何亦男很不习惯,愣愣的没出声。莫桃挥挥手,向山退出去,带上房门。莫桃犹豫半天,笑笑问:“怎么不说话?找我有事情?”何亦男低头道:“也没事情。莫天悚叫我来看看你。不过我觉得你满好的,不用我来看。”
莫桃失笑道:“天悚太多事。他该不是叫你来劝我别出家吧?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他吗?想不想报仇?你别听他的安排,气死他就报仇了!”
何亦男莞尔,终于轻松下来:“你比以前会说话了!明明就是不想听我唠叨,还把话说得这么动听。说真的,你真的想出家吗?”
莫桃摇摇头,笑道:“你听天悚的,听见风就是雨。我只是说想回去跟我爹修佛学禅,了不起就是受戒去做个居士,没说要出家。天悚老气我,我也找点事情急急他。”
何亦男失笑,环视屋子里的摆设,还是担心,迟疑道:“那你屋子里的书是怎么回事?”
莫桃淡淡道:“书能看见我,我可看不见它们,不过是装样子的而已。听说唐公子的尊亲唐大人是鸿胪少卿,想活动外放知府,是不是?”
何亦男愣一下,忍不住笑道:“桃子,你突然和我说这个,我很不习惯。听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出门的时候,爹好像是和我提过一句。不过我对这些事情没兴趣。”
莫桃莞尔:“我也是前两天听金尚书提过一句。河南怀庆有一个空缺。你回去以后叫唐大人去找金尚书问问。”
何亦男又是一愣,吃惊地看着莫桃,半天才道:“少卿不过从五品,鸿胪少卿又近似闲职,能补上正五品的知府吗?”
莫桃失笑,淡淡道:“你不是满清楚的吗?怎么说没兴趣?鸿胪寺掌管朝会、筵席、祭祀相赞礼仪,少卿怎会是闲职?今天连万岁爷都觉得唐大人才华出众,该出去历练历练,才能更好地为朝廷出力。”
何亦男闷闷不乐低下头,小声叹道:“怪不得唐大人这几天总来找我爹。真没有想到你也学会打官腔,表面上冠冕堂皇,在暗中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你以为我是来帮唐家问消息的?那你也未免太不了解我。知道吗?你最吸引我的地方正是你说一不二,不加掩饰的豪侠作风。记得在狼墨我们初次见面,你说要为我去宰了晋开,结果第二天在祭鼓节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宰了晋开。气得我爹吹胡子瞪眼,可就是拿你们没有一点办法。”
似乎已经是几辈子以前的事情,没想到何亦男还记得这样清楚。莫桃也有些惆怅,笑一笑:“秋风凋碧草,世人逐炎凉。官场尤其是这样。现在我还算是热吧,能帮朋友就帮一点。等哪天冷下来,化缘到你的门口,能得赐一餐,就是今日善因所结善果。”
何亦男冲口而出道:“如果真有那样一天,我就留你在家里住一辈子。只可惜我知道,永远也不会有那样一天。桃子,以前你总说你是贼,我是官,天生就是对头,不能在一起。现在你也是官了,还有什么能阻挡我们?”
莫桃摇摇头,轻声道:“官场趋炎附热。现在我正炙手可热,而你爹已经告老闲赋,我们的距离更远了!”
气得何亦男猛地拍桌子站起来,瞪眼看着莫桃,泪水在眼眶中直打晃,半天之后喃喃道:“你为何会去帮唐大人?难道你这样帮过很多人?”
莫桃坦然道:“因为他是你未来的公公。我很对不起你,想给你挣一点身价,免得你嫁过去后受气。”何亦男反而说不出话来。
向山在门口敲门道:“二爷,你能不能出来一下?凌爷有急事找你。”
莫桃又笑一笑,起身拱手道:“何小姐,你自便。在下失陪。”开门走出去。
凌辰上前一步,正要说话,看见何亦男追出来,又停下来。
何亦男大声道:“菊香,我们回去!”莫桃淡淡道:“阿山,替我送送何小姐。”何亦男怒道:“我有脚,不用人送!”大踏步地走了。向山犹豫片刻,追着跟上去,正好听见菊香道:“小姐,我就说别来找莫桃吧!”
莫桃招呼凌辰去旁边的房间里坐下。凌辰道:“负责护送袁叔永的镖师被人发现死在徐州的荒野中。”莫桃一惊,急道:“那袁叔永呢?什么时候的事情?”
凌辰摇摇头:“袁叔永失踪了,我已经叫人去找他。发现的时候镖师尸体已经腐烂。从程度上推测,遇害有五六天的时间,加上信使在路上用的时间,镖师是在八九天以前遇害的,身上财物被抢劫一空,说不定是谋财害命。”
莫桃苦笑,轻声道:“真是谋财害命到简单了。天悚知道没有?派人去镖局没有?镖师的家里有没有麻烦?”
凌辰道:“三爷已经知道,让我立刻回来通知二爷的。镖局那边二爷不用担心,我们托他们送人,人送没了,我们不找他们赔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他们绝对不敢再来闹事的。”
莫桃不悦地皱眉道:“你怎么这样说,镖师明明就是受我们连累,拿些银子给人家。”
凌辰不服气地道:“二爷,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完全是按照你的吩咐,选一个平时和我们一点来往也没有的镖局,出门以后镖师也没有和暗礁有任何接触。说不定真是你给袁叔永的银子太多了,才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莫桃摇摇头问:“天悚也这样说吗?”
凌辰低头道:“今天黑雨燕到了,白鹤却没有一起来。三爷在发冲她发脾气呢,顾不上说这事,叫我回来问你的意思。”
莫桃愕然道:“黑雨燕怎么了?”
凌辰嗫嚅道:“二爷你听了别担心。映梅禅师把梅庄捐给大慈寺,大慈寺还是不肯收他。黑雨燕趁着禅师和八风先生离开的功夫教训了一下大慈寺的方丈。禅师回来以后方丈亲自来请禅师,可禅师很生气,又不肯去大慈寺了,在太湖边盖了三间草庐和八风先生住在一起。黑雨燕和白鹤就送了一千两银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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