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白劍 - 12.妖媚;獅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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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妖媚;獅哮》

    雲霞繞飛,把青山糾纏,山下更是小橋流水,萬里入無徑,無比的清雅。流水植花叢,煥發着縷縷芬芳。就在這小橋中央,有着一座建築物。

    粉白之牆刻上朵朵紅梅,綠柳為襯,作是門前垂簾。清風一送,柳柳款擺。最為神來的,就是一棵紅梅樹,片片紅梅迎風而散亂墜天地。

    疊床架屋,房內竟是木欄為牆。欄上盡是勾掛着捲捲纖簿綾纙,充作門簾隱偷窺,但綾纙如紗,那耐風揚,一起一落,剎像仙女雲裳,落落任君看!好一個令人心蕩神怡的美境。在房內一個寬敞的床架內,正傳來一陣同樣令人心蕩的聲音。

    是一間擁着如紅梅般艷麗的色彩的房間,房內正彌漫着煙草的芬芳,也彌漫着一陣陣火燄慾烈的呼吸聲。一個年青的壯男,正全身赤裸地躺在一張温軟的褥墊,他那英俊的面容上,寫不盡的春情。

    兩團温香軟玉不停在他胸膛上擦動,再按不下激動。一雙手正要向坐在身上如蛇般扭動着小蠻腰撫摸,方發現自己的四肢,竟被鎖扣在床上。慾火焚身,那理得被鎖原因,騎身上的腰肢又再不停地扭動,他體內的血行巳被推至最高脹,不禁發出長長的喘息。

    隨即地感到自己激情後的虛脫,但按在他身上的兩團軟玉,仍不停地擦着他的胸膛,坐在他身上的小腰肢,仍貪圖地扭動着。

    男子不禁喘息着道:「騷媚,我們歇一歇先。」從他頸間一頭烏髮撥面而上,這烏髮下的是一張白滑的蛋面,一絲無瑕的俏面上看似二十多歲之齡,但她那份濃烈的妖異,與那唇笑間的輕佻,道盡對男性的認識,她言語間的語調盡是挑逗。

    「從沒有男人能從我柳腰之下擺洩。」說着,她又再不停扭動。這次此漢子,再沒有剛才的春情待洩,而是感到全身正在急迅虛脫,他那飽滿的面龐,竟然開始乾陷。他那平滑而富彈性的皮膚,竟然出現皺紋。

    那男子感到自己的體形,竟快速地消瘦,不禁急急大叫:「騷媚,怎麼這樣的?」騷媚唇間展着一個妖異的笑容,沒有理會他的叫喊。按着了那男子正要掙扎着的手,腰肢卻更瘋狂地扭動,引得整張床都一起激烈地顫動。

    未幾,騷媚終於發出一陣滿足的嬌呼,顫動着的床終於停下了,一個軟滑誘人的銅體慢慢走下了床。但床上被鎮着的男子竟變成了一具乾屍。

    原來騷媚乃是十大怪門之二。而她所練的正是吸納大功。以陽陰亦轉,吸納對方之精氣與功力,據為己有,而且更可保青春長駐。

    吸過了精氣的騷媚更是容光煥發,她再冷眼望一望床上的乾屍,竟全無顧自己的□□,走到欄牆連那片簿薄的綾纙也勾起,就這樣輕輕掩蓋半身坐至欄杆。

    極目美境盡入眼簾,而□□着的騷媚更可說是融在大自然當中的一幅絶色之畫。一條人影突然跳入,跪拜於騷媚跟前,妖艷的騷媚,竟無視敝體於人前,拿起了茶几一串葡萄輕輕地啜食着。

    來者是一名粗眉大漢,身形雖然粗獷,但卻矮小。再加上一面大鬍,模樣更見畸怪,這大漢一雙眼正貪覽地向騷媚身上搜索。但他的聲音卻卑小地說着:「稟告二當家,殺毒陵皇之人,巳尋得下落。他正在洛凌山莊與阮名英決戰。」

    騷媚玉手一握。手中葡萄變得稀爛。滴滴鮮艷葡萄汁,更滴落地胸前的軟玉。毒陵王與她曾是夫妻一場。當年二人與十怪結盟之時,毒陵王為對她疚心,更將二當家一位相讓。後來毒陵皇更自創其門下,把整個【春色堂】送了給她。

    時移巳非,雖然她與毒陵皇夫妻之緣巳盡,但情恩未斷,而且是她要練吸納大功,所以亦有負於他。但毒陵皇更為表現對她情深,一直未有再婚。單憑此情所摯,縱然騷媚,從未曾真的愛過他,也該為他被殺,追擊兇徒,為他報仇。

    「洛陵山莊?那個青年的主人!」騷媚黏着指間的葡萄汁,好不誘惑。大漢微微趨前一步道:「而且,據探子回報。殺毒陵皇的人。手上所拿的竟是消失於江湖二十年的龍頭白劍!」

    騷媚的杏眼一睜,霍聲站了起來。誘人的銅體,完全顯現無遺。「什麼!龍頭白劍!這人手中,真的有龍頭白劍!」

    大漢更是目不轉移地盯着她的身體。「應該不會錯,因為唐鷹三兄弟,就是因為想得龍頭白劍,而變作廢人。」

    騷媚想了一想,突然嬌聲大笑。「唐鷹變了廢人,那就更好了。難怪毒陵皇會慘死,原來對方有龍頭白劍。好!今次可以一箭雙鵰。」

    騷媚又是一陣嬌笑。笑得兩顆嫣紅乳雲,不住顫動,大漢看得目定口呆。

    騷媚突然眼色一轉。「對方既有龍頭白劍,我不能輕敵而去,必須速備充足。」騷媚看看床上乾屍,突然又轉向正在涶涎的大漢。唇間又掛上一股妖異之笑。玉手巳向大漢的面撫上。

    ※ ※ ※※ ※※

    雨後雲霓吐艷,大地本該更新。雨水將寒冰盡化,但卻洗不去田間血漬斑斑。萬柳金黃,竟變得栽插着血海之間。正在歸家的游瘋,終於嗅到在彌漫着的血腥味。,也感到在空氣中散卻着的寒氣。

    游瘋本來巳沉着了的面,驟然變得通紅,全身的毛孔繃得緊緊的,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孔,夾雜着暴風之勢,向家園衝去。

    只見迎風拜柳之禾苗,不是被溺倒在血海之中,就是被寒冰凍死。整個的田間,巳經變成一堆崩缺的泥濘。

    游瘋望着這片泥濘,心不由一陣絞痛。但不見天兒與雲娘在田間的足跡。便連隨衝入屋,驚喊着。「雲娘,天兒!」

    游風甫一入屋,整個人呆着。他所飾心佈置的家,竟然變得滿目滄桑。他與雲娘一起建立的成果,巳經煙消雲散,最令他肝腸寸斷的,是他為雲娘所雕刻之壁詩竟被三尺寒冰所冰封。

    「緃然聖人皆俱矣,風雲萬黛古長存。」聖人未盡,如今風雲巨變。三尺冰寒,所冰封了的還有他一顆心。

    壁詩之下見得段段碎布,正是雲娘腰間之物。游瘋撫着碎布,發覺是寒功所斷。雲娘雖巳退隱江湖,但她的萬絮雲裳,極其顯赫一時,如今竟被碎得七凌八落。而且更是斷在,屬她內家功寒冰之下,難道是他──

    鑄爐莊之慘烈,莫剛之死,如今家園被毁,雲娘與天兒失踪,生死未卜。憤恕,悲傷,難過,擔戚,一再地驅策着他,驅策着他。叫他再度平伏了的瘋血,如河堤缺崩,一發不可收拾。

    一聲驚天狂吼,游瘋猛然向三尺寒冰轟出一掌。是一招驚天動地之勢。破碎了的家,更形破碎,但見冰寒封閉之牆,終於出現裂痕。游瘋漫漫抬頭,驚見冰牆上所折射出的,是一個頭發蓬鬆,滿面鬍子,雙眼赤紅,充滿着淚氣的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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