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洛书 - 第二百七十七章 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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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七章 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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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他们三人来到投宿的客栈时候,早已经把巷子里发生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

    不管怎么说,区区一个冒充垣氏的剑者,在他们的心中激不起什么波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紫微垣骑牛在月氏城中一路打听,终于在入夜之前,找到了论剑堂在月氏城的分部,报上了“飞光电剑”非衣曰文的名号和“紫微垣”的名字,门前的一名守卫进去传话,没过多久,就看见一脸懵逼的非衣曰文走了出来。听到“紫微垣”的名字,非衣曰文满心疑惑,他虽然是战败了许多位剑术之道成名已久的强者,可是对于垣氏的剑者,他可是刻意地避过去了,虽说他的剑术精妙,实力高强,但是对上垣氏,第六天中所有的剑修都是敬而远之,或是出于尊重垣氏在剑术之道上的贡献和地位,或是忌惮垣氏在剑术之道上的深厚底蕴和高深实力,如今怎么会有个叫紫微垣的人找上门来呢?

    等到了门口,看到紫微垣,非衣曰文不禁是哑然失笑。二人相遇的时候还是夤夜,非衣曰文并没有看清楚那名年轻剑者的相貌,可是那头慢吞吞的黄牛和骑黄牛的剑者,很难不会在心上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看着年轻的剑者,非衣曰文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就是紫微垣,略带着些遗憾,略带着些庆幸地把他迎进了论剑堂。

    “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二人一牛走在后院的亭台楼阁之间,非衣曰文随口说道,然后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言语有失,赶忙说道:“你不要见怪,我只是有感而发,我还是很期待你来的,毕竟,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嗯嗯。”

    紫微垣倒是没往心里去,敷衍地应和着。他来这里,的确是和非衣曰文所说的一样,是因为穷,住不起客栈,便来到这里投宿一番。再加上他本就是不拘小节的人,那些繁琐的礼数对他来说是种难以理解的东西,至少和那些交流的礼节相比,他觉得还是剑术更加可爱,因为它们简单,直接。

    非衣曰文带他来到一间厢房,那头黄牛则是被拴在了马棚里。非衣曰文说道:“距离论剑大会还有几天,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这里吧。”他指了指前面的一个院子,“我住在那边,你如果有事情,可以去找我。”

    “嗯嗯。”紫微垣依然是一副敷衍应和的样子。

    非衣曰文见状,心中暗暗埋怨道:“这个家伙真是个傻瓜,我给他安排了房间,他居然连声谢谢都不说。”他只觉得自己是一片好心空辜负了,便是向紫微垣告别,准备离去。

    紫微垣回头说道:“我有个请求。”

    非衣曰文愣住了,看着他问道:“什么请求?”

    “我想看看你的剑法。”紫微垣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想和你交手。”

    他之所以来到论剑堂,其中一个原因是他囊中羞涩,来到这里可以解决吃住的问题,另一个重要的原因,自然就是为了非衣曰文而来的。

    “我听说你的剑术很精妙,所以想来看看。”

    紫微垣的心思很简单而且直接,就如同剑一般。他想看,所以他来了,他说了,这对于紫微垣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就像是饿了吃饭,渴了喝水一样,人之常情,情理之中。

    可是,对于非衣曰文来说,却是另一种心思了。

    “他想看我的剑法,难不成是把我当作是街头杂耍卖艺的了?”

    非衣曰文完全误会了紫微垣的请求,他本就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但是想到对方毕竟是客人,不能发作,免得给人以口实,说什么论剑堂仗势欺客,有辱门派的名声,努力地暗示:“他是白痴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无名小辈罢了不管他”这才压住了心中怒火,挤出一副和善的样子,对紫微垣说道:“如今天色不早了,你还是赶快休息吧,等以后有机会了,我肯定会为你演示一下我的剑术。”然后飞也似地在这个白痴的注视下离开了后院。

    穿过烟柳池塘边的长廊,非衣曰文再次回到正堂,在摆满了诸多古香古色的书画古董的明几净室中,两个人坐在椅子上,饮着香茗,谈笑风生。

    非衣曰文施礼后重新坐下,坐在他前面的一位老者放下手中的盏茶,亲切地问道:“贤侄,是什么人找你?”

    非衣曰文想到紫微垣那副傻傻呆呆的样子,自己居然会为了这样的家伙,而把这两名重要的人抛在正堂,真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虽说紫微垣好像是和垣氏有点关系,但这名老者可是论剑堂的三位供奉之一,人称“剑秋”的冥灵老人,如果自己能够攀上这根高枝,以后真正地成名立万,指日可待。

    “不怕您老笑话,是个在来月氏城的路上,萍水相逢的剑者罢了。”

    非衣曰文解释道:“当时我只是客气一下,邀请他来月氏城,可以投靠论剑堂,没想到他还真来了。”

    冥灵老人嘿然一笑,转而对身旁的那人说道:“炎老弟,你看曰文贤侄,在路上都能遇到一个垣氏的年轻一辈,这份运势真是比我们要好上不少啊,哈哈。”

    那人陪笑,转过脸来望向非衣曰文,那一身红色长袍,不是连山炎又是谁?

    非衣曰文自然是明白,那传话的人肯定是把“紫微垣”的名字告诉了冥灵老人,让他对垣氏的到来极为在意,怕他再生什么误会,赶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一遍。

    冥灵老人本以为紫微垣会是什么厉害人物,听完非衣曰文的话,当下也是兴趣索然,再也不愿提起这件事情,反倒是连山炎,听到紫微垣说那人骑着一头黄牛,目光闪烁,却也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非衣曰文见他们两个人杯中的茶水见底了,赶忙站起来给续上,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炎兄,不知道你来月氏城,所为何事?”

    连山炎回答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家父听说我要来看看论剑大会,知道冥灵前辈在月氏城里做供奉,特地让我来问候一下他老人家。”

    非衣曰文深为其事的点了点头。

    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连山炎的名字,实际上,连山家本就不是第六天中的望族,想来这连山炎的父亲也是想攀上冥灵老人的关系,好让自己的儿子能够在论剑大会上取得一个好名次。连山炎嘴上说是顺便来问候,他进门的时候私密地从身上掏出一封信,这个举动可没有瞒过非衣曰文的眼睛,冥灵老人本来对他是不置可否的样子,看到信之后态度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看来信上所写的礼品,肯定是不菲。

    一想到这里,非衣曰文不禁感慨自己的出身不好。他家境贫寒,初次来到论剑堂的时候,什么礼物都买不起,连身上的一刀一剑也是最便宜的铁匠铺里的学徒花了半天的时间打出来的,和出手阔绰、待人接物进退有度的连山炎相比,可谓是窘迫至极。虽说他在剑道上有些天赋,频频有所奇遇,最终十年练剑无人问,三月成名天下知,饶是如此,在看重家世、金银的论剑堂里,想要再进一步,真是难如上青天。

    要是我也姓连山就好了。非衣曰文羡慕道,姓垣也不错的,至少还能和神剑门的门主搭上关系。

    冥灵老人与连山炎相谈甚欢,本想安排他就在论剑堂里住下,然而连山炎却是不住地推辞,冥灵老人只好十分遗憾地让非衣曰文送他出去。

    二人一起走到门前,非衣曰文微笑着说道:“炎兄,在下就送到这里了。”抬手为他让开一条路,连山炎却是悄悄密密地在他的耳边说道:“曰文兄,今夜子时,凤舞楼。”

    非衣曰文一脸茫然地望着他,后者拱手施礼后转身离去。

    “凤舞楼?”

    在月氏城最繁华的两条大道交叉处,坐落着一家富丽堂皇的酒楼,那便是凤舞楼。平日里,凤舞楼的生意就是极好的,如今论剑大会也是准备在凤舞楼前的广场上举行,更是让凤舞楼的生意更上一层。因为凤舞楼的价格极高,非衣曰文从未去过,但也是听说过的。

    只不过,为什么连山炎会邀他去凤舞楼呢?

    非衣曰文暗暗思忖道:“罢了,不管他是什么打算,想来凤舞楼人多眼杂,他也不会对我不利,今夜子时,我就去一趟凤舞楼好了。”

    转眼间天色已暗,非衣曰文换上一身劲装,抓起长剑,从后门离开论剑堂,也不兜圈子,直奔凤舞楼而去。到了凤舞楼,刚想开口报出名号,一个小厮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地说道:“见过曰文先生,炎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非衣曰文随他进去,疑惑地问道:“我们两个人见过?”

    小厮笑道:“曰文先生是论剑堂的要人,虽然这是第一次来凤舞楼,可是楼里有规矩,早就让我们记住先生的相貌,以免日后招待先生有什么怠慢。”

    非衣曰文了然。对一个小厮都有这么高的要求,看来凤舞楼能够在月氏城中经营多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上了三楼,小厮引他推开一扇门,非衣曰文步入房间,就看见连山炎举杯向他走来。

    “先生到了。”

    非衣曰文施礼道:“不知道炎兄邀我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连山炎请他坐下,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大事情,不过是想问曰文兄一件事情。”

    他换了一个姿势,身子向前倾过来,问道:“飞光电剑和剑修,哪一柄剑更锋利?”

    非衣曰文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看到连山炎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眼神顿时凛然问道:“炎兄问这个做什么?”

    在他开口的瞬间,非衣曰文立刻开始感应,将整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可以确定的是,整个房间里只有他和面前的连山炎二人,并没有伏兵。

    连山炎笑道:“曰文兄不要紧张,我只是好奇。”

    看着非衣曰文依然是一副戒备的样子,连山炎放下手中的酒杯,收敛起不正经的表情,对非衣曰文说道:“看来曰文兄对我有些成见啊。也好,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我连山家在第六天里,不,或许在整个京畿都没有什么名气,但是在观天城,也算得上是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家族。可惜,和这份名望不相符合的是,我连山家的供奉实在是不入流。我这次来到月氏城,是接到家父的命令,要我在论剑大会上找几名身手不凡的强者,请回观天城,做我连山家的供奉!”

    供奉!

    非衣曰文心中顿时一个咯噔响。供奉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其实就是高级打手,但供奉的地位却是极为高的,颇受家族的重视,而且极为被人尊重。别的不说,就说那剑秋冥灵老人,作为论剑堂的供奉,地位极高,是连月氏城的主事长老都要敬他三分。连山氏虽然名声不显,但一个家族的供奉,对于非衣曰文来说还是相当具有诱惑力的。

    非衣曰文沉吟片刻,按捺住心中的悸动,开口问道:“既然是寻找供奉,炎兄为什么要问我与冥灵老人谁更强?难道是要存心挑起论剑堂的不和?”

    连山炎收起笑容,摆摆手连忙说道:“曰文兄误会了,想必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供奉有多重要,曰文兄应该是明白的,这也是为什么各家族对强者趋之如鹜的原因。可以说,要想做供奉,实力一定是要强大的才行。曰文兄名声在外,可是我并没有见过你的实力,只能猜测,所以就随口拿冥灵老人和你做个对比,请曰文兄不要见怪。”

    连山炎的这套说辞也是在情理之中,非衣曰文便不疑有他,思考之后说道:“冥灵老人成名已久,而我进入论剑堂的时日还短,并没有和他真正地交过手。”

    “哦,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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