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霸王 - 三国之霸王第399部分阅读
皇上忙扶着她问:“伤到哪儿了?”央宗推开皇上道:“你快走吧!”皇上朝莫天悚看一眼,低头走出去。
央宗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在椅子上坐下来,低声道:“天悚,你要相信我。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这样,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迷迷糊糊的……”
莫天悚大笑道:“迷迷糊糊的?你怎么没有迷迷糊糊地去搂着外面的魏公公?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压根就不姓莫?”越说越气,扬起手掌又朝央宗扇去。
莫桃飞奔进来,从后面一把将莫天悚抱住,急道:“央宗,你先回房间去。”央宗还不肯走,一个劲地辩解,格茸过来把她硬拉走了。莫桃放开莫天悚,皱眉道:“天悚,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手有多重?央宗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能禁受得住?万一有意外,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莫天悚还气得呼呼直喘,恶狠狠地道:“我就是要打掉那个杂种!”
莫桃摇摇头,缓缓道:“天悚,你冷静地想一想,你总共在京城里才住过多长时间,央宗真和万岁爷有什么,就不能等到你离开吗?皇上又怎么可能心急火燎地召你进京?央宗和皇上都知道你立刻就会过来,最不济也该吩咐门口的魏公公咳嗽一声吧?”
莫天悚一愣,终于冷静下来,想起他在门口和魏公公说了好几句话才进门,格茸又放声大笑,屋子里的人怎么也该听见一点动静。沉吟道:“你刚才去哪里了?要是你在,他们怎么可能那样?”
莫桃轻声道:“你刚走,梅姑娘过来说何小姐在门口找我。我出去却没遇见何小姐。问门子,门子说压根也没有看见何小姐和菊香。我很奇怪,去找梅姑娘问清楚,可是找一圈也没有找到梅姑娘。听说皇上到了,我过来见皇上。快到前厅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丝极轻微的笛子曲,是用传音入密手法吹奏的天魅音。”
莫天悚一震,难以置信地喃喃问:“你怀疑是翩然?”
莫桃接着道:“传音入密我听不真切,但觉得声音是从房顶上传来的,就跳上房顶。声音忽然就停了。你知道我看不见,在房顶上转一圈,什么也没找到,但总觉得古怪。于是急急忙忙赶到这里。我没有怀疑什么人。但你在没查清楚之前,也不能先就给皇上和央宗定罪。”
莫天悚用力摇头,怒道:“不!我不相信,是你不喜欢翩然,故意说翩然的坏话!传音入密只能让被传音的人听见,你绝对不可能听见。”
莫桃淡淡道:“传音入密其实不神奇,不过是把声音束成一条线,只要凝神静气,你也能捕捉到那条线。天悚,我没有说就是梅姑娘,龙王很可能也会天魅音。这事你可以慢慢调查。但你刚刚在冥剑冢提升功力,我怕央宗真的禁受不住。你去看看她吧!”
莫天悚不免也是担心,可此事要是央宗没错,那错的就很可能是梅翩然,他还更是生气了,胸口堵得发慌,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莫桃也有些生气了,怒道:“天悚,你还不胡涂!想一想,你给过央宗什么?央宗认定你想把她推出去,真要是去跟皇上,用得着偷偷摸摸吗?你认识央宗的时间也不短了,她什么时候做过偷偷摸摸的事情?上次她从皇宫出来就得意洋洋地来你面前显示。”拉起莫天悚就朝外走。
刚回到房间门口,就听见央宗道:“别去请大夫!传出去不好听。”声音弱得很。莫天悚这下着急了,急忙冲进去。五味子和豆蔻离开床边,半蹲下道福。莫天悚顾不上她们,一步迈到床边,觉得央宗的气色非常不好,忙拿出一颗甘露丸喂进央宗嘴里,急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央宗抓住莫天悚的手道:“天悚,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对不起你!今天真的是迷迷糊糊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莫天悚点头道:“别说了,我相信你。我是气胡涂了!”掀开被子,解开衣服,只见胸口好大一块瘀青。幸好央宗本身的武功也不错,总算是没出大问题。莫天悚松一口气,回头对莫桃道:“还好,过几天就没事了!”
莫桃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招呼五味子和豆蔻一起离开了房间。出来正好遇见梅翩然急急忙忙走过来:“听说天悚打了央宗,怎么回事?伤得重不重?孩子会不会有问题?”莫桃听着很不舒服,摇摇头道:“天悚怎么可能真的打央宗,不过是在气头上推了央宗一把。是央宗自己身子弱,孩子自然没问题。这会儿天悚正给央宗赔罪呢,你别去打扰他们。刚刚你说何小姐找我,我出去怎么没看见她?”
梅翩然轻描淡写道:“何小姐在家里等你,你在这里当然见不到她。桃子,何小姐其实还是关心你,一早派人来叫我,问的都是你的情况。看见你和和戎在一起,她很生气呢。我劝半天,她才原谅你。你也该去何府给她赔个礼。”
莫桃皱眉道:“早上是何小姐派人请你去的吗?”
梅翩然点头道:“我和何小姐又不是很熟,她不请我,我怎么会和她在一起?桃子,你明天去不去看她?”
莫桃微笑道:“明天再去男男又该生气了。我这就去何府。豆蔻,去帮我把阿山叫来。”梅翩然着实愣一下,随即捂着嘴巴笑道:“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愿意见何小姐呢!我去帮你叫阿山,顺便也看看和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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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五章 猜疑
更新时间2011…8…26 18:44:23 字数:5527
梅翩然刚刚走,莫桃转身又回到莫天悚的房间里。梅翩然却用洞幽察微把一切看在眼里,冷哼一声,才来到和戎的房间里。
向山出来见莫天悚也和莫桃在一起,很是奇怪。莫桃道:“别问那么多。你立刻去何府找何小姐,问问她是不是说过让我今晚去见她。”向山听完更奇怪,莫天悚气非常不顺地道:“叫你去你就去,再问问早上是不是何小姐派人来请的梅姑娘。问清楚立刻回来,别那么多废话!”向山吓一跳,急忙跑了。
梅翩然一直在和戎的房间里没离开。莫天悚和莫桃跃上房顶躲在阴影里。然而一夜过去,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莫天悚的心情好很多,松口气道:“说不定真是曹横做的!我日后绝对不放过他!”
莫桃也觉得轻松不少,笑一笑道:“虽然一夜没有睡,但替翩然洗清嫌疑,也还值得。你回去看央宗吧。我去找阿山问问。”
莫桃回到房间,叫来向山一问,何亦男的确是叫梅翩然带话想单独见见他,不过何亦男并没有派人去请梅翩然。她是在去天桥听书的路上遇见梅翩然的,两人寒暄一阵子后一起去书场,又遇见莫桃他们。莫桃听完好笑又有些愧疚,他太习惯把梅翩然朝坏处想了。放下心事后来到和戎的房间门口,听见里面传来梅翩然的说话声。莫桃有些过意不去,邀请梅翩然一起吃早饭。梅翩然却说想早点回去看看央宗。莫桃也惦记着央宗,陪着梅翩然一起来找莫天悚。
央宗休息一夜以后气色好多了。豆蔻端来药汤。莫天悚接过药碗,坐在床头,用调羹一勺一勺地喂。央宗瞥见莫桃和梅翩然进来,很是不好意思,想拿碗自己喝,莫天悚却不肯给她,非要喂不可。
梅翩然娇笑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折腰亲奉金掌露。昨夜晴空响霹雳,今早才识天东雨。”央宗一把将碗抢过去,几口把药喝了。莫天悚急道:“小心烫着!她说她的,你别听不就完了!”
莫桃失笑道:“看来我们来错了!”
莫天悚老实不客气地道:“知道你还不走?”
梅翩然转身朝外走。莫天悚急道:“我不是说你!桃子,说你呢!帮我去看看谷大哥,我昨夜把他给忘了。”
莫桃笑道:“我的命不怎么好,没福气左拥右抱也就罢了,还得帮人擦屁股。”出来就看见谷正中和凌辰。
谷正中昨夜在万府等一夜,也没等着人,早上回来真气得很,正冲凌辰发牢骚。凌辰昨夜和北冥在一起,根本不了解情况。听完莫桃的解释,谷正中没那么气了,却担心得很,嘀咕道:“日后晚上出门不是很危险?”摇着头叹着气溜回房间去补眠。
凌辰迟疑道:“那我现在不是不好去打扰三爷?”
莫桃道:“能不打扰他最好是别打扰他。你有事告诉我也是一样。”
凌辰吞吞吐吐道:“事情不急,等三爷空下来我再禀报三爷吧。”
莫桃笑笑道:“既然不急,你就暂时放一放。先去安排一下,问北冥多要些人过来,晚上得加派一些守夜的人。”
凌辰担心地问:“真是龙王又来了吗?”
莫桃苦笑,叹息道:“我就怕不是龙王来了!对了,和戎说她爹在工布虽然有仇人,但工布人向来是明刀明抢的不会用毒,杀她爹的多一半不是工布人。我回去就给春雷写回信,你见到北冥顺便通知信使过一会儿来找我。”
凌辰怒道:“我就说还是丹增强桑!我饶不了那个兔崽子!”
格茸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急道:“凌爷,大事不好了!三爷让你立刻去泰峰,把昨夜给夫人配药的伙计抓来。”
莫桃一惊,急忙问:“发生什么事情?”格茸惨然道:“夫人的药里面被人混进斑蝥和麝香,三爷说是下死胎的药。而且斑蝥毒性大得很,夫人很危险!三爷已经另外开方子调理了!”
凌辰失声道:“那孩子呢?”格茸摇摇头道:“没了!”凌辰大怒道:“王八蛋,我非得去宰了他不可!”掉头朝外跑。
莫桃觉得很不对劲,急道:“凌辰,你别自作主张,把人带回来让天悚处置。”
没听见凌辰回答,莫桃很担心,也想追过去。格茸拉着他道:“二爷,你快去看看吧,我觉得三爷有点乱了方寸,发脾气把五味子和豆蔻都关了起来。”莫桃叹息,只好先回去看莫天悚。
与莫桃的想象不同,莫天悚并没有乱发脾气,只不过是坐在桌子旁发呆,见莫桃进来也没有理会。莫桃先去里面看了看央宗,觉得她睡得很沉,又退出来,在莫天悚对面坐下,轻声问:“你给央宗吃了药?翩然呢?”
莫天悚长长吐出一口气,苦笑道:“桃子,我离开幽煌山庄的这两年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建塘收南无,虎跳峡除婴鸮,叠丝峒杀晋开,太湖诛蜀世子,杂谷破碉楼……从皇上、张天师到蛊苗、金钱帮、西北联盟,乃至于左顿、汪达彭措、刑天,或友或敌或佛道或鬼怪,谁还和我作对?我一直以为只有罗天才是我的对手!怎样也想不到有人在我自己的家里,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捅我一刀!”
莫桃听得不喜,皱眉道:“天悚,在这时候,我以为你心里只会想着央宗呢!先后两次,没有女人能禁受这样的打击!”
莫天悚点点头道:“她的确是受不了,刚才竟然说想回榴园去。我看她太激动,让她睡着了!斑蝥毒性剧烈,一钱就能要人的命。她这次得好好补补才能缓过来。翩然给她抓药去了。”
莫桃犹豫片刻,轻声道:“天悚,你别怪我多心。药铺的伙计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你的药里面弄鬼。央宗虽然任性,但对下人一直很好,府里的下人都很喜爱她,药出问题你怪不得五味子和豆蔻。”
莫天悚苦涩地笑一笑,淡淡问:“你还是在怀疑翩然?”
莫桃点点头,叹息道:“你最近一段时间太冷落她了!我不相信龙王潜入我们身边我们一点都无法察觉。”
莫天悚长叹一声,没有一点精神地趴在桌子上:“我也怀疑她,所以要试试她。”
莫桃心里一紧,实在痛得很,迟疑道:“天悚,你要慎之又慎,查清楚再下结论,千万不能冤枉她。昨夜我们守了一夜,翩然又一直与和戎在一起,没时间在药里加东西。”
莫天悚苦笑,又叹息一声,幽幽地道:“记得翩然早上的那首打油诗吗?后一句‘天东雨’无疑是双关之词,第一句的‘金掌露’我觉得也是双关语。此典出自《三辅黄图》,‘神明台,在建章宫中,祀仙人处,上有铜仙舒掌捧铜盘、玉杯,以承云表玉露,以露和玉屑服之,以求仙道。’翩然借来代指药汤也算贴切,但我觉得除药汤以为,她还有一个意思乃是指我们两个人在外面承风接露一整夜。她很可能察觉我们在房顶监视。她一定气得很,我越监视,她越要气气我。翩然何以会突然与和戎如此亲热?”
莫桃皱眉道:“你太武断了吧?真是翩然,她怎么会做一首诗来给你线索?再说我们昨夜一整夜都看着她的,并没有发现。她哪有空去药汤里下药?”
莫天悚低头有气无力道:“下药用不着晚上去。早上她可是来过我们房间的。再说她既然可以利用天魅音控制央宗和皇上,也可以利用天魅音控制豆蔻或者五味子下药。当初在卡瓦格博,雪笠就能在左顿大师和汪达彭措一无所觉的情况下潜入过我的帐篷,可见翩然要瞒着我们做点事情还是有可能的。我和翩然经常作些文字游戏,因此她要送我一首诗。翩然只是表面上大度,从前在醉雨园,她为荷露就曾经和我赌气,弄得我和倪可差点一起死在唐士侠手里。”
莫桃摇摇头,没好气地道:“不是我想说你,你这人太感情用事,亲疏贵贱分得太清楚,你从前不喜欢央宗,可就是不肯拒绝央宗,现在她成公主了,你就当她是个宝……”
莫天悚大怒道:“谁说我没有拒绝央宗?是央宗一直缠着我……你一天到晚看不惯我冷落央宗,我对央宗好一点,你又指责我趋炎附势。你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不是因为我,皇上能封央宗当公主吗?”
莫桃急忙举手认输,岔开道:“我刚才遇见凌辰,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找你。”
莫天悚冷静不少,深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听着,我要你一起帮我演一场戏给翩然看。说心里话,央宗和翩然没法比,翩然若是给我一剑,我不会和她计较;甚至她杀了央宗,我气一阵子也不会和她计较。她实在太明白我的七寸在哪里!她真不该去动我的孩子。”
莫桃实在忍不住,沉声道:“我也觉得央宗和翩然没法比!同样都是任性胡闹,央宗想过害别人吗?可翩然呢?上次是飘红,这次又是……风月场中的女子就不是人了吗?若是被我知道翩然再伤任何一个人,我就去劈了她!我也给你说句心里话,上次在灵宝,我忍了又忍,才没说翩然。我看此事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你终于下了早该下的决心!否则你早晚毁在翩然手里。”
莫天悚站起身来,正色道:“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即便我们证实这次的事情的确是翩然做的,你也不能去伤害她,最多赶她走就是了!否则我什么也不告诉你!”
莫桃霍然起立,又一把撕下眼睛上的纱布,瞪眼努力想看清楚面前的人,可惜他还是什么也看不见。良久,莫桃点点头,坐下道:“把你的计划说给我听。”
莫天悚转身拿来一条手巾,细心地帮莫桃擦拭,道:“你的眼睛是不是还是没有太大变化?其实你不必再包着眼,你能感受到光,是上次在上清镇解毒的结果,现在还在起作用的多一半是内服的鱼虱。其他的眼药基本没用。”
莫桃大怒叫道:“天悚!”
莫天悚笑一笑,坐下道:“好了,我当你答应我永远不伤害翩然了。上次在上清镇你不肯吃药,不是翩然,你的病怎么能好?”
莫桃低头深深叹息:“翩然是你的知己,同样是好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坏起来也让人毛骨悚然。”
莫天悚苦笑:“我们言归正传。这次皇上给我的任务是想办法让万时滚蛋。这个我想并不难。上次在扬州我被沙鸿翊揪住小辫子,差点死在大牢里,感觉不大好。因此想借这个机会把沙鸿翊一起扳倒。需要动点脑筋。昨天我叫北冥和凌辰亲自出马把沙鸿翊的管家偷偷绑了。凌辰早上想说的可能是这事。出去以后你去问问他。”
莫桃不悦地道:“这样的破事你别找我,自己去解决!”
莫天悚低头笑笑,轻声道:“不知道是不是听阿妈念叨得太多次,去飞翼宫我的感觉始终不太好。泰峰有大哥盯着,暗礁我一直想让你帮我盯着。我要陪着央宗,没时间处理公事。这次的事情你不出面我肯定解决不了。”
莫桃更是不悦地道:“别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一般!先把你的计划说来听听。”
莫天悚平静地缓缓道:“我们先假设这次的事情的确是翩然出于嫉妒做的,那么她看见我一直守着央宗,肯定还会做什么,因此这几天我不会踏出房门一步,外面的事情全部都要靠你解决。”
莫桃心里不舒服之极,犹豫道:“你这样设计翩然不好吧?”
莫天悚没好气地瞪眼道:“是你先怀疑她的!翩然的心计深得很,不会轻易上当,不过你从她太湖弄巧现宝光,山东伏歼锐金队,以及这次偏偏要在我眼皮子低下给我一个教训都可以看出来,她一气之下就喜欢铤而走险。相信她气急了,还会再一次铤而走险。我越是防范得周严,她越要害一害央宗。我把五味子和豆蔻关起来,没留一个丫头在房间里,一是想方便她行事,二是免得她借这两个丫头出气,三是让她没办法再利用天魅音。这里我自己会应付,你不管发现什么,都装不知道就行。
“外面那一滩子就要靠你了。我初步的设想是,这些个大官没有一个不贪的。最了解他们的一般说来就是他们的管家。我们只要把他们贪污的证据找出来送到他们面前,在滚蛋和砍头之间,任何人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我知道你只要肯用心,什么事情也难不住你,一切就由你自己做主。”
莫桃沉默片刻,叹息道:“好,只要真能找到万时贪污的证据,扳倒万时也不冤!不过莫桃任何事情都不怕被人知道,皇上对你宠爱有加,沙鸿翊也不见得敢去多嘴,放过他算了!”
莫天悚哈哈大笑,拍桌子道:“还是你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杀鸡儆猴你懂不懂?我始终觉得我是一个江湖人,因此不愿意得罪江湖上的朋友。万时牵扯到漕帮。我只想杀只鸡给万时看,明白吗?”
莫桃苦笑,起身道:“放心,我这次一定照你的计划来做,不会重演鼋头渚历史。不过你得先和凌辰、北冥打个招呼,不然他们不会听我的。”
莫天悚拔下头上的银簪子递给莫桃,笑着淡淡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文家最核心的东西九幽之毒,一直是文家权力的象征。你拿去给他们看吧!”
莫桃紧紧握住银簪子,道:“我拿去给凌辰和北冥看一眼就还给你。”走到门口又回头不放心地道,“天悚,别太伤心,你还年轻,央宗和荷露也都是好姑娘。”
出来以后莫桃先去看和戎:“天悚这两天没心情做事,我得帮帮他。你叫阿山陪你出去买些祭品,拜拜你爹!”
随便填了填肚子,莫桃带着格茸骑马来到泰峰。北冥和凌辰一起把莫桃迎进房间里坐下。关上房门以后,莫桃才亮出银簪子,道:“最近天悚要陪央宗,万时和沙鸿翊都由我负责。凌辰,你怎么在这里耽搁?药铺的伙计呢?”
凌辰愣半天,低头道:“那伙计非得说他完全是照着三爷的方子抓的药。即便如此,龙王用来下毒的药说不定也是从我们铺子中拿走的,他昨晚负责守夜,总归是没尽责。我把他关起来了!”
莫桃点头道:“那就暂时押着他好了。天悚说让你们去抓沙鸿翊的管家,抓住没有?”
北冥道:“沙鸿翊一点防备也没有,当然抓住了。只是他的管家沙全练过几天铁布衫,不怕打,什么也不肯说。”
莫桃莞尔道:“不要告诉我他不怕打你们就没有办法。”
凌辰尴尬地笑一笑,道:“刚刚才给他灌了一大碗辣面条倒吊起来,起效还要一会儿时间。”
倒吊一段时间后,气血上涌,辣面条会从口鼻钻出来。这种方法不伤筋动骨,其滋味却不比毒打逊色。莫桃料想这是凌辰早上回去知道莫天悚没空,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手下留情所致,有些好笑,淡淡道:“北冥,京城的情况你比较熟悉,问管家是问管家,但心里也要有谱才行,别随便冤枉人。”
北冥见莫桃没责备他们用刑,松一口气,冷笑道:“放心,绝对冤枉不了他!以前他做什么我不知道,这次皇上让他负责霹雳弹。本来央宗夫人定的价钱是三钱银子一颗,他给提高到五钱,多出来的二钱和我们五五开。二爷想想,央宗夫人和皇上关系这么近沙鸿翊都要捣鬼,其他事情他能干净吗?扳倒他就不用每颗霹雳弹都分一钱银子出去了!”
莫桃愕然,心里忽然间是那样不舒服,皱眉道:“换一个官负责还不是一样?”
北冥摇头道:“当然不一样,这价钱是沙鸿翊定的,已经报请皇上,今后不会再更改。我们就算是给沙鸿翊一钱银子,逢年过节还不是得另外给他和其他那些经手的公公好处?换一个官儿,好处当然还是少不了,可就用那一钱银子都会有富裕。”
莫桃心里更是不舒服,皱皱眉头,叹息道:“真不该和官家做生意。不过我们不能用此事来打击沙鸿翊,还得防备他把此事揭出来。你们有什么好想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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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六章 尝尝
更新时间2011…8…26 18:45:40 字数:5288
北冥不像凌辰和莫桃在一起的时间长,见莫桃没有责备,放心下来,话也说得痛快了:“刚才凌辰就是和我商量此事呢!以前都是三爷定计拿主意,我们只要照他的吩咐做就可以了,但这次我们想让他少操一些心。我们也担心沙鸿翊胡说八道,准备直接干掉他。他的武艺还比不上他的管家,一刀宰了容易,难就难在不能让人抓到把柄。还有,漕帮走的是万时的路子,我们扳掉万时,漕帮没饭吃一定会和我们拼命。昨天我已经通知联市帮在本地的人,让他们给周帮主带信。但是周帮主派人来怎么也需要一点时间,因此我们不能立刻动手。但时间拖长了,容易让对手察觉,时间太短,我们准备不充分,说不定又会闹成金钱帮那样,费时费力,我们得到的好处还没有联市帮和何西楚多,太划不来了!这动手的时机也必须好好把握……”
莫桃越听越不是味道,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北冥的话,问:“天悚说要对付漕帮吗?”
北冥愣一下,看看凌辰,迟疑问:“三爷没交代?三爷的意思也不是真要和漕帮打,但得做好准备,摆好架式,防备商宗仁有想法。”
莫桃摇摇头,道:“前不久天悚还帮了俞力一个大忙,我们和漕帮的关系也不算太糟吧?漕政由漕运司负责,万时官拜少师,又已经落势,对漕运的影响真这么大吗?”
北冥又愣一下,再次迟疑道:“二爷对漕帮的事情知道多少?”
莫桃摇摇头。
凌辰抢着道:“还是我来说清楚一点。朝廷在济宁设立漕运司管理漕政,总漕平江伯万宣是万时的族兄。同时济宁还有一个总理河道与总漕平行,主持贯运修治。以前总河也由万宣兼任。当今登基后,派刑部待郎王纾任总河。赐以玺书,兼理河道驿使、捕盗、夫役之事。漕运总数大约每年四百万石,在济宁转运的大约是三十万石。有漕舟三千多艘,役夫、运军一千四百多人。不过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官船并不能满足漕运需求,还需要雇募民船。商宗仁的漕帮实际就是被招募的民船。每船费水脚银七八十两,少亦不下四五十两,而且漕船过关是免税的。朝廷规定每船可附运土宜十石。商宗仁胆子大,加载常在一百石左右。从前他的银子真是赚得容易。王纾到任后,民船过关不再免税,还锁吊拷勒加倍的要,且检查也严,发现多带土宜夹私者,立即严惩,货物通通没收。商宗仁的好日子早就到头了,整天焦头烂额忧心忡忡。不然我们几次和他过不去,他能放过我们才怪!”
莫桃愕然,沉吟道:“这样说漕帮的银子来路也不算正?”
北冥好笑,淡淡道:“二爷平时是太消遥了。上次皇上想要霹雳弹,明摆着就是赚钱的买卖,三爷开始还不乐意,就因为他不愿意直接和官家做生意。二爷想,凭央宗夫人和皇上的关系,我们造点霹雳弹出来,沙鸿翊都要雁过拔毛,漕粮乃是国家命脉,那些大小官员能少了好处吗?当官的永远也不会把小老百姓放在眼里。最近漕帮不好过,可王纾还上本说,民船底尖,入水深而易胶,牵挽不前,漕不能速进,是大害。剩饭都不想再给漕帮吃。不扳倒王纾,他们翻不了身。”
好在莫桃对朝廷形势还多少有些了解,不用北冥介绍也知道万宣属于朝中老势力,王纾是皇上的人,扳倒王纾是不可能的。想了想问:“那有没有可能像联市帮那样,也帮漕帮另外找一条生路?”
凌辰失笑道:“哪那么容易?一条河的运力是有限的,王纾哪里是真的不想雇民船,不过是想换一批人而已。漕帮除济宁外,其他地方也有不少船,加起来大约两千五百艘,不是一个小数目。不管运什么,都得在运河上讨生活,还是受制于河道司。联市帮以前不过是漕帮的一个分堂,人数比漕帮少很多,现在主要航线又是从成都到扬州,不然他们也活不出来。再说三爷绝对不会因为漕帮去得罪王纾和皇上。”
莫桃沉默片刻道:“我知道天悚不管做什么都会让你们收集很多情报给他。把漕帮和万宣、王纾的情报都给我。你们接着问沙全。问出来东西以后告诉我。”
带着一大摞文档回到莫府。莫桃刚刚下马,格茸低声道:“二爷,沙鸿翊的马车停在我们门口。”
莫桃做贼心虚,立刻紧张起来,暗忖不会是沙全的事情败露,沙鸿翊找上门来了吧?转念又想,北冥办事何等老道,亲自出手,没理由会被沙鸿翊察觉。进门后忐忑不安地找人一问,沙鸿翊正和莫天悚一起在前厅,不过是带着药物来看望央宗的。莫桃这才松一口气,有些好笑也有些内疚,莫天悚借着演戏的机会才能专心陪陪央宗,结果还得出来应酬。吩咐格茸把文档先拿回房间,自己急急忙忙来到前厅。
沙鸿翊显得心事重重的,莫桃刚坐下寒暄几句,他就起身要告辞。莫天悚也陪着起身,似乎很不悦地问:“沙大人刚来怎么就要走?是不是嫌弃天悚招待不周?”
莫桃好笑,莫天悚这是明知故问,他有些烦沙鸿翊,急道:“天悚,沙大人家里有事,我们就别耽误他了!”
莫天悚惊讶地道:“怎么你会知道沙大人的事情?”莫桃正要说话,被莫天悚从后面拉一把,便不再出声。
沙鸿翊长叹一声道:“二爷想是从北爷那里听说了。昨夜不知道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把我的管家给绑走了!我还得布置人手找人,真的不能久留。”
莫天悚不再挽留,和莫桃一起把沙鸿翊送出大门。显得十分关切,又问此案由谁负责查办,绑匪留下什么线索等等。沙鸿翊答负责办案的是大理寺,绑匪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来。又客套几句,沙鸿翊终于走了。
莫桃松一口气,困惑地问:“不过是走失一名管家也需要由大理寺来办理吗?”边说边把银簪子还给莫天悚。
莫天悚随手把簪子插在头上,淡笑道:“这得看是谁家的管家不见了。京师有提刑按察司,负责刑名。只不过最近一两年京城的官员变动得厉害,大理寺卿是老官,按察司还是一个年轻人,经验不够,要是半天都查不出来,不免耽误事。”
又是党争!莫桃直摇头,轻声叹息,岔开问:“央宗好一点没有?沙鸿翊自己出事,还能来看央宗,还算他有人情味。”
莫天悚摇头道:“什么他要来看的?他怎么会知道央宗受伤?你去看看他拿来的东西就知道了,全是宫里上好的伤药。是皇上自己不好意思来!”
莫桃沉吟道:“这么说皇上满宠信他的。天悚,你想杀他,会不会惹怒皇上?”
莫天悚冷笑道:“你干得利索一点,皇上怎么会知道是我们做的?他本是太后的人,不过是恰好被太后派去无锡,和我们拉上关系,加上很会见风使舵,皇上才会用他负责霹雳弹。桃子,我不方便进宫,你看机会合适,到宫里去见见皇上。还有,你找时间去看看屈宜勖。想办法让西北联盟和漕帮划清界限。”
莫桃不禁很是头疼,看莫天悚一眼,迟疑道:“天悚,要不还是你负责定计,我帮你跑跑腿就是了。”
莫天悚莞尔道:“哪有这样的道理?刚才央宗醒了,我得回去陪她。等翩然把药拿回来,我还得亲自煎药呢!”
莫桃愕然道:“翩然还没有回来吗?”
莫天悚笑道:“方子里有两味药比较稀少,得慢慢找,不然哪用翩然去抓药?”一边说一边溜了,走几步又倒回来,不甚放心地问:“沙全好不好对付?他说了多少沙鸿翊的事情?能不能把沙鸿翊和万时拉到一起?”
莫桃道:“很不好对付。我去的时候,他还一个字也没有说。把沙鸿翊和万时拉到一起是什么意思?”
莫天悚诧异地道:“你不可能连这都想不到吧?万时是太后的人不是?沙鸿翊也是太后的人,从前的关系一定不错。现在万时不走运,沙鸿翊却比以前更红了,万时能不嫉妒沙鸿翊吗?如果是这些大官彼此之间出问题,漕帮也想不到我们头上,不是轻松很多?不管干什么都要多给自己准备几条路走。虽然说漕帮现在比不得从前,但他们是大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和他们打起来也麻烦。”
莫桃愕然,迟疑道:“你每动一步都这么复杂?那你这次非得叫我帮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莫天悚急忙笑一笑道:“也没有了,不过事先尽量考虑周全一些,后面的麻烦就少一些,你说是吧?你慢慢考虑,我真得走了!”急急忙忙溜掉。
莫桃摇摇头,回到房间里脑袋还晕乎乎的,可还得消化桌子上的文档。向山陪和戎还没有回来,格茸会说汉话,但认识的汉字不算多,临时叫汤雄来念给莫桃听。莫桃刚接手,什么都不知道,文档很多,一直到中午还没念完。向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说是和戎去妙应寺给父亲以及父亲的兄弟做法事,晚上才能回来。莫桃很不放心和戎,自己又没功夫,只好安排几个十八卫去妙应寺。吃过饭以后,换成向山给他读资料。
谷正中跨进房间,看见莫桃居然对着一大堆文档,大笑。
莫桃正头疼,气哼哼地道:“有什么好笑的?”
谷正中莞尔道:“你也是该尝尝味道,别整天不做事就会说嘴。三爷还没把泰峰的事情也交给你处理呢!”
莫桃不服气,嘟囔道:“我现在已经很少说什么了。再说事情总得分个对和错吧?谷大哥,你知道我没经验,帮帮我吧!”
谷正中道:“我也正有个事情想问问你的意思。刚才我去看央宗小姐,三爷说央宗想回巴相,问我还想不想留在这里管理义盛丰。京城里泰峰只有一间药铺和一间当铺,北冥又在十八魅影里面数一数二,没道理顾不过来。你说三爷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不想我跟你们一起去阿尔金山,故意把我撇下?你帮忙抽空去和三爷说说,照顾义盛丰没问题,但能不能等我们从阿尔金山回来以后?”
莫桃诧异地道:“我早上去的时候央宗正好睡着了。她真的连义盛丰都不要了?”
谷正中轻叹,点头道:“三爷本来一直不很喜欢她,这次知道她有孕,立刻变了一个人似的。孩子一定是央宗小姐的全部希望。她消沉得很,脾气一会儿一变。好在三爷这次没那么绝情,一直陪着她,还亲自煎药呢!不过就是依然忘不掉他的生意,房间里也是一大堆文书。”
莫桃不免更是痛心,幽幽地道:“上次天悚新婚就丢下央宗跑了,央宗也没怎么样,这次怎么会这样?”
谷正中叹息道:“上次还在成都央宗就有准备,这次这样突然,怎么会一样?我现在是越来越对江湖感到恐惧。我们防备得这么严,还是被龙王潜进来,真是防不胜防。”
莫桃苦笑,又岔回去道:“义盛丰的情况我不很清楚,但是北冥还管着扬州那边呢,你自己觉得你去义盛丰行不行?”
谷正中诧异地问:“扬州不是有白鹤和黑雨燕吗?是不是三爷也和你一样,看不起女人?怪不得他千里迢迢地把田慧叫来,该不是想杯酒释兵权吧?”
莫桃愕然道:“天悚叫田慧来?”
谷正中意识到自己捅漏子了,迟疑道:“我也是刚刚听三爷说的,可能我误会他,他也是怕你不熟悉,就是想叫田慧来给你帮把手。”
莫桃只想等田慧赶来什么都晚了,莫天悚一直将三玄岛当成大敌,海州府无疑非常重要,他为何还会抽调走田慧?这得去问清楚才行。站起来道:“我去天悚那里看看。”
谷正中甚是不安地陪莫桃也站起来朝外走,急道:“你别听风就是雨啊!你这时候去问罪,不显得我背后传话吗?”
莫桃不理他,还是走得急匆匆的。谷正中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家丁跑来禀告说商宗仁来了,问莫桃见不见。莫桃不耐烦地挥手道:“不见!我没那闲功夫!”
家丁转身刚要走,谷正中急道:“慢着。请商帮主进来,说二爷这就去见他。”家丁朝莫桃看去。谷正中道:“昨天商帮主就来过了。当时三爷进宫,你去闲逛。你今天再不见他,他会有想法的!”
莫桃头疼,还是只好道:“那就快请他进来吧!什么破事!他不好好在济宁待着,跑京城里来干嘛?”
谷正中好笑地道:“你也太不用心了!万阁老家里出那么大的事情,商宗仁能不亲自进京致祭吗?”
商宗仁过来一是替俞力道谢,再一个目的居然是想他们帮忙疏通漕运关系。莫桃什么也没答应,敷衍一阵,亲自送商宗仁出门,才想起屈宜勖怎么也该陪着商宗仁一起来的,随口问一句。商宗仁吞吞吐吐的也没有说。莫桃很诧异,也不好多追问,和商宗仁分手后正要转身回去,一个小叫化子突然从旁边窜出来,大声叫道:“二爷,我认识三爷,你让我见见三爷行不行?”
莫桃听声音很陌生稚嫩,诧异地问:“你是谁?”
门子早如狼似虎地跑过来推小叫化子一把,怒道:“你怎么又来了!快滚,不然打断你的腿!”
莫桃很是不喜,轻喝道:“不得无礼!”
门子道:“二爷,你不知道,他是个小叫化子,几个月以前就来了,隔几天就来闹一通。”
莫桃道:“退下!”
门子不敢再说,恶狠狠地瞪少年一眼,才退回去。
这少年是扬州太平观给白鹤带信的少年,名叫袁叔永,是个小混混,整天在扬州附近的成里城外到处乱转。有一天被人欺负,正好被白鹤看见。白鹤顾念他当初带信有功,帮了他一把。他便央求白鹤让他去醉雨园做个小厮。白鹤哪里看得上他,随口说自己不能做主,让他来找莫天悚。结果他认了真,打听到莫天悚离开扬州就去了京城,从扬州一路找来京城。可惜他走路太慢,进京的时候莫天悚早走了。门子也不可能随便让一个小叫化子进门,他一直被堵在门外。莫天悚出门前呼后拥,今天遇见莫桃出来送商宗仁,实在是他的运气。
莫桃问清楚原委,暗暗惊诧袁叔永的毅力,叫家丁带袁叔永去换一身衣服,吃点东西,过几天,等莫天悚心情好一些,空下来的时候看能不能见见他。他还惦记着田慧,正要去找莫天悚,凌辰回来了。莫桃没好气地道:“怎么商帮主就在京城,你也不给我提一声?沙全说了没有?”
凌辰尴尬地笑一笑,低头嗫嚅道:“沙全看起来好强壮,可是外强中干,不禁打,什么也不能说了。其实我们也没问他什么,不过就是想让他说说沙鸿翊都做过些什么而已,哪用他这样!北冥问你下一步怎么走。”沙全口极紧,北冥和凌辰看莫桃没说什么,又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样子,急于想撬开他的嘴,没注意,就把他打死了。
莫桃知道十八魅影打起人来大罗金刚也禁受不住,猜也能猜到一定是沙全不肯说,被活活打死了。怒极,但想这是他们的一贯手法,还是忍着没有说凌辰,只是道:“那些文档我还没看完,后面怎么走,等我把所有东西都看完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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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七章 ,为何
更新时间2011…8…26 18:48:05 字数:5646
莫桃刚进门就闻到一股酥油茶的香味,诧异地问:“哪里来的酥油茶?”
莫天悚盘腿坐在炕上,筷子在炕桌上银质的小锅里卖力搅动,笑道:“还能是哪里来的?自然是我亲自动手打的!你自己坐,我没空招呼你!”
央宗身上搭着流云百福石青毯子,靠着一个锁子锦引枕歪在炕里面,轻声道:“你听他胡说!不过是牛奶里面加了一点点花生核桃粉,就混充酥油茶。”
莫天悚嚷道:“我还加了盐呢!牛奶还煮过呢!最主要的,我还把翩然的风炉拿来专门熬了马茶!”
莫桃失笑,也上炕在莫天悚的对面坐下来,道:“他能有这心思动手做就不错了!等你身体好一点,多买些牛奶回来做点酥油。打些正宗的酥油茶出来。”
央宗撇撇嘴道:“你听他胡说!马茶是翩然熬的,牛奶是十八卫煮的,花生核桃粉是我的护卫队磨的,他就搅合搅合而已。”
莫桃更好笑,不想破坏房子里的气氛,话都到嘴边了,还是没有问出来。
莫天悚终于搅好,拿杯子倒三杯,先递一杯给央宗,再递一杯给莫桃,最后才是他自己,喝一口,味道是不地道,又放在炕桌上。偷眼一撇,央宗显然很馋家乡味,喝得很香甜,莫桃也只是喝一口就放下了。莫天悚笑呵呵地道:“央宗算是抓住机会狠狠报一回仇,说我一下午了。不管我做什么她都有说道,你来她这就算是说得客气的了!”见央宗喝完,忙不迭地又拿过杯子加满,讨好地道,“你要是真想喝酥油茶,我立刻派人去藏区买些酥油回来。”
莫桃起哄道:“早该这样。你可算是有一点做相公的样子了!”
央宗摇摇头,叹道:“大热的天,马再快,等拿回来也坏了。天悚,你和桃子到外屋去说事,我不用你整天陪着。”
莫桃急道:“我就是来看看你,没事情。”
莫天悚笑道:“当我们是傻瓜呢!”放下锅拉着莫桃来到外面的起居室,一起在圆桌旁坐下,才问:“你是不是来问田慧的事情?”
莫桃点点头:“你有什么理由放弃海州府调她来京城?”
莫天悚轻描淡写地笑道:“刚离开邓州我就给田慧写了信。田慧不比林姑娘,是我们自己人,你怎么冷淡她,她也不会离开你。我准备等她一起去阿尔金山。和戎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要是真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准备派人送她回成都,找个老实本分的人安顿下来。还在工布诸葛青阳就觉得危险,唯一担心的就是和戎。我始终觉得飞翼宫危险得很,万一和戎再出意外,诸葛家就断根了,我就实在是太对不起诸葛青阳。只是和戎很怕我赶她走,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让和戎有误会。”
莫桃愕然,莫天悚这不还是什么事情也没落下吗!不管事显然只是一个幌子。沉声道:“你叫田慧回去!这次我没有冷落冰冰,是她不肯跟我走的。和戎你愿意怎么安排都可以。等我们从阿尔金山回来,我想去找爹,跟着他修佛学手印。”
莫天悚顿时叫出来:“喂!你别给我装蒜添乱好不好?林姑娘说你背着人就不理她,我才放她走的。再说,她是去给你找眼药的,又不是干别的!”
莫桃神色大变,喃喃道:“你说冰冰是去了三玄岛?”
莫天悚忽然醒悟,这次莫桃可能真的没有冷落林冰雁,林冰雁想去找药,怕他们不放,编了一个谎言。林冰雁几乎不撒谎,他竟信以为真了。
莫桃没听见莫天悚的回答,也不需要再听回答,起身道:“我走了。”
莫天悚忙追出去,心里很是担心,迟疑道:“沙鸿翊你行不行?不行你就叫凌辰来找我。”
莫桃非常不服气,决定也要把家事国事天下事都处理得漂漂亮亮的让莫天悚看看,淡淡地笑道:“我不是那样没有用吧?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让谷大哥代替央宗管理义盛丰的?”
莫天悚犹豫片刻,四下看看,没有人,压低声音道:“我一直就有这想法。朝廷有军队一百万,其中一成配上霹雳弹的话,这门生意我们就做不完。不过央宗的义盛丰规模太小,仅仅能满足皇宫侍卫的需要。央宗到底是女人,又一直娇生惯养,生意大了我怕她顾不过来,即便是她能顾过来也太累。但是把义盛丰并入泰峰央宗始终不高兴,所以我想到谷大哥。这你总不该又不满意。”
莫桃有点意外,迟疑道:“让外人掌握霹雳弹,暗礁的实力至少降低一半。你真的完全信任谷大哥?”
莫天悚淡然道:“武器再犀利,若是使用武器的人不犀利也没有用。再说,义盛丰生产出来的霹雳弹和我们平时用的不一样。上次的事故把皇上吓着了,为保险起见,那东西光靠手劲压根就不会爆炸,且比我们用的小很多。大哥仿照火铳设计出一种比我上次胡乱弄的弓弩轻巧的发射器,是用黄铜做的,称为霹雳铳。外人没有霹雳铳,拿着霹雳弹也没有用。且霹雳铳其实没有霹雳弹好用,发射时间长,也没有准头,只能唬唬人。”
莫桃皱眉问:“为什么给我讲得这么详细?”
莫天悚诧异地道:“你想什么呢?你是我兄弟,我难道还瞒着你?”
莫桃淡淡道:“你的确不应该告诉我。就像上次,你如果瞒着翩然一些,怎么可能发生后面的事情?”
莫天悚一愣之际,莫桃转身走了。
被乱七八糟的事情耽误半天,莫桃直到子夜才完全听向山读完资料。倒在炕上满脑子还是漕运,辗转反侧一夜无寐,也没有想出一个能照顾到各个方面的办法出来。连着两个晚上没睡觉,早上起来以后他头昏沉沉的,但想要完美地处理好沙鸿翊、万时和漕帮乃至梅翩然的想法盖过一切,连武也没有练,又挑出几处他还不甚明了的地方叫向山再读资料听。
和戎跑过来,进门就惊呼:“二爷,你的脸色好难看!”
莫桃苦笑,只想也难怪莫天悚的脸色始终有些发白不好看,随口问道:“你爹的法事做完了?”
和戎摇头道:“没有,我也要像三爷在上清镇打醮那样给我爹做足七七日。我本来想叫你今天一起去妙应寺,不过看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没空。我还是自己去吧!对了,昨天那个袁叔永满好玩的,居然说三爷是他师父,白鹤和黑雨燕都是他姑姑。我带他一起去大昭寺行不行?”
莫桃笑道:“你愿意,当然行!”向山低声道:“二爷,三爷这两天心情正不好。袁叔永不过是个喜欢胡乱吹牛皮的小混混,三爷不会喜欢他的。随便给他一点银子,打发他走得了!”莫桃甚是不悦地道:“他一个半大孩子,让他一个人回扬州万一出事怎么办?总得给安排好才能叫他离开。”
向山叹气,朝和戎摇摇头。和戎倒是很喜欢,道:“那我就带他一起去妙应寺了!”
莫桃点点头,又叫向山接着读资料。向山又嘀咕道:“二爷,你也该找一个正式办公的地方。在房间里一会儿来一个人打岔,别今天又弄得子夜才睡觉。”
莫桃一想也对,吃完早饭以后就叫人把倒厅收拾出来。刚把东西都搬过去,凌辰就跑过来问沙全的尸体怎么处理。莫桃道:“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吧!”
凌辰愣一下,迟疑道:“现在大理寺正查得紧。这是一个好机会。昨夜我和北冥商量着又把万时的管家万洪给绑了。你看要不要也杀了,一起丢在野外?”
莫桃大怒,猛地站起来:“谁让你们又去绑万洪的?”
凌辰嗫嚅道:“夏天天气炎热,尸体不能放久了!时机稍纵即逝。昨天下午我问你,你……”见莫桃脸冷得吓人,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没声音了。
莫桃冷冷地道:“也是我事先没给你们打招呼,这次就算了。但以后你和北冥都要记住,这次的事情由我做主,没问过我你们再自作主张,我饶不了你们!”
凌辰急忙答应,心里可不大服气。
莫桃也不再多说,回头道:“阿山,备马!一起去看看万洪。”
凌辰道:“我连着两个晚上没睡觉了,下午再去泰峰行不行?”
莫桃心知凌辰想去找莫天悚,再一次在心中发誓要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办得漂漂亮亮的,淡淡道:“当然可以。你干什么都可以。”由向山领着走了。
凌辰等莫桃走远,果然是去找莫天悚。梅翩然也在,和莫天悚对坐在炕上,左右伴着央宗,格茸踏着一个小脚踏,坐在炕下的杌子上。四个人正在抹骨牌,大赢家却不是央宗而是梅翩然。
梅翩然赢了钱很兴奋,一听凌辰说完就笑起来:“你活该!没看出三爷就是想推二爷出去,日后自己好躲躲懒。没人能给你撑腰。二爷的个性说一不二,动作快,下手狠,你们别不当他一回事,以后真得小心一点。”
莫天悚笑道:“不是我不帮你,桃子的计谋不在我之下,你们不听他的会坏事的。你们绑架万洪打算怎么处理?”
凌辰道:“万洪没沙全骨头硬,只打两下就什么都说了。三爷的确没有猜错,万时和沙鸿翊都不干净,两人还一起做过不少事情,只可惜时过境迁,最近两年万时都老实得很,我们想找他贪污的证据并不容易。”
央宗道:“万时落势了,一是想贪也没地方贪了,二来皇兄本来就想找他错处,他还不老实早下台了。他不仅是将以前的漏洞都补上了,最近还一直都循规蹈矩。不然皇上怎么会想到让天悚出马?”
凌辰道:“夫人说得极对。朝中老臣大多倒霉,和太后有关系的尤其倒霉,只有沙鸿翊还红得很,万时很不满意,私下里也发牢骚。但也不过就是发发牢骚而已,要一点破绽都没有的将他们拉在一起同样不太好办。我和北冥商量干脆把万洪也杀了,连着沙全一起抛尸荒野,大理寺一查,就把他们拉在一起了。”
莫天悚失笑道:“你不觉得这样太生硬了吗?翩然真没说错,活该你被桃子骂!翩然,这事我觉得你该去帮帮桃子。”
梅翩然摇头道:“别找我,看你一封信,你就骂我一通,我又插手,你该一年不理我了!”
莫天悚赔笑道:“别那样小气!桃子处理此类事情没经验,一会儿他回来,你去看看他。”
梅翩然突然沉下脸,把牌推到炕桌中间道:“不打了,太没意思了!”跳下炕走了。
央宗急道:“天悚,你快去追啊!”
莫天悚道:“她不玩算了。凌辰,上炕,你来。”
凌辰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没看见梅翩然,但听见“砰”地一声摔门声,迟疑道:“三爷,梅姑娘生气了!”回头才看见莫天悚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迷惑得很,犹豫片刻,脱下鞋子,上炕坐在梅翩然的位子上。四人都没多少心思玩牌,不过玩了一圈,央宗就说累了。
梅翩然一个人闷闷地坐在桌子边上,手支着下巴出神,忽然听见声音,回头正要发脾气,才看见进来的是莫桃,大讶:“桃子,你怎么会来找我?”拖开凳子,引导莫桃坐下。
莫桃笑笑道:“还在生天悚的气?”
梅翩然更是惊讶,嘟囔道:“你简直和天悚互换位置了,以前什么都操心的可向来是天悚。”
莫桃又笑一笑,淡淡道:“帮我一个忙行不行?晚上去万府吹一首笛子曲。”
梅翩然不悦地道:“天悚叫你来的?不是我不帮你,屈宜勖住在万府,我去会被他发现的。”
莫桃摇摇头:“不是天悚的意思,是我自己的意思。我回来的时候,北冥去万府把屈宜勖叫走了。不过万府来吊孝的人很多,笛音被人听见终究古怪,用传音入密演绎天魅音你行不行?”
梅翩然冷冷地瞪着莫桃:“还是天悚叫你来的!你们什么意思?怀疑我就明说,何必呢!”
莫桃正色道:“真不是天悚叫我来的。是我想帮帮你。翩然,前天夜里在房顶上用传音入密吹奏天魅音的果然是你?”
梅翩然昂头道:“是我又怎样?天悚还不是变本加厉整天和央宗粘在一起?噢,有事情你们就想到我了,没事情就把我撇到一边?一会儿说暗礁不姓梅,一会儿又说家书我不能看!”
莫桃摇摇头,缓缓道:“听着,你无论如何不该去给央宗下药,你把天悚惹火了!踢火毽仅仅是一种游戏,对我们去飞翼宫并没有多大帮助,天悚正在想方设法气你,好坚定他自己赶你走的决心,你若是还上当就是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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