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白劍 - 13.武林之尊
第十三章《武林至尊》
身中劇毒與內傷求名,被三怪苦纏下,巳經是疲傷滿身,但想不到倒下了的他,竟可再次起身,而且戰鬥更為旺盛,一股濃烈的殺氣,迅速在他身上散發。他那雙淡紫的眼睛,巳漸變成深紫色了,但眼中有兩段寒光在閃暴着,手上的劍布頓然爆烈。
好凌厲的劍氣,就連在戰鬥中的八僧與二怪,也不由一攝。劍氣湧瀉得太快,但劍光來得更快。仍未曾看清求名的劍,是如何出鞘。老怪的的斧頭巳被一破而開。而且老怪持斧頭的一隻手臂。竟也隨著斧頭而破,一條血柱直向二名兄弟噴射去。
求名一招閃電般的劍法,不禁令全場人一懍,但最令眾激情澎湃的,是他手上的劍。龍頭為柄,龍身為劍。劍身的色澤竟如求名的面色般,白得近乎透明,嗜向後的劍身,竟分亳不沾血跡,依舊白的通透。狂烈的劍氣,如泉水般,不斷地向四方急瀉湧現。
八僧不禁望歎叫道:「是龍頭白劍,真的是龍頭白劍。他所持的竟是失踪了二十年的龍頭白劍。」就是正在運動調息的阮名英,也不禁神為之奪。
施小容更被劍之神采所架着了,跪在阮名英身旁。輕聲喊着。「二…二師兄。這…這是什麼劍?」
阮名英不禁按緊着,小容微顫着的肩膊。讚歎地說:「是一把至尊之劍。」
「是,是一把至尊之劍,但這絶世之劍該是一雙。」說話的,正是抱着楊威昂立着的八僧。阮名英與施小容不禁向八僧望去。
而且眾怪見得劍光之後形態反更瘋狂。就是連本與八僧對持着的兩名怪傑,也不再理背後的八僧,竟抽身上前,加入對求名的戰陣。
只見八僧,將昏去的楊威放在地上後。竟然朝劍之向跪拜。面色虔誠一荀不絲。阮名英看得不禁輕喚一句:「大師!」
八僧虔誠的面上竟是喜亦是憂。「武林至尊再現,神話再度傳說。武林必定再掀殺戮。訶喃陀佛!」
八僧不由一陣長長歎息。在這歎息中,他突然懷念起一個人來。這個人曾是武林的一個傳說,而且更擁有了這對無尚至尊。這個人也就是消聲匿跡了二十年的,傲然軒。
雖然怪一被斷了手臂,但面上竟全無痛楚,他臂上所流的血,竟與怪四所流的相同,是黑色色的。
八僧突然大喊起來:「求名小心!荒唐五怪巳經不再是人,他們巳經成了屍變!」
八僧的面是一暗一明,兩隻細小的眼幾乎連成一線。配在他那張滑稽的面上,本應十分可笑。但儘管是一向佻皮活潑的施小容,也再笑不出。
施小容白了面:「什麼!屍變!
八僧沉聲道來, 「是一種可怕的邪術。是將人的屍體,變成一種可活動的工具。屍體本身是可以流血破爛,但卻沒有知覺也沒有思想。終其所肢離破盡,均會為施術者忠心效力。名為屍降。」
施小容聽得不由啞聲起來。「世間上竟有這樣可怕的邪術。」
八僧卻搖搖頭:「最可怕的,是施咒者的一顆心。因為武功愈高者的屍體,對這種邪術的咒語抗行力也愈大。死者雖而矣,但其學武之精髓之華仍在,而其尚武之精神,更必嚴緊而不龜裂,方可成器。施咒者,必須將其之精髓俱裂,方能道其行屍,受肘於為殺人工俱。所以施咒者必亢具有濃烈的魔性,與一顆至邪至惡的魔心。」
在一旁靜觀調息着的阮名英,突然娓娓接着八僧之說話。「五怪既然曾是武林顯赫頂尖兒的高手。如今均全受制這可怕邪術。如此看來施咒者不但擁有至邪至惡之心,而且他的魔性,必巳達霸勇之地。當今世,上能有如此武功同魔性的,能有幾人?」
八僧沒有再說話。因為阮名英,巳道盡他的心聲。至尊再現,邪靈誕生,是浩劫的先兆。
明媚的艷陽,巳被一龐大的鳥雲所靠近。五怪如狂潮般捲向求名。一陣急劇的氣流又再掀起。沿着氣流想再牽制求名。
剛才只是三怪之功力,巳弄得洛凌山莊。上下中毒之人,傷及更深。現在更是集五人之功力。洛凌莊數十名弟子,不禁氣息大傷,吐血當場。
見龍頭劍現,有眾多觀戰者竟紛紛催谷想上前。
八僧再次提醒眾人:「別莾動呀!別莾動!」
但仍有眾多觀戰者,根本沒聽勸告,結果未及十數步,已有人氣息俱裂,慘死當場 。更有人衝前奪劍,根本未能趨向求名,遠遠已被五怪所撕殺!
阮名英目睹山莊眾人慘死,自己卻無能為力,不由心中一陣悲痛。施小容看見阮名心痛之情,亦無言以對,緊握着師兄之手,一齊盡在不言中。
五怪牽動的氣流之橫強,頓時將洛凌莊地,扯出一道裂痕。氣流之不息巳傷及昏死的楊威,只見其七孔巳溢血。阮名英再顧不及毒氣攻心,硬要強行輸出真氣營救。突然感到背後有一股微暖之氣,緩緩透身。
阮名英回頭一看,原來是施小容,將其功力輸送。但真實能以真氣運行三人,保其肺腑的,卻是八僧。
巳變得沉默的小容,突然本性又一現,回頭向在背後的八僧一陣嬌笑。「老和尚,我說你六根不淨,你果真六根不淨,男女都尚且授授不親,你這個和尚,竟然這樣名目張胆,按着我的背心。」
八僧不怒卻反笑。「小姑娘,利齒磨人都要看時候。戲言我八僧有何相干,最怕是令你的阮名英師兄。傷上加傷,你可拾得。」字字青脆。「阮名英,而是借助們的功力運行傳遞,你只需守意就可。」
阮:「多謝大師!」
施小容向阮名英偷望,見得阮名英正閉目全神為楊威抗毒。對八僧之話,彷似充耳不聞。
一聲龐然石响,身受疲累的求名,不但沒有受劍氣之強制,竟更反逆氣流,把五怪震開。
「好強悍之氣勢!」八僧忙加提氣勁,形成罩網,把阮名英師兄妹與自己,一同罩下,擋過這氣勁狂瀉之衝擊。
八僧怪叫起來:「呢個求名?為何還可以勁運氣?難道他沒有中到五色散之毒?」
施小容:「但他剛才明明吐出大量血的?」
五怪一震,挺胸一振,將去勢一抽,着地一跳,如弓如箭再一一捕前。五怪雖快,但求名更快,一式縣虚腳,先退長槍採刺。反手起落竟是洛凌劍法第九式,萬劍穿心。八僧呆着了,阮名英更是大大震驚。
施小容顫聲道:「二師兄!這,不正是我們的洛凌劍法。他…他怎會使用的。」
阮名英再瞪開眼睛!實在太鬼異,求名對武術之天資才能,竟能去到如斯地步。我阮名英苦心所學的洛凌劍法,他只須一息間,便能領會當中。若剛才我施展本門最至盛的,洛凌十一劍。那,他又將會如何…阮名英的眼神閃閃,開始變得深不可測。
龍頭百劍所使出的一招得勢不饒人,威力竟大得驚人。單是劍氣,巳把怪五整個人貫穿。劍氣未盡,竟連隨將在怪五之後的怪四,也一同貫穿,而且是將二怪整個身軀徹底撕碎。好霸道的劍氣!八僧看得眼光是敬亦是愄。
兩怪被斬,卻絲竟沒有影响其餘三怪的戰意,因為他們巳是失性的喪屍。他們的眼中,就只有劍,一把白得更乎透明的劍。
還有一把斧頭的老怪再飛出,另外二怪和三怪,同時分別在兩個不同方向疾飛。掌勁如火,四面受敵,求名英不閃也不避,龍頭劍高舉。他所使出的,竟是洛凌劍法的十一劍,萬物歸宗。
一直沉着的阮名英,再也按不着內心的巨震。一雙手,離開了正被極救中的楊威,「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求名與阮名英交戰時,巳盡悉洛凌劍法之奧妙。在與一個劍式中都可變化成另一個層次,每式互相牽制,故洛凌劍法十一式,亦就是將先前的十式可將另一式劍法威力加倍,而集十一式洛凌劍法,也就是說,先前的十式洛凌劍法的威力,加強十一倍。而每每倍增,洛凌劍法的威力,也將會無窮無盡。
求名就是以他的推斷與揣擵,竟將洛凌十一劍顯示出來。阮名英望着求名蓄劍的姿態,竟無一絲破綻。心中不由一陣驚歎。求名,你對武術之領悟,簡直是達到恐佈的境界。
只見求名所蓄勢待發之龍頭劍,突然暴發一陣寒光,白色的劍身,竟變得完全透明。不!應該是,說已經再不見劍身了!就只有一道強勁得令人無法正視寒光。熾風一捲,三怪所去之勢仍在,但突然嘞一聲。怪一與怪二的首級巳落,而怪三更被腰斬了。
五怪終於倒下,而且是真正的永遠倒下。「好快的劍,竟然快得連我也看不見。」八僧收回氣罩。
但隨即有另一個人倒下。這次倒下的卻是求名。八僧急忙想上前扶着。但求名卻以劍支持,再次站起。雖然求名是以背向八僧。但八僧巳從他腳下,不斷滴着的血巳知,求名巳受了極重之內傷。
「小兄弟,你巳身受重傷,讓老納為你運功抑傷吧。若你莾加郁動,只怕經脈盡斷。到時神仙也難救。」八僧說罷,又想上前。豈料甫一上前,求名身上頓時發出陣陣殺氣。他那劍上的寒光,迫使八僧不得不停步。
八僧不禁搖頭歎息,望着求名蹣跚地離去,突然想起了什麼?脫口而出。「你,認識刑姬嗎?」
求名身微微一斗,但隨即又繼續走着。雖然,他這動作一閃而逝。但八僧巳捕捉其中。雖然看不見求名的表情,但在他聽見刑姬名字的剎那,他滴在地上的血,竟特別多。這也正表示着他對刑姬這個名字,顯得特別激動。
他究竟是誰?龍頭百劍為何會在他手中?而刑姬與他究竟又有何關係?唉,刑姬?一想到刑姬,八僧的心不感一陣戚戚。
刑姬,究竟是誰?就在求名要走洛凌山莊的剎那,阮名英竟突然站了起來,赫得小容連隨緊扶着。
阮名英雖然身受重傷,又豈是窩囊之輩,手輕輕甩開小師妹之扶持。微微踏前一步,澟然昂首,不愧是武林之星。阮名英在後叫道:「求名,我倆今日的決戰被壞,一年後的今天,我們再決勝負。」
求名繼續蹣跚走着,沒有停下,也沒有回頭。阮名英繼續在叫。「在決戰之期未到之先,你絶不能死。求名,你絶不能死!」
求名巳經走出了洛凌莊。雖然在這場浩劫當中,仍有人幸免於死。但目睹剛才求名與五怪廝殺的情形,難可估計他實有的潛力。
雖然他巳傷患滿身,但他所過之處,旁人無不被其氣勢所逼,讓出一條路。白龍頭劍,雖巳盡暴人前。這樣令人虎視眈眈的聖物,一時間也沒有人敢衝前。就只有眼睜睜地,望着求名離去。
阮名英眼中的唯一焦点,消失──
施小容望去求名流下的地上的血,:「求名的血,怎麼是紫色的?跟他的眼珠一樣的色?」尊下正想再看清。
八僧大喝:「別碰!他的血有毒!」
阮名英:「有毒!我們剛才全都中了毒。」
八僧靜靜看著血跡,面色灰黑:「不!他中毒不止一種!最少三種?」
阮名英失聲:「三種!」
求名早已消失於眾人視線,阮名英仍不禁向他的方向張望著!到底他的身軀正承受著什麼?又是什麼軀使著他那滿傷的身軀,可以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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