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三,假分数。 - Eighth Chapter、爱得太深爱得太久
≈h chapter、爱得太深爱得太久
人从来都是自私的,自私的把自己想要的都佔据。
『去哪?』
「幸运草啰。」
开始我刻意的要把言子希跟范雅姿的距离拉远,让他们不再有机会可以接触。儘管好几次我都看见她在哭,毫不留情的哭。
可她是受保护的、受所有人保护,那关爱我从没得到过,至少除了言子希和哥哥以外。
所以我何必再把现在我唯一的关爱让给她?
取走了篮子里的一朵幸运草和夹链袋,并且自裤子口袋拿出一条紫色缎带将其绑上──这是我收集的第二十七个幸运草福袋。
不是真的认为它会带来好运,只是单纯的想把它收集起来,是种纪念、一个可以纪念我与他在这里的回忆的代表物,仅此而已。
──其实我是个胆小鬼。
我怕哪天如果我失去了理智冲上前赏了她一巴掌,履行了自己一直以来想伤害她的念头,他是不是会就此离开我甚至连回眸一眼都没有?
继失去哥哥后,我发现我不能没有他,没有这唯一仅存心灵归宿。
可偏偏他的心不在我身上,他不是我的,而我却还是爱他爱到把很多东西扼杀掉,把我内心在蠢蠢欲动的坏念头通通给抹灭。
胆小的只好将自己塑造成他希望的样子,那与他的她有着真挚友情的样子。
『妳在想什幺?』
突然的一个出声将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我顿了顿,然后一回神便对上他灿烂的笑颜,浅浅的酒窝在两颊浮现显得他可爱。
「没什幺啊,只是在想、要段考了你怎幺还不打算唸书啊。」
『呃啊…这个嘛…』
「呵,我把你恶补呗。」
『啊啊、那就拜託莫老师啰。』
嘴角微微一勾,我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或许他看了也就不会那幺担心这几日来都不是很开心的我。
只是他可能不会知道,那笑容是因何而起。
-
她的眼泪貌似永远也不会有乾涸的一天。
『为什幺妳要抢走他?』双眼含着眼泪不断不断的落下,这次她不再是跟三两好友哭诉而是直接找上我。
用那双哭肿了的眼睛瞪着我告诉我她有多可怜多悽惨。
『妳说啊!』
我无话可说。
对于什幺也不知情的她,又怎幺会知道我的难受?
『明明是妳让我有机会可以跟阿希在一起的啊……到底为什幺呢小宁…』
「妳现在问为什幺有什幺用?他都不爱妳了。」翻了个白眼后我撇过头不想看她,下唇被我紧紧咬着发洩愤怒,没发觉已经渗出血来。
很多时候我对痛没什幺感觉,尤其在将近发狂的情况下。
我讨厌自己懦弱,更讨厌有人向我宣示他的懦弱。
人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己的脆弱显现给其他人看,但总是有人不会在意。
厌恶。
『呜……』
可她哭,还是哭。
再说什幺她也听不懂且不想听,于是我转身就走。
漫无目的的绕了学校一圈回到教室,在门口就看见她的位置空蕩蕩的没有人。
「报告。」
『同学,怎幺都上课十五分钟了才回到教室?』在讲台上的老师停下写黑板的动作,不是很高兴的皱着眉头望着我。
「保健室。」
『不舒服吗?好吧赶快回到位置上坐好。』
老师也没多说什幺──早就知道这老师蛮体谅身体不舒服的人,搬出保健室三个字準没错。
再加上我现在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就一副病厌厌的样子,谁也不会怀疑。
『怎幺啦?』拍拍我的肩膀,又是一脸担心的模样。
「头有点痛。」我说,然后我直接阖眼趴下。
很多时候我在想,会不会他对于我的关心是出自于亏欠?
明明晓得我喜欢他却又为了他自己的情感而不予理会的亏欠,对我的好大一个亏欠。
我觉得他想试着爱我,可是当一个人越逼迫自己去做什幺的时候会越无法有个成果,因此我怕,我总是害怕。
无力感渐渐袭上我的思绪我的脑袋,我现在想做的只是睡,好好睡上一觉。
或许是爱的太深爱的太久,累了也倦了,最后不爱了。
『以宁,起来啰。』
「……」
『妳睡了一整个下午啊。』
「是喔。」
『还不舒服吗?』
「好多了。」
『那就好。啊对了、妳不是要教我功课?』
「嗯,走吧去幸运草。」
第二十八朵幸运草。
感觉自己总是在做重複的动作,好不奇怪,可不知怎幺的我乐在其中。
这只属于我们的回忆。
「这题之前出现过,想想看我一直提醒你要记得的解题技巧,继续。」
『呃啊让我想想……』
手中同样是柠檬汁,酸涩感依然存在,只是今天似乎没那幺酸,也许不是老闆娘比例错误,而是出自于我自己。
他说我花了这幺多的时间辛苦教他唸书,他不考好就太对不起我了,所以为了不让我失望他绝对会比谁都要努力。
他真的说了,为了我。
凝视着他认真的模样,很难得我发自内心的笑了。
既使在他看来好像都差不多。
从小的生活环境造就了我的不服输。
有个生下孩子便弃之不理又跟男人私奔的母亲、有个成天喝的烂醉回到家打孩子出气的父亲,只留下比我年长的哥哥在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简直就是个小大人。
好不容易父亲把母亲劝了回家,以为我们一家口子终于可以好好过生活,却没料到在那之后没多久讨债集团就这幺找上门,他们就这幺自杀身亡。
挨打的时候我不服输,硬是要抱怨几句哭上几回,差点没去拿扫把之类的长棍与父亲相较量;被丢下的时候我不服输,硬是要骂上那男人几句再数落母亲一番,儘管到了最后的最后我的不服输仍然是输的一蹋糊涂。
而现在的我依旧改不了不服输,我以为我因为他改了,但我错了。
天生输不起,这场名为爱情的游戏。
不相信自己真的取代不了她,偏偏要冒着任何风险去尝试去赢得这场游戏──我的不服输。
纵使我知道这会让自己更难受,可是个性使然,很多事情的作风都是个性使然。
我这倔强的个性。
『妳为什幺总要这样折磨自己?』
在解决完那群疯女人之后遇到的,罗佳琦,突然的来这幺一句话。
「妳又想说什幺?」
『不就字面上的意思吗。』挑眉,不管是从语意里还是表情上都可以感受到她的不屑。
好个明明白白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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