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替身 - 15第十五章
又是一个晴朗的下午,和煦的阳光撒满整个庭院,林祁静静的站在一棵树下,仰着头视线在枝头仔细探寻。前些日子还看到了不少新生的嫩芽,今天怎么就找不着呢?林祁伸长了脖子,努力张望,但始终一无所获。
有人说想要折磨一个人,光是从身体上着手是远远不够的,纵观历史,严刑拷打之下仍然不乏铮铮铁骨的存在,所以想要真正让一个人体会到难以忍受的痛苦,最好的办法即是折磨他的内心。七情六欲,总有一类是他的软肋,无论多么坚韧的意志,在长久的精神煎熬下,终将化为乌有。
显然费迪尔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将其发挥的淋漓尽致。在靳安之带回欧阳浔之后的几天,费迪尔一方完全没有任何动静,若不是不时的电话联系,一定会让人误以为他已经忘记了收回酬金。
对方拖延着迟迟不进行下一步交接,显而易见是想要让某人的精神经过一番洗练。尽管知晓费迪尔的用意,然而等待的日子的确难熬,虽不至于像一般人那样惶惶度日,可林祁心中依然有着难以言明烦躁。
“林祁,原来你在这里。”身后传来左允辉的声音,林祁无奈,最近似乎是受靳安之的影响,这个左助理也越来越爱管闲事了。
懒懒的应了声,林祁转过头,不出所料看见左允辉端着餐盘走过来。这样的情景是出现第几次了,难道他们就一点也不觉得麻烦吗?
“你中午没吃什么东西,总裁很担心,所以叫我拿些点心过来。”左允辉语气适中,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
“你认为我现在应该吃得下吗?”林祁朝他笑笑,这个节骨眼上还能没心没肺的吃喝,那不叫乐观,而叫傻帽。
“无论如何还是吃一些吧,总裁特别吩咐厨房做的。”左允辉叹了一口气,有时他也想像林祁说的那样,做到铁石心肠,可一想到靳安之现在对林祁的各种在乎,他也就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他么?”林祁最终还是伸手接过左允辉手里的餐盘,碟子里的糕点做得相当精致,可见为了能使某人食欲大增而精心制作的。不愿辜负靳安之的一片好心,也想着左允辉有个交待,林祁动手拿起一块,掰下一半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然而本是美味无比的东西对他来说却味同嚼蜡。勉强囫囵吞下去,再看看手里的另外半块,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安之还是那样?”不好意思的对左允辉笑笑,林祁把点心拿在手里玩着,又问起了靳安之的状况。
“是的。”左允辉言简意赅,经过那么多事,他早已不把林祁当一般人看。、
“不用担心,至少他还知道工作,孰轻孰重他其实很清楚。那个人当初被误认身亡的时候,他又有耽误过正事吗?”林祁平静的说道。靳安之再怎么忙,公司里的事务却是一天也没有落下,虽然由于某些原因在他面前判若两人,但一提到公事,他依然是那个精明睿智的靳安之,谁也无法从他手中沾到半点便宜,华秦近期的业绩只升不降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只是在他身边呆了仅仅两个月,就那么了解他?”左允辉很奇怪,从林祁的口气中可以听出他对靳安之充满自信,这不是盲目的崇拜,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肯定。左允辉看着林祁,瞬间尽将他和那个人的身影意外重叠起来,可是也仅仅是一瞬间,想到那个原本光芒四射的人现在的状况,左允辉便唏嘘不已。
“你是他的心腹,连这点信心也没有吗?”林祁笑了笑,将左允辉的黯然尽收眼底,却什么也没说。
“我担心这样下去,总裁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左允辉说道,有时找个人聊聊天也好,尽管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但从他刚才的那番话,左允辉突然觉得能够如此信任靳安之,由衷的肯定他的实力的人,应该和奸细攀不上关系。而且一直以来,林祁似乎都是安分守纪,并无出格的举动。这个人他应该可以跟他说说心里话吧。
“身体的折磨总好过内心的煎熬吧,而且有时劳累也是一种间接治愈心灵的方法。”林祁说道,累了便什么都不会再去想,一觉睡到天亮然后继续头痛应该头痛的事。有人说这是一种逃避,其实不过是人想谋求自我安慰的真实写照。
“我想你是对的。”左允辉说道,每一次和林祁的谈话都有着他的目的,所以面和心不和,而这一次他却是心悦诚服,此时大概有些明白为什么即使无法确认的他是否具有危险性,靳安之依旧愿意无偿接纳他呆在身边。或许试着去相信他也是种不错的想法,可惜时间似乎不够了。
“老实说最近他的殷勤倒真让我吃不消,若不是怕他难堪,真想朝他脸上甩一巴掌,早点打醒他。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幸亏被他转移了部分注意力,这段时间他才好过一点。”林祁一想到,前一天他只是嗓子不舒服咳嗽两声,靳安之尽然兴师动众要求医生会诊,这番小题大做让他哭笑不得。再三保证他没事这才作罢。林祁心里清楚,靳安之此时处于迷茫中,所以有些事上的判断并不理智,好在没有延伸到公事上,不然林祁恐怕也要采取一番措施。
“那你……”左允辉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猛然想起此时最难过的人应该的林祁才对,遥遥无期的等待,承受着对未知未来的恐惧,这种精神上的摧残非常人所能忍受。而林祁居然一声不吭,如果不是看他的食欲一天天减少,精神也变得有些萎靡,他还真以为林祁不当回事呢。现在想来觉得可笑,要是真能做到毫无知觉,那不是傻子就是呆子。
“我还好,放心,费迪尔不会想要一个疯子的,这段时间勉强算得上是思过。你还是多关注一下安之吧。”林祁笑笑,左允辉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真是奇怪,这个人威胁他的时候毫不留情,现在却变得这么心软。
“林祁,说实话,很多时候你真的很像那个人,不是刻意的模仿,而是自然的举动。如果不是那个人还活着,我一定会认为你是他的转世。”左允辉说道。林祁带给他这样的感觉并非一时,而是从见面开始就有类似的感受。那个时候林祁应该还意识不到他会和欧阳浔扯上关系,再说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气质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模仿出来的,普通人尚且如此,何况是身为天之骄子的欧阳浔。所以左允辉的话并不是恭维,更不是讽刺。
“是吗?也许是因为长得像才会使你们产生错觉吧。”林祁笑着,无所谓的态度。除此之外他还能表示什么,向左允辉讲述什么灵魂转换吗?正常人应该都不会相信吧,何况欧阳浔就在这里。
尽管很想反驳林祁的话,但左允辉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林祁当初来这里就是作为替身,一味的说明他像更是坐实了这一名分,听着就讽刺。
“林祁,已经这么多天,欧阳先生自从回来以后就一直没出现过,你就不好奇,还是你真的不想知道欧阳先生现在的情况?”沉默片刻,左允辉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冷不妨看见林祁的动作一顿,手里残余的半块点心立刻被捏成了碎块,“看来你还是在意的。”
“在意又如何?”林祁将手里的碎渣一扬,很是随意的拍了拍手,仿佛刚才的举动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忙,悄悄的带你去见见他。”左允辉犹豫片刻一咬牙说道,实际上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一时头昏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话一出口便再无挽回的余地,只能静静等待着林祁的回答。
“如果我离开之前有做好准备的话,希望你不要失言,其实我对那个人也挺好奇的。”林祁的反应依旧是云淡风轻,说出的话让左允辉松了口气,他并没有立即要求兑现诺言,而是选择了一个最为妥当的方法。
“可以。”左允辉爽快的答应,
林祁笑笑不再答话,转过头视线再次往树枝上瞅,枝头上的一抹绿很快进入了视线。还不赖,终于找到了,林祁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见原来的自己吗?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情景,从左允辉的只字片语和裴宇那日的反应来推测,原来的自己此时的处境一定不大好,至少人不会是清醒的,这样也就避免了对质和探询举止的可能。费迪尔心思缜密,既然敢要他这个正主做交易的代价,势必有万全之策。他见上一面,反倒显得多余,除了给自己添堵,没什么实质作用。不过到底心中有些不舍,所以才能让左允辉保留这个承诺。
“左助理,时间差不多了,你不去找安之吗?”片刻后,林祁问道。
“哦,好的。”看看表,和林祁聊天又耽搁不少时间,左允辉应该去找靳安之了,向前走了两步,又有些不放心的回头,“林祁,你……”
“放心吧,我很好,不会去想那些没意义的事。”林祁一下子看穿了他心事,左允辉是在关心他。若是想不开恐怕早就有作那种打算了,只是他已经死过一次,上天赐予的第二次生命应该格外珍惜才是,虽然命运多舛,但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要不然,他费尽心机的布局又是为了什么?
“看来是我多心了。”左允辉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了看不远处木头似的两个黑衣人,“林祁,我想那两个人没有必要再呆在那儿。”
“无所谓。”林祁满不在乎,留那两个人也是安对方的心,要不要还不是对方的一句话。
左允辉对着那两个黑衣人打了个手势,留下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林祁,如果总裁先遇上的是你,那该多好啊!
林祁一愣,继而无奈的苦笑,这句话挺好,可惜永远都只能是一种惋惜。靳安之不会看上原来的林祁,而先遇上的恰恰正是他—欧阳浔。
晚餐的时候,靳安之还没有回来,左允辉似乎也在忙自己的事,只剩下林祁一个人,草草的吃了两口,便回了房。
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费迪尔这样的精神折磨要到何时?林祁甚至有种想把费迪尔揪出来问个明白的冲动,尽管他在左允辉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可事实上他也即将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正烦恼着,突然听到门响,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该不会又是左允辉来找他谈心了吧。林祁揉揉额头,最终还是决定开门看看。
一开门,一个身影便直接扑上来抱住了他,还带着浓浓的酒味,定睛一看,居然是靳安之。林祁脑子一下子薨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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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兔子无耻的又弄了一章过度,下章嘛,哎嘿嘿(奸笑……)
话说酒后乱性什么的最有爱了,虽然是狗血了一点+_+
兔子要评论啊啊啊啊啊,亲们难道真想兔子罢工来着%>_<%
“我是想让你把东西拿走,我实在没胃口。”林祁指了指被他用勺子搅得不成型的食物,“告诉靳安之,不要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他是靳安之,华秦的总裁若是像他那样估计早该倒闭了,而你,也不要同情心泛滥。就当我不知好歹吧。”
“你认为你有资格命令我做事吗?”左允辉头也不回,开门走人。通过这番话,他是不是应该对这个人刮目相看了。
林祁顿时笑了一声,不愧为靳安之身边的人,意会得真快。想了想,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山寨机,本想变着方儿交给左允辉的,但最终还是觉得有所节制才是上策。那么这个东西就没用了,林祁干脆把这个山寨机敲成了一块废铁。有些可惜,原本还想留着作纪念的。
到此为止,林祁可以做的都已经做完,虽不是理想中的安排,但左允辉的加入却给他布局多了一重保障。尘埃落定,剩下的便是听天由命的等待。
终于,在林祁与左允辉谈话的第二天深夜,熟睡中的他被窗外的动静吵醒,听得出来那些人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不过对于警惕性一向极强的他还是没什么作用。然而林祁只是躺在床上望了一眼窗户的方向,便翻了个身继续睡,看到了又如何,他也管不着,徒增烦恼而已。
第二天,林祁醒来时已经快11点了,匆匆洗漱完毕下楼,发现靳安之和左允辉居然都还在,靳安之的神情显得十分憔悴,左允辉也好不到哪儿去,应该都是昨晚彻夜未眠的结果。
“祁,昨晚睡得好吗?”看见他下楼,靳安之问道,明明是一句日常问候,听在林祁耳里,却显得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这算是一种试探么?
“很好,所以今天起床晚了,不好意思。”林祁笑笑,从容的走到一边坐下。
“我让人把早餐端过来。”靳安之起了身,摆出一副准备招呼人的姿态。
“等等,不用了。”林祁连忙说道,这个时候还吃什么早餐,待会儿和午餐一起解决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行?对胃不好。”靳安之不同意。
“那我吃几块点心好了,反正快要到中午了。”林祁很快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靳安之突然的殷勤把他吓了一跳,难不成昨晚发生什么事了?还是他一夜没睡,脑子一时混乱而至。
“这……”看着林祁一脸的坚决,靳安之还是同意了,叫仆人送些点心后,又吩咐厨房午餐时间提前。
“安之,你昨晚好像休息得不大好。”林祁说道,“要不你再去睡一会儿?”
原本以为靳安之会推辞,但他却很爽快的答应了,让左允辉一会儿吃饭时叫他,然后逃似的回了卧室。
“他吃错药了?”林祁奇怪的问左允辉。
“没有。”左允辉嘴角抽搐了一下,答道。
“一夜没睡,脑子混乱了?”林祁锲而不舍的追问。
“没有。”又狠狠的抽了一下。
“他是不是靳安之?”
“废话。”
“那……”
“你到底想说什么?”左允辉不耐烦的打断了林祁,实际上他也很郁闷。
“你没觉得他今天很不对劲吗?”林祁决定陈述事实,虽然靳安之以前对他也很关心,但从未像今天一样怪异。
“我知道。”左允辉的脸彻底黑了。
“难道是昨晚那个人……”林祁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在左允辉面前没必要装模作样。
“你没资格问。”左允辉冷冷的说道,尽管早有准备,但看见欧阳浔的时候还是有些难受,靳安之整整守了欧阳浔一晚,他作为陪同也有些看不下去。今天再遇上林祁,靳安之的表现实在有些太古怪,左允辉甚至一度以为他是不是受了刺激。若是那样,就不应该答应费迪尔那个家伙的什么交易。
“好吧。”林祁无奈的耸耸肩,“左助理,麻烦你还是把我的话转告靳安之吧,他这样我实在受不了,看着太恶心了。”
“闭嘴。”左允辉一下子站了起来,靳安之的行为再看不惯,也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这时仆人捧着点心过来了,林祁接过的同时,不忘说上一句“饭点照旧”。仆人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左允辉。
“听他的。”对方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林祁一笑,捧着点心想要回卧室,刚走几步,背后传来左允辉叹息似的声音,“林祁,其实对总裁来说这笔生意得不偿失。”
“可惜你不是靳安之。”林祁留下这句话便上了楼。
交易原本就是你情我愿,只要当事人觉得不亏就行,外人永远无法了解,尽管很多时候他们才是正确的,否则怎么会有“旁观者清”这句话呢?
回到卧室,林祁将点心放在一边,仰躺在床上,既然交易已经完成一半,那么他的大限也该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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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兔子发现自己瞎掰的能力越来越强了,这章够长
发现文有了点悬疑的感觉,不过按照兔子这不过万年小学生百分之一的智商,各位还是无视吧
兔子要评论的,为么大家都默默无闻来着,你们不吭声,兔子拼着进小黑屋也要罢工
~~~~(>__<%
48第四十八章
靳安之紧紧抱住林祁,力道之大让他很不舒服,尝试着想要挣脱,然而身体的本能反应却让靳安之误认为他的不情愿,于是愈发加大的力度,仿佛怕对方逃跑一般,试图将他永远禁锢在怀里。
“不要动,让我抱会儿就好,就小一会儿……”靳安之呢喃着,不停的重复最后一句话,在外人看来一直强大得无懈可击的男人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林祁叹了口气,也就由着他了。记忆中,他和靳安之这样的亲密接触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也不曾预料会在这种场合下发生。
自从来到靳安之身边,男宠的标签就此伴随至今,无论在公司还是在别墅,总免不了惹人非议。一些自以为是的知**甚至将他和靳安之所谓的床笫之欢描述得绘声绘色,而林祁理所当然是曲意迎合,一副奴颜的丑态。孰不知他和靳安之从来没有一次像样的接触,更不要提那些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床第之事。
实际上靳安之的想法很简单,他强留下林祁,不过是为了一种思想寄托。他会按照他的想法,慢慢培养林祁成为只属于他的欧阳浔,或许以后他会和他发生那种关系,但绝不是现在。因为林祁作为欧阳浔的替身,对他产生任何淫/秽思想无疑是对欧阳浔的亵渎。林祁也是体会到了靳安之的真实用意,才会勉为其难的留下。然而造化弄人,原本的轨道随着费迪尔的强行加入发生了偏差,最终滑向一个所有人都无法预知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靳安之依然紧搂着林祁不放,由于酒精的作用,他根本无法独自站立,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林祁这方,而林祁原本就羸弱的身体显然吃不消,勉强坚持一下尚可,但时间一长便支撑不住。
林祁心里明白,当前最好的作法便是将左允辉给叫出来收拾这档子事,可感受到靳安之微微颤抖的身体,林祁犹豫了。此时的靳安之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依靠着他竭力寻求那一点温暖,若是他选择避而不予那样太过残忍。而且现在已是夜里,冒然去找左允辉势必会引起别墅里其他人的注意,兴师动众弄一大帮人围过来是看靳安之的笑话么?对一个上位者而言,让旁人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即是大忌,靳安之是林祁最为钦佩的对手,他也绝不允许其他人看见他的脆弱。
“安之,站在门口不太好,我们还是进房间谈吧。”林祁拍打着靳安之的背部,用极其柔和的声音劝说。由于开着窗,卧室门口的风偏大,林祁只穿着睡衣,即是被人抱在怀里,也有些受不了寒意。何况这个人还很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嗯。”靳安之闷闷的答道,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林祁,由他搀扶着进了卧室。
将靳安之安顿在他的床上,林祁这才能细细检查靳安之此时的情况。脸色潮红,眼神迷离,不时的喷出阵阵浓烈的酒气,真不知道靳安之今天到底喝了多少。显然是压抑的心情久久得不到释放,才会想到用一醉方休的方式暂时远离是非。林祁有些无奈,看来他似乎高估了靳安之的承受能力,正想披件衣服去给他倒杯水,冷不防刚起身,靳安之突然翻身而起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去哪儿?”靳安之问道,好像瞬间清醒了一点。
“我想去给你倒杯水。”林祁轻轻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更想找找看有没有解酒的药。
“不准去。”靳安之嚷道,前所未有的霸道。
林祁一怔,印象中靳安之似乎从未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不过现在和醉鬼是没法讲道理的。不能轻举妄动,只好又一次坐了下来,看着靳安之倒下去,半靠在床头,想了想给靳安之拿了个枕头垫着。
“你今天喝了不少酒。”林祁平静的说道,尽管他知道此时和靳安之的对话毫无意义,但现在既不能睡觉,也不能做其他事。只好陪着靳安之聊天。
“因为想醉,醉了就可以忘记一切,多好啊。”靳安之挥了挥手,仿佛是为找对方法而洋洋自得。
“我知道,你最近很辛苦。”林祁看着靳安之,对方近期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陷入迷茫中的人最为痛苦,他有着深切的体会。所以无论靳安之怎样,他都默默接受没有一点不耐。只是醉后能暂时逃避的东西,醒来依然还得面对,靳安之难道会不清楚这点吗?
“是,很辛苦,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靳安之失神喃喃自语,“你知道吗?我从未想过和他作对,那次的事件也完全是个意外,我原本追到那里是准备向他表白的,可谁也想到竟将他逼上了绝路。可恨的是我至今没能查到杀他的背后主使者,我真是个废物。”
“那不是你的错,那个人只是太骄傲了,骄傲得令人防不胜防。”林祁说道,眼神有些飘忽,那时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心情,似乎不记得了呢。
“你说得没错,他是个骄傲的人。”靳安之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表情也变得温和起来,“尽管他平日表现出来的性子都比较温和,但眼里却容不得半点沙子。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将一个羞辱他的大孩子压在地上打,周围那么多人,一个都拉不住。你知道吗?和对方相比他受的伤是最重的,可是他却可以打得别人求饶。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让他居然可以无视他们之间的差距冲上去搏斗,看着他小花猫似的脸,他当时就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护着他,不要让他受半点伤害。”靳安之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像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般,有时一见钟情就是那么简单,简单得让人匪夷所思甚至去怀疑它的真实性,然而它的存在又是实实在在真实可见。
“是吗?”林祁笑了笑,有些酸楚,久远的记忆早已遗失在脑海深处,没想到居然会被人念念不忘,甚至还一不小心种下一段孽缘。
“可是最终我不仅没能兑现诺言,反而推波助澜把他逼到绝路。”靳安之的反应激烈起来,林祁的手被他抓得生疼。
“他还活着。”林祁朝靳安之吼道,他现在就在这里。
“活着,像现在那样吗?”靳安之突然笑出声来,“你能想象一个光彩夺目的人变成那个样子吗?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什么也不能做,对他而言,也许死亡才是更好的归宿吧。可是我很自私,宁愿他一直那样也不想他再离开我。”
靳安之一直笑着,一滴泪从他的眼中滑落,到底要怎样的刻骨铭心才能让同样高傲的靳安之落泪。林祁伸出手轻轻将他拭去,眼泪的热度似乎灼伤了手指,心开始莫名的痛楚。如此禁忌的爱,他承受不了。
“林祁。”靳安之慢慢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他,“我很后悔把你留下来,你让我第一次有了负罪感。”
“为什么?”林祁问道。
“因为你太像他了,一度让我有种他就在我身边的感觉。”靳安之说到这里,猛得抓着林祁的双肩猛烈摇晃起来,“你为什么要那么像他,为什么明知道我要抛弃你还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不恨吗?说啊!”
林祁被靳安之摇得头昏脑胀,心里原本的感概顿时化成了一股怨气,挣脱靳安之的桎梏,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靳安之脸上,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立时把对方给打蒙了。
“靳安之,你太让我失望了,华秦的总裁就只有这种程度吗?”林祁冷漠的说道,如同当初他是欧阳浔的时候,每一次和靳安之争斗过后的宣言。难以想象他能将靳安之影响到那种程度,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费迪尔的拖延战术恐怖不仅仅是针对他,也包括靳安之,一箭双雕的好招。
“你打我?”靳安之偏着头嘟囔着,林祁的力气虽然小了些,但脸上的痛感却是真实存在。
“对,你活该。”林祁关上灯,上前扳过靳安之的头,让对方直视自己,“靳安之,看清楚打你的人,如果你想报仇的话就好好记着。”
靳安之醉眼朦胧,尤其还是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隐隐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轮廓,对方的语气也似曾相识。
“浔?”靳安之试探着问道,伸出手小心的碰触,“你醒了?”
“看清楚了?”林祁问道,带着轻蔑的口气。
“真的是你,太好了。”靳安之将林祁扑倒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他的眉眼。没错,这熟悉的气息是属于浔的,他现在就在自己身边。手指划过林祁的唇,有些凉,如果可以话……
带着这样的想法,靳安之着魔般俯□子,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林祁一惊,始料未及的吻让他有些慌乱,想到他和靳安之现在这种姿势实在太危险,不由自主的开始挣扎。
然而脸刚试着转开,一点冰凉的东西蹭到他的脸上,意识到这是什么以后,林祁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对于男人来说,眼泪是最珍贵的东西,纵使千难万险也不会轻易让别人看见。而现在靳安之却为了他付出这般珍贵的东西,已是这样的处境,他还需要在乎什么呢?
细细舔舐着对方的唇瓣,感受着那般独特的滋味,可是这样好像还不够,靳安之一边安抚自己迫切想要更近一步的**,一边逐渐加深了这个吻,碾转反复,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吞进腹中占为己有。林祁的挣扎让他莫名心慌,继而收紧了对林祁的束缚,好在对方只是挣扎片刻,便恢复了安静,靳安之心中一喜,再次紧紧吻住不放,柔软的唇瓣,甘甜的滋味,这样的美好他舍不得放开。
随着亲吻的升级,呼吸慢慢变得炽热起来,虽然一次次提醒着自己要克制,可是一种名为**的东西叫嚣着在体内猛然增长,如烈焰一般令他难以自拔。
“浔,可以吗?”靳安之喘息着,勉强支起身体问道。他控制不了自己,却又舍不得伤害身下的人,他的爱人那般骄傲,怎么甘心雌伏于他人身下?
林祁伸出双手捧起靳安之的脸,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这个傻子,到现在都还那么小心翼翼,他不知道该不该觉得难过。也罢,落在费迪尔身上想必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和靳安之在一起到底还有个美好的回忆。
没有只字片语,林祁直接拉扯起靳安之身上的衣物,用行动告诉对方他的答案。不过靳安之的衬衫质量太好,一时竟没成功。
“不要着急。”靳安之突然坐了起来,邪魅的一笑,抓着衣领用力一扯,整件衬衫彻底报废,露出了他满是肌肉的胸膛。林祁一愣,还没来得及欣赏,紧接着自己身上的睡衣也被人扯开,随即一副炽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再次被人吻住,却又是另一番感受,与靳安之每一次的碰触都感觉是被一团强烈的火灼烧,随着靳安之的唇的逐步移动,全身被布下了零星火种,炙烤着尚在清明的神志,呼唤着久违的**。
越来越不愿意清醒,只想随之**,林祁双手环住靳安之的脖子,身体不由自主开始迎合着他的动作。直到被他分开双腿,注入他火热的**,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不由的痛呼出声,但刚张开嘴又被靳安之封住了。万般无奈,只能随着对方的律动尽量放松身体。万幸的是痛苦的时间并不长,交/合的欢愉很快充斥了整个大脑,林祁觉得自己仿佛在云端之间沉浮,被填满的身躯有些飘飘然。遵从身体渴望的本能,林祁试着抬起身子,试图让靳安之进入得更深更快。点点破碎的低吟,从他的口中不停溢出。
“我爱你,浔……”靳安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拼命的向前冲刺,想将自己和对方深深嵌合在一起。
“我知道,我都知道。”林祁回应着,一滴泪顺着眼角潸然而下,他是他,又不是他,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句话。
榜单任务完成了,不用担心进小黑屋了,咩哈哈,所以兔子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懒了,亲们不吱声,兔子也就懒得勤快了,先渣会儿游戏再说。嘿嘿……
49第四十九章
拂晓时分林祁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昨晚的战况太过激烈,醉酒后的靳安之仿佛用不完的力气,一次又一次的紧贴着自己不放,即使最后自己实在受不了了对方也没有表现出放过自己的意思,依然忠实于自我感觉锲而不舍的主导着领地。其实若是林祁出声叫停,靳安之一定不会不顾忌他的感受,只是面对那样的靳安之让他如何开口。所以很不幸的,林祁最后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如此丢脸的事居然会被自己遇上,于是清醒之后昨晚的快感全都荡然无存,剩下的便是一肚子怨气。可以面对仍旧宿醉未醒的靳安之,林祁又觉得一切都是自找的,尤其是看到对方一脸餍足的睡颜,心中更是无比憋屈。
大半夜酣战的结果便是全身酸痛无比,而且一身的滑腻也让林祁很是不舒服。轻轻推开靳安之环在腰间的手试图起身,刚刚一动林祁差点叫出声来,原来靳安之的**还深埋在他的身体里,难怪这个人居然睡得如此香甜。林祁不停的进行自我劝说,这才忍住立马再赏靳安之几巴掌的冲动。那个占尽便宜还不知好歹的家伙也太厚脸皮了,居然得寸进尺,不过和一个醉鬼计较估计也是件很弱智的事,林祁只能自认倒霉。
小心翼翼将身体退出,林祁下床进了浴室。镜子的人,头发蓬乱,浑身青紫还有着斑驳的红痕,可见战况激烈。当然他这副样子,始作俑者显然也好不到哪儿去,恐怕后背上全是抓痕吧。活该,谁让那个家伙不知好歹的?放了一大缸热水泡了进去,让抗议的全身都得到些许安慰。下面那个部位本就不是为那种事而存在的,违背伦理的代价当然的刻骨铭心,林祁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里面全部清洗干净。只是事先没有那方面的准备,所以无法上药,好在伤口虽然疼痛但问题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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