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洛书 -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两个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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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两个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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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连山炎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非衣曰文继续说道:“不过,冥灵老人还是老了一些,我有自信,能够在千招之内打败他。”

    连山炎一拍桌子,大叫道:“好!我就是佩服曰文兄成竹在胸的信心,来,我敬你一杯。”

    非衣曰文拿起身前的杯子,连山炎为他斟满,二人共饮之后,非衣曰文问道:“既然炎兄已经知道了我的实力,那连山家的供奉一事”

    连山炎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打断非衣曰文的话,说道:“曰文兄莫急,正所谓口说无凭,虽然我很相信你是有这种实力的,可是要想过我父亲的那一关,还是需要一点傲人的战绩才行。”

    非衣曰文追问道:“不知道什么样的战绩,能够入得了令尊的法眼。”

    连山炎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然后对非衣曰文说道:“方才曰文兄说自己能在千招之内打败冥灵老人,我看今日冥灵老人对曰文兄多方刁难,想来也是嫉妒曰文兄的实力,不如就用他做为垫脚石,曰文兄觉得如何?”

    “剑秋?”非衣曰文心中一慌,他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实力不如冥灵老人,只不过论剑堂规矩森严,禁止内斗,冥灵老人的地位又是颇高,自己如果对他下手,恐怕就算是当上了连山家的供奉,也是难免要得罪论剑堂。

    看出他的顾虑,连山炎为他再倒了一杯酒,劝慰他说:“曰文兄放心,只是要你打败他,又不是杀了他。何况冥灵老人尸位素餐许多年,恐怕实力早就不如从前那般了,我看多半也就是个欺世盗名的家伙,曰文兄为第六天挑破他的真面目,也算是为自己正名。”

    末了,连山炎拍着胸脯对非衣曰文打包票说道:“只要曰文兄打败了剑修,我连山家的供奉之位,我连山炎为你双手奉上!”

    非衣曰文望着他信誓旦旦的表情,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回答道:“好!”

    从凤舞楼回来,已经到了下半夜,非衣曰文施展身法,一阵破风之声中跃过高墙,轻飘飘地落在院子里,整理了心神,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就在此时,一道微不可闻的收剑之声传入他的耳中,非衣曰文心中后悔不已,自己在进入的时候忘记了先感应一番,没想到平日里人迹罕至的小院中,竟然有人。

    非衣曰文一只手搭在剑柄上,转身向着望过去,一个人握着剑站在距离他三丈外的地方。

    “是你啊。”

    看清了那人的模样,非衣曰文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手却是紧紧地握着剑柄,显然是没有丝毫的放松。

    “是我。”

    那人缓缓走近,露出一张年轻稚嫩的脸,正是紫微垣。

    非衣曰文这才想到,这个小院因为偏僻,平时的确是没有人来的,但是今天他把紫微垣安置在了小院的偏房里,这件事情倒是被他给忘了。

    “哈哈,我和朋友出去喝了顿酒,回来晚了,你还没睡,不小心打扰到你了。”

    非衣曰文现编的这套说辞可谓是漏洞百出,这一点在脱口而出的时候,非衣曰文也是察觉到了些不妥,心中懊恼不已,只希望紫微垣能够不要那么较真。

    紫微垣听了之后,呆呆地点了点头,非衣曰文心中高呼“幸好”,正要离去,却听到紫微垣问道:“什么时候能够给我看看的你的剑法?”

    非衣曰文皱起眉头,他已经发现了,紫微垣是个彻头彻尾的剑痴,尽管现在看来是人畜无害,但不分场合不分情况地开口就要看剑法的举动,还是很让人烦恼的。

    “过几天吧”非衣曰文推辞道:“过几天,唔,论剑大会的时候,你想怎么看,想看什么剑法,都能看到。”

    非衣曰文赶忙离开,留下一脸冷漠、面无表情的紫微垣。

    他望着非衣曰文离开的方向,揉了揉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在凤舞楼中,连山炎饮下一杯,喃喃道:“究竟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秋风肃杀夏风呢?这一个变数我已经放下去了,能不能开花结果,还要你自己努力。”

    “我可是,很期待你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啊。”

    。。。

    接下来的几天里,随着论剑大会的日期越来越近,有越来越多的剑修赶到月氏城中,平日里还算太平的街上,一股莫名的戾气在四处飘动。这几天里,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约定决战的事件发生了不少,让城里的百姓们颇为期待。那些即将开始决斗的剑修们多是一脸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豁达,反而是那些守卫士卒们如临大敌,不管怎么说,对于肩负着月氏城安定责任的他们来说,生出诸多的事情,可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作为论剑堂中的食客,非衣曰文的任务是监督广场高台的搭建。其实,广场高台的搭建早就找好了工人,只要按照工程安排来进行,就可以完成,并不需要单独派人来监督。之所以非衣曰文会在这里,要对付并不是工人,而是那些想在高台上进行决斗的剑修们。

    毕竟,来到月氏城的剑修们,大都是想借着论剑大会的机遇,一战成名,而高台所在的地方,正是整个月氏城最中心的地方,旁边就是凤舞楼,各大家族的人都会在那里居住,饮酒取乐,想在他们面前表现,来到高台上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成名的捷径。

    清晨,日头初升,紫微垣独自一人带着剑,来到一个茶摊儿处,要了一壶茶,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事情。光一个上午,非衣曰文就应付了整整三十七对剑修高手,好说歹说,威逼利诱,从他们的手中将高台保了下来。日上三竿的时候,不胜纷扰的非衣曰文坐了下来,与紫微垣一起饮起茶水来。

    “你怎么会有时间来喝茶?”非衣曰文好奇地问答。

    “时间我有,但我没有钱。”紫微垣面不改色地说道:“你记得给茶钱。”

    非衣曰文的手举起茶杯,整个人愣住了。

    从来没见过身上没有钱,还敢学人家出来大摇大摆地喝茶的。

    非衣曰文正想要说两句,紫微垣用下巴微微一指,非衣曰文不解地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过,只见一行人怒气冲冲地向高台这边走来,非衣曰文心中惊呼“不妙”,撂下手中的茶杯,施展身法,挡在那些人面前,抱剑问道:“各位,在下‘飞光电剑’非衣曰文,在这里监督高台的搭建,敢问几位是意欲何为?”

    那一行人尽管人数不少,但修为有限,都是眼前一花,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便看到非衣曰文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当下对他的实力颇为忌惮不已。

    为首的一人站了出来,指着非衣曰文说道:“我当是谁,原来只是个食客。”

    非衣曰文皱着眉头望去,那人身着华服,腰间系着一柄镶嵌宝石的华丽长剑,再加上那副趾高气扬的神态,端的是个贵公子做派。非衣曰文自然是认得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论剑堂月氏城的堂主的儿子,非衣曰文暗道:“怎么会是他?”

    “曰文见过公子,不知道公子是打算做什么?”非衣曰文和气地问道。

    那位公子却是轻哼一声,不理睬他,搞得非衣曰文十分尴尬,幸好公子身边的跟班善于察言阅色,知道公子的心思,站了出来,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原来这论剑堂的公子在城门口的时候,正和一群小厮随从赏花玩乐,对着过往的女子评头论足,没想到却遇到了城中的另一位公子,月氏城主事长老的大儿子,两人本来就是极为不对付,长老公子又听到了部下有不少抱怨论剑大会吸引来了修真者,导致月氏城人心惶惶,动荡不安的事情,忍不住和论剑堂公子吵了起来,一来二去地,原本的小摩擦发展成了大事件,两位公子居然就此定下了决斗,双双带人来到高台这边。

    论剑堂公子冷冷地问道:“曰文食客,高台搭好了没有?”

    非衣曰文老实地回答道:“现在工人们正在做收尾,下午就能搭建好。”

    “好!”论剑堂的公子大喝道:“今天我就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高台搭好了,什么时候就上台去,给丫好看!”

    非衣曰文正要开口劝解,一阵脚步声和吵闹声传来,他转头望去,长老公子带着一群人向这边赶来了。

    “公子襄,你来得够晚的,是不是人手不够啊?”论剑堂公子率先发难,身后的众人一阵起哄。

    “公子锻,你来的倒是快,看来是准备好送死了。”长老公子不甘示弱,直言嘲讽道。

    夹在二伙人之间的非衣曰文此刻急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幸好两伙人并没有直接就动手,而是顾及自己的身份,各自进了酒楼,等候高台搭建完成,再一决高下。

    非衣曰文一面派人去将消息分别报给论剑堂和长老府,一面叮嘱工人们降低速度,拖延时间,然而等到黄昏了,无论是论剑堂还是长老府都没有消息传回,着实是让非衣曰文感到诧异,也不知道是派遣的人路上有事耽误了,还是长老与堂主恰好都不在府里。

    在凤舞楼上,目睹了一切的连山炎轻摇手中的扇子,一眼便堪破了论剑堂和长老府的打算。因为论剑大会召开的缘故,如今的月氏城的确是比从前乱了不少,论剑堂作为论剑大会的始作俑者,自然是逃不脱干系,可是长老府却并不能大张旗鼓地拿它开刀,原因是论剑堂的背景深厚,连长老府都摸不清它的底细。

    明着不能动,但是搞点小动作还是可以的。关于这一点,论剑堂和长老府应该是达成了共识。只要不会影响到论剑大会的召开,不会触及到长老府的脸面,私底下的小摩擦,他们并不理会。只不过苦了非衣曰文,好巧不巧的他负责监督高台,这回看他如何化解眼前的纷争。

    眼见着天色将晚,等得不耐烦的公子锻站起身来,指着非衣曰文说:“高台还没有搭建好吗?小心我在父亲面前,告你一个懈怠的罪名!”

    非衣曰文赔笑道:“马上就好,公子稍等。”

    月氏城中两位公子交恶的事情已经传遍大街小巷,周围已经是聚起了许多准备看热闹的城中百姓和修真者们,非衣曰文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就算自己派去传话的人有事耽误,长老府和论剑堂的眼线遍布全城,也不可能不知道两位公子要决斗的事情。

    看来,堂主和长老,应该是另有打算了。

    非衣曰文询问工人高台的进程,工人回答早就完成了,只不过一直没有禀告罢了。非衣曰文驱散了他们,施展身法站到高台上,抱剑施礼道:“各位,论剑大会的高台已经搭建完成了”

    “好!”

    两句异口同声的暴喝,直截了当地打断了非衣曰文的话,公子襄和公子锻毫不客气地指挥着自己的随从和打手,准备上台来给对方点教训,不打个落花流水、七荤八素,绝不放过。一时间,两伙人如同洪水一般涌上高台,各自占据一边,开始叫骂起来。

    非衣曰文站在高台正中间,想要充当和事老的角色,不断地劝说两方人马,然而没有人将他当一回事,饶是他说得口干舌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台上的气氛愈发地剑拔弩张。

    “哎哟,谁打我!?”

    “他们居然敢动手,众人不必客气,给我打!”

    “卑鄙小人,还敢偷袭!”

    “动手!”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两伙人立刻就是打作一团,如同是一团火苗点着了过年的鞭炮,噼噼啪啪的声响从台上传来,好不热闹。

    “公子襄,你个狗娘养的,有种和小爷我决一死战!”

    “龟儿子公子锻,看我不好好教训脚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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