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白劍 - 11.沉睡的龍,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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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沉睡的龍,甦醒了──》

    洛凌山莊,氣氛終於熾烈起來。求名手中劍狀之物,雖然有一白布所纏,但強大的劍氣早巳濃罩着整個洛凌莊,眾人心神早巳被攝。阮名英嗅着劍氣,感到無比的興奮…「好!你終於出劍,來!我們就痛痛快快的比試。」

    阮名英正要展出洛凌十一劍時,在觀戰人群中,突然疾出五條身影,而這五人竟是向求名衝去,他們來勢竟是奪劍。

    求名身形一飄,跳離了五人剛到的範圍,豈料這五人的身手也奇快,甫一着便連隨再疾,而且有三人輕功更是高了一等,就在求名身影一飄的同時,巳緊貼其身後,實行先發制人。豈料求名的七式移水步法,巳經出神入化,一招隨風擺柳將三人的擒爪一一避過。

    這五人身形都相當細小,衣著奇特,不像是中原衣服,驟眼看似是十多歲的小孩。但眼睛全是通紅,面色灰黑,而且招式相當狠辣。

    一個較高大的滿面赤鬍,亦是五人中武功最高,一對斧頭,幾乎跟他一樣的高,運握在手中,卻靈巧得很。另外有兩人更是孖生的,用的是一雙戴有鋼套的爪功。腕上的鋼套如同鷹爪般鋒利無比,他們所有招式都幾乎一樣,所不同的是永遠是以相反方向進擊。

    阮名英反應着刺劍,「來者何人,竟敢偷襲我洛凌莊的戰客。」

    另外兩名身影較小的,一雙短刀,一紅槍,他二人似乎是有備阮名英而來,只見雙短主攻於前,紅槍備護於後,好一對將良補拙,兩人竟配合得天衣無縫,一時之間阮名英竟亦未能破開二人之陣網。

    八僧甫見五人,不由一陣怪叫,「他們不正是荒唐五怪。」

    楊威也駭聲地問:「什麼?荒唐五怪他們不是死了嗎?」

    八僧再徐徐道着,「想當年西域妖族哈斯赤,剛到中原的時候,就是五怪與其先應戰,但戰後便消息匿跡,武林人仕都以為他們巳死,想不到今日,他們竟會再度出現。」

    楊威不屑喝道:「哼!我才不理他們五怪,還是六怪,總之亂闖我洛凌山莊的,都要死。更何況他們破壞了這場決戰。」

    楊威大喝一聲,正要趨前幫手,突然感到丹田氣滯,打開掌心一看,竟有一絲黑印,正從掌心擴散開,不禁一懔。「我!中了毒?」

    楊威猛然回看一下自己的門下,竟見眾人面泛紫氣,有些功力簿弱的,更吐出鮮血,立時倒地奄奄一息。「是什麼時候中毒,難道是我們的飯菜被下了毒?」楊威連忙運功抗毒,突然感到背門的心穴被按,回頭一見,原來是八僧。

    「看來,你的洛凌山莊有內鬼?」楊威沒有答便,雖然八僧巳為他封了心脈,免得毒氣攻心,再為其把脈。「是五香散」

    楊威:「五香散?」

    八僧:「五香散無色無味!係專針對內家功的軟性毒藥,只要內氣運行,才會催加毒性運作。無內功之人,反而不礙事。強者中毒,如果再強行運功迫毒,反而會愈中愈深。」回頭再望望阮名英和求名。「現在洛凌山莊危機重重,你都唔可以運功驅散毒氣。」

    楊威:「到底是什麼人,竟夜用這等陰險卑鄙之手法?現在該怎麼辦?」

    「放心吧!只要意守中丹,不莽動,一注香時間,藥力就會減退。讓我暫充你的護法,一柱香的時間,應該沒問題的。」八僧說完,便又向其他人走去,看看各人受毒侵之情形。

    楊威感激的望望八僧,但一顆心,仍放不下,未知名英有否中毒。

    阮名英與四怪和五怪交戰,表面仍是輕鬆應戰,但早巳感氣滯不前,但由於強敵當前,唯有強抑毒氣,希望能速戰速決。豈料來者卻非泛泛之輩,一輪交鋒後,發現持劍之右手掌心,巳呈現瘀黑,毒氣巳在擴散,眼見巳不能再等,便谷盡餘氣,要使出洛凌十一劍,望能重創

    強敵。

    二怪卻早巳洞悉其意,就在阮名英正要施展十一劍時,三怪竟雙刀飛向阮名英,身卻同時撲去,紅槍在後補上同竟時再有一鞭槍疾出,一時間阮名英四面受敵,連忙一納真氣,氣形劍網,將四面之攻擊勢一瀉。

    兩怪破網已成,回身抽着,但阮名英卻因衝着二人的勁氣,毒再也抑壓不住,一口黑血猛然噴出,內力一洩,十一劍再施無力。

    兩怪原來要的,正是阮名英這一着,戰略得逞,豈容放過,雙刀光芒一閃,紅槍斗斗,同時正要向阮名英刺去。

    楊威一由看得一聲大叫:「名英。」突然一個嬌形的身軀,樸向阮名英一擁,連隨施展一招回馬腳,竟將五怪之兵器一退,再腳踏紅槍借勢飛出。

    來者並非何人,而是全身盡濕的施小容,濕透的衣衫,緊貼在身上,把她嬌小的身材顯得更玲瓏浮凸,但她卻全不在意,只顧緊抱着受着毒氣所攻的阮名英。

    「二師兄,我來幫你!」施小容由於被阮名英派駐山腳,一准其觀戰,是怕頑皮的性格壞事,豈料卻因此而逃過毒侵,反成為洛凌莊,唯一的一個武功得保的。

    阮名英見得是小師妹,心頭不禁一鬆。「你為什麼不聽話,走回山上來。」

    心中雖是責駡,但心裏卻是一百個感激。施小容望着阮名英,竟佻皮的眨眨眼,「我若不回來,剛才的雙刀一槍,你能真的擋得嗎?」

    雖然是面對強敵,但見施小容仍能如此佻皮活潑,阮名英也不禁笑起來。

    阮明英得一息休時,即調氣迫毒。

    八僧:「阮名英,別中計!不要運功迫毒,只要意守中丹就可。」

    阮名英看看眾人:「明白,多謝大師!」即時盤坐而意守,但仍不忘為師姝指點去路。「師妹!雙刀短攻凌厲,但遠攻力弱,紅槍能補其之拙,卻未能揮洒自如,師妹,宜作抽離之策。」

    阮名英雖然身受毒氣之侵,但剛才與兩怪一鬥,竟巳盡知其利弊,不愧武林之星。兩怪一退後,刀聲聞風又樸至。

    施小容,連忙接過阮名英所抛的劍,聆着阮名英的教導,一一出招。施小容功力明顯是較二人之弱,但經阮名英從旁的指引,一時間竟也鬥得旗鼓相當。

    另外三怪苦纏求名,雖被他的移水步法,避過了二怪的虎擒,但三怪隨即又如寃鬼般的追上。一時雙斧飛輪,亦是另一套亦遠亦近身攻擊之武器,夾着三人的配合,一時間竟也能牽制移水步法。

    荒唐三怪所形成的勁氣,扯氣了一陣氣流,洛凌莊固中毒,而正運着內功調息的人,突然被這一股氣流一沖,與體內的毒氣交煎下,猛然噴出鮮血。洛凌山莊那漂白的地上,頓時片片鮮紅。只有功力較淺的反能鎮着氣息,而求名也被罩於氣流當中。

    八僧大聲呼叫:「所有人千別運功迫毒,否則就上當。」

    三個怪傑之功力,巳是深不可測,現在一起聯手,威力更是驚人,求名正想運功抗行,豈料丹田一陣刺痛,看來剛才他所吃下的,亦巳下毒,而且毒性更是比眾人之深,指甲己現灰黑色,這股刺痛更正在蔓延全身,原本雪白的唇,竟泛起了微紅,嘴角是溢出一口鮮血。

    求名因毒發,一時運行不了功力,三怪又豈容錯失這大好良機,急忙加緊把氣一提。求名的四肢,竟是半動不得,硬生生地被鎖着。

    而另一邊,施小容雖然得阮名英從旁指導,但功力與兩怪始終是相差較大,一輪的激戰後,施小容巳顯力弱,老四看準了小容反手轉劍之疲弱,長槍突然暴刺,阮名英的劍被彈來,老五雙力更是迎於長槍,直向施金容面上揮出。

    阮名英不理身中之毒性發作,挺身一躍,但功力漸廢,未能轟出有威力的一掌,只能及時緊抱着小師妹,以身護着,眼看刀朝背落,但阮名英一心只為着擋去小容這毁容的一刀。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八僧突然躍去二人跟前,只憑雙手便輕輕化解老五的刀風。

    「老朋友,二十年不見了,為什麼今天聚會,也不打個招呼?」但見二怪兩眼赤紅無神,面色如土,一張嘴更是沒有絲毫血色,八僧乍見不禁心中一懔。

    二人眼中突然精光一閃,一陣強大的殺氣,急速地散發,剛才二人雖然對着阮名英與其所妹時,也未見留情,但如今卻如失性的猛獸,向着八僧撲出。

    二人突然狂性大發,八僧不禁一征,但巳不容細想。伏一聲,兩袖急捲,一招踏水行雲,避過了長槍的暴刺,再來一招順水推舟,把長槍的勁勢,反轉向在四怪之前的五怪,想不到為後盾的長槍,竟會傷及自己,五怪雖然能夠抽迴避,但右膊也被重重一刺,雙刀飛離。

    八僧雖然重挫了老五,但卻沒有絲毫得意,眼中反卻呈現如死灰之色,原來受傷後的五怪,不但全無愄懼,而且戰意更強,但最令八僧恐怖的,就是他的傷口所流着的血,竟是黑色的。

    就在八僧正惶恐之際,恢復四成功力的楊威,眼見八僧之勢得志,便想來勝追擊,連除補上,要給老五再來一個重劍。

    八僧突然一醒,大聲喝道:「不要過去!」說時遲,那時快,楊威巳展出他的縣虛腳,向着五怪的右膊踢去。雖然楊威的功力大減,但這次的腳勁也力墜千斤,但見五怪不閃也不避,這一腳踢正傷患處,老五怪雖然被震飛老遠,但他的一雙手正緊緊抓着楊威之腳。

    楊威一腳被抓,人隨老五怪而飛,但見五怪竟全無痛苦之色,駭見其傷口的血,不禁驚叫:「吓!黑色的血。」

    楊威心中大驚,連忙要抽身而回,但五怪彷有無窮力量,竟如鐵鎮把他的腳勁扣着,楊威心急脫身,便連隨多補一腳。豈料腳勁未成。他的左腳巳轉來一陣裂骨聲。

    颼颼的紅槍,巳不再怠慢,槍尖噗噗,向要趨前營救的八僧刺去,八僧但覺眼前一花,兩手提勁反擋,再借力瀉勢,紅槍被彈得一個孤型,反震四怪胸前。

    八僧卻未有稍停,拍彈紅槍之同時,身形仍向楊威飛去。踏水行雲再施,五怪立時將鎖扣楊威腳上之掌一放,一個反騰空身轉,要逆水移去。

    八僧加迅把氣勁一谷,身形立時升高,五怪移雲之爪竟也巳察過了八僧腳邊,凌厲非常。

    八僧袈裟一揚,抱著了奄奄一息了的楊威,但楊威一腿重創。阮名英心急叫喊:「師兄!」身一動,氣調一迅,無奈只能坐着閉息。

    但見八僧面上有着一道血痕,右腳的踝踭正在滴血,抱着楊威一動也不動,面下悠然自得之神盡失,取而代之的竟是無比冷凌。

    天,彷也被這份冷凌所撼,不知何時,本是漫天的星空已失,竟開始下起雨來。

    求名被三怪勁氣所困,四肢一時動彈不得,老怪連隨放出飛斧,二、三怪的鋼爪竟連貫鐵錬飛出,要索走他手中之劍物。求名眼看腰間之物要被探去,突然暴喝一聲,勁氣鼓出蓬一聲,竟把三人的氣罩震開。

    三怪更被抛出一段距離,但求名甫一着地即時噴出一口鮮血。毒氣巳經侵入肺腑,頹然跪下。大雨開始把洛凌莊地上的鮮血洗去,但卻洗不去,正在求名身上所流着的血。

    八僧:「求名,別再莾動!」

    三怪被彈開後猛然把身一振,隨即如鬼魅般趨前,飛斧再探,銀鍊爪鏢勁射,雨勢竟不影响三人所發的速度。

    施小容突然拾起震落在地,阮名英的劍飛身上前營救。「我來幫你。」一聲嬌嗔,嬌小的身影巳竄入了求名跟前,竟以一式洛凌劍,騰向險中求。劍身直採雙斧。劍花一散以近身之打發,以博其短身之敝,但雙爪巳飛至,劍花未成無功而返。

    但卻剛好,縣虛腳一招燕子雙飛,兩腿一揚踢去了正求名身上飛來的雙爪,但另一銀爪卻隨隋地刺進了他的背肩。斧頭手起大刀揮下,斧刀的刀氣氣竟將地面大爆出一道裂痕,氣更向施小容伸展。

    施小容後腰一拗單腳背朝天,以一字之形集氣於劍身,以劍擋氣,但斧刀氣太大,噹一聲。

    阮名英的愛劍竟被衝斷,小容更被氣所衝向後飛去,胸口頓時有一陣納悶。

    突然施小容感到有一掌按着她的背,阻去了她的跌勢。原來求名巳站了起來,他的一隻手正緊緊地抓着,二怪要從他身上抽回的銀鍊爪。另一隻手卻輕托着施小容,他那蒼白了的完美面容上,一雙眼睛正睥睨看著三怪。

    施小容突然全身一震,因為她正感到在她背上按着的掌心中,有着兩股氣流,怎麼可能他的體內,怎可能有兩怪氣流在衝擊。

    但她的疑惑只是一閃而逝,因為求名巳把她輕輕送開,隨着小容被送開後,求名一聲大喝,腰間之劍物抽身勁掃向地,物上纏身之布頓然全被震碎。暑光破雲而出──

    二怪與求名仍在角力中的銀鍊爪,竟突然斷裂。強悍的劍氣散彌在空中。沉睡的龍,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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