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白劍 - 15.劍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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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阿鼻地獄》

    黑暗,冰冷,混濁,血腥,還有微弱的呼吸。滴答,滴答,液體墜地的滴答聲,迴旋於斗室。天兒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動也不動。他不想動也不願動,他已不記得這樣躺下了已有多久,他也不在乎一直就這樣躺著,因為他巳經死去,就像娘親般死去。

    啊!娘親。一想到娘親,他感到他巳死去的心,一陣的絞痛。對!是在那個明媚的黃昏,他正與娘親在禾田中收割,他們一年來的心血,還有鄧大叔,他挑着兩羅肥美的鮮魚。天兒躺在田間,嗅着娘親的飯香。還有爹,想像爹遠行的步伐。

    一齊是那麼美好!他所生活着的,是一個那樣美好的世界。但!一齊都被毁滅了。他與娘辛苦經營的禾田,被毁了,鄧大叔慘死了。而娘親,也死了。家園,破碎了!而他,天兒,也只剩底一個皮囊,等着腐化,因為他的心,巳不見了。

    一度強光,突然從斗室刺開。天兒依然一動也不動。一股冰寒,慢慢瀰漫著,對於這股冰寒,天兒並不陌生,因為在他家散人亡之日,他巳體會了一次。

    鬼面一雙陰陽眼,向天兒那張蒼白的面上打量着,然後沉聲的叫着:「起來!」

    天兒躺着,依然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突然他感到室內那混濁的空氣更是一息,有另一股強大邪氣湧現,身旁的鬼面竟然下跪起來。傳入天兒耳的,是一把充滿着邪異威赫的聲音。「你若要為你娘親報仇,你必須要找回你的心,一顆好勇鬥狠的心。」

    天兒乍聽此聞,感到自己死寂了的心,一陣跳動!聲音又繼續傳來,「用你的仇恨,讓你的憤怒,去燃燒你的心!站起來看看你的仇人。」

    天兒的眼睛,終於緩緩睜開。他往時的純真活潑眼神,巳不再復見。現所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死寂,不帶絲毫感情,那雙死神般的眼睛,已充著了血紅,向斗室中那宏渾的聲音慢慢望去。

    雖然這斗室非常陰暗,但他太久沒有張開過眼睛了,他要讓眼睛適應一下境,甫入眼簾的是一片赤紅。坐在這片赤紅堂上中央的,是一個魁梧至極的身軀,兩條露外的手,滿佈疤痕。一面的赤鬍,與他一身赤紅的膚色,整個人像是沐血之中,令人不寒而慄。但最可怕的,就是他一雙眼睛,包含着無比火燄,是一雙可以殺人的眼睛。他,就是十怪之首,閻王。

    天兒一聲不响地打量着他,由頭到腳都細細地打量着,他要把這個人融入在自己的記憶中,永永遠遠都要烙在他的深沉記憶中。眼神中的死寂,多了一份堅定。

    天兒慢慢地站了起來,雖然他一雙腳在被捉回來的時候,已被鬼面打斷。但奇蹟的,他竟站了起來,直視着閻王。

    在旁的鬼面不禁暗暗一驚,望着天兒一雙彎曲了的腳,原全無法從他表情看出痛楚,好驚人的意志,這小子的潛力竟是深不可測。

    閻王手一揚,天兒方發現,原來自己所處的,是一個囚室,是一個令人恐怖嘔心的囚室。

    這囚室一點也不細,極目望去竟不到走廊的盡頭。這因室的兩旁的牆壁上,掛滿了不同被受着刑的人,有些的腳被斬斷掛着,有些的皮正被撕裂着,有些的頭皮被硬生生的扯開,儼如地獄酷刑。而與一個受刑者,都被一層氣護着微弱的一息。他們傷口上的血,正沿著身軀向下流,流到牆壁下的一條溝渠,形成了一條血渠,極目望去就好比兩條血河。

    閰王示一示手:「看到嗎?他們全部都不會死,我用我的氣,為他們做了氣場,護住了心脈。就算痛苦至極也不能輕易去死。」

    天兒抬抬頭看橫樑上的碑帖,刻劃著阿鼻地獄。

    閰王繼續幽幽說著:「死,是一種解脫!是一種痛快!凡是被打入阿鼻地獄的人,都不配有這種待遇!他們只能夠永遠存在著,痛苦的循環當中,生不如死。」

    閰王把手指向一個被囚著的人手腕上,輕輕一劃,那囚的手腕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血又從腕上緩緩而滴到牆壁下的一坑。「在這個地獄當中,我就是主宰,我就是閻王!」

    閰王眼中閃着一絲沉光。:「知不知道,為何你會被帶來這裡?」

    天兒向閻王,娓娓道着的一句話,不帶絲毫感情:「因為我要殺死你!」

    面對窮兇極惡的魔君,天兒竟全無懼意,而且竟說出這樣一句大言不慚的說話,鬼面不禁再看看天兒。

    但更令鬼面吃驚的,卻是他的面上依舊是不變的死寂,不怒也不動,就這樣冷冷地望着閻王,但單是這睥睨的沉冷,鬼面巳知道他話落千斤。

    天兒的眼睛,突然轉向自己,鬼面不由心中一征。「還有你!你們統統都要死!」

    他瘋了!他一定瘋你,他竟無視於自己的處境,竟說出這樣狂奔的話。但鬼面一直沉着的面,卻不由一陣抽搐。

    閻王聽得天兒所言,竟發出一陣狂暴的笑聲,手一指。「你!用什麼殺我?」

    天兒直視著閰王,眼神卻轉了轉。:「用你的氣!既然在阿鼻地獄我不能去死,你就要能用上你的氣著我!保我有不死的心!你的氣將會成為我殺死你的力量。」

    鬼面站在一旁,大大吃了一驚:「他,是游瘋的兒子,他應該擁有游瘋的瘋血?」

    閰王一雙邪異的眼,再上下打量天兒,「但他,也是雲娘的兒子。」

    鬼面仍想說些什麼,閰王突然一掌打向鬼面,這一勁道把鬼面打得遠遠!鬼面不避不亢,硬受了一掌,半邊黑髮灰了一半。但鬼面卻從新站起來,卑躬地站著。

    閻王猙獰的面突然笑笑。「你有跟你呀娘有一樣的胆色!就算我可以用上我的氣護你心脈,我仍然可以廢你四肢?」

    天兒:「就算心仍舊會跳動,但並不是活著。你要的是一個有活下去的決心,你才有折磨的快感!對嗎?」

    鬼面乍聽此言,不由心中一懔。他,游天兒竟然能如此洞察,他在田間擁著雲娘時,還是一個哭得死去活來的小子?只是短短半個月,他,正驚人速度地成長!此刻立在他跟前的巳不再是田間出現的大男孩,彷似是一個判決了你死期的死神。

    閻王的已經收起了笑容,一張面看不出表情,只有一雙眼直直地望著天兒。「好!你若能夠喝下這坑汫之血水,老夫就給你一個機會。」

    天兒望着那條濃嗅的血溝,竟毫不猶疑,便俯身去喝。濃濃的血漿沿着他的嘴角流下,那股濃裂的惡臭,撲鼻而來。混濁的血漿如痰化般緩於咽喉間。但他的眼仍舊像死了般,一動也不動。

    閻王看着,獰笑更盛:「好!有種!你果真是野獸與天女的混合!既然如此,我閻王就成全你!」

    說罷閻王,一個飛禽,好快的影巳撲至天兒背後。隆一聲,巳向天兒背後轟出一掌。天兒頓時感到全身骨骼像裂似的,不由發出一聲慘叫。

    第十五章《劍莊》

    鳥聲啁啾,流水淙淙,任天地震殺,此戶卻無屑閑清。任慾殺戮滿身,進入者仍不禁一股清幽安寧的感覺,遍透全身。

    這不是人間天地,而且武林所尊的武神之居的劍莊。在劍莊內正坐着五名武林,顯赫着的門人。消遙遊,「朱鍇。」樂善好施。雖不立何門派,但由於其正直的俠義,故重得江湖人仕所讚賞。易有名為,天下之交而交。其得眾豪傑之交往。也是他莫定其在江湖上之極要地位。

    鐵熾掌,「馮少昕。」是近年冒升得極快的新門派。才不過三十出頭的馮少昕,在短短數年門,竟將其門下的四十人,增到三百多人,其實力與手段,一時成為武林人仕的論話。再來的是玄齋的「嚴庵。」一把長長秀髮,清幽的面容。一道絲服,仍蓋不着她那纖長的軀體。但她的地位,卻在這五人當中,更具推崇。

    而另一個的,也就是五人當中,最年輕的。他就與洛凌山莊的阮名英齊名的,道劍門少主,「程適濤。」但卻因武神龐嘯對阮名英的一句話。卻令阮名英升價十倍。在於年少得意的程適濤來說,卻是一個打擊。也使他這個年少的心,多了一份淚氣。

    最後一個,本該是洛凌山莊的阮名英,但由於洛凌山莊被暗算。死傷慘重,而阮名英更身受重傷,故未能出席。只好派唯一的代表小師妹,「施小容」前來。

    何念奴的茶香,巳經端至出來,盈盈步出,教這清幽之地,加添了一幅如畫之美境。

    施小容,接過念奴的茶竟也毫不客氣,拖着念奴的手,親切地叫起來,「念奴姐姐,來,教教我,怎可像你十年如一日的美艷。」施小容活潑熱情,此舉不但未損其代表的身份,卻更使這片祥和之地,多添一份輕鬆氣氛。

    施小容自小便隨師父常來,與念奴混得甚熟,而且因是孤女,對念奴的温柔更是着戀。而念奴雖然生活在劍莊,與世無爭。但這片淨土仍有所缺,就是愛。

    沒愛的生命,是空白。她可以愛,可以恨,但卻不可能夠有要求,因為她不能破壞,在龐嘯眼中的平靜,安恬的形象。

    施小容的到來,正好將她這顆被交煎的心轉移,有一段時期,小容的出現的確帶給她温馨快樂。但有施小容的遺師去逝後。小容因為要幫師兄,阮名英打理洛凌山莊事務,巳經很小往來了,使她那平靜的生活,更趨平靜。今天小容既是奉命而來,這一下,她倆可以温馨相聚一番。

    念奴憐愛地撫摸小容的俏面,竟也學着她俏皮口吻。「若你真的想青春常駐便每日多想念一下念奴姐姐,那就可保你的嬌艷動人。」

    念奴一向是温柔婉人,巳盡得所聞。但她的活潑,卻鮮為人見。這番忘我的,與小容親切笑容更令在場人多添一份對她的欣賞。

    施小容聽得念奴一語竟一把手,橫抱着念奴的腰肢,咭咭聲地笑着。引得在旁的四人也微笑着。「哦!這樣說,我施小容,必定美貌如神,傾國傾情,念奴姐姐,我會遭天遣嗎?」

    念奴捧著她的疍面,盈盈的笑:「小可愛,若能此榮幸,又何懼天遣呢?」

    一股澟然正氣散發而出。將眾人輕鬆之態,為之一肅。

    氣定神閒而出者,正是劍莊主人,龐嘯。眾連忙站立起來,恭拜。「拜見武神,龐主。」

    龐嘯從容向眾一望,眼光立時停在施小容的面上。沉聲地道:「小容,你過來。」

    活潑的小容也收歛她的跳皮。恭敬一輯,「係!龐主。」當小容走近龐嘯身旁時,龐嘯駭然向小容腹首兩大穴道重重轟去。

    在場五大門主不禁嚇了一跳,只有律念奴一直沉默待旁。施小容被轟下重穴,當堂一股鮮血湧現,但所噴出的血,卻是黑色的。小容吐出了血後頓時虛脫,念奴忙扶坐起小容,讓龐嘯再連隨封穴其重要心脈,一股真氣輸向小容,面色一沉。

    龐嘯邊為小容運功療傷,邊沉聲地道:「你被棍氣傷及了五腑。若不及時把瘀血吐出,存腑之棍氣,將會震斷你的心脈。」

    施小容聽罷,不禁心中寒,自己傷了五腑,怎麼一点也不知?

    不但小容震驚,就連在座的五位門人也感震驚。當今武林,五人門派能夠分稱結盟,穏守武林之局,絶不是泛泛之輩,何以對施小容之傷毫無洞悉。

    朱鍇率先起身問:「龐主,恕朱某愚昧,施姑娘既是被棍氣傷及五腑,何以能支持到此。」

    龐嘯雖閉目以真氣為小容療傷,氣仍不喘不息。「小容被棍氣所傷之同時,被另一股真氣所復體,能保你暫時的腑傷。但若不及時醫沿,仍是功虧一簣。」

    一直沉默的嚴庵輕聲地道:「如此看來這人能以真氣為施姑娘抗傷至今,這人的內功修為極深。」

    小容那虛脫的面容突然一動,「是求名,是求名為我護棍氣之傷的。

    「求名就是那個持有龍頭百劍,向阮名英挑戰的人。」馮少昕,絶對是一個處心積累之人,近年來藉着結盟,或比武的精妨,擴大地位,目的就是要成為頂尖兒的武林神話,所以對於有同樣野心的人,他的敏銳程度,令加倍留意,更何妨對方是有龍頭白劍。

    嚴庵又再柔聲道來。「我們今次正是為了此事而來。武林至尊的龍頭白劍再現,而且竟是落在一個不知名的人手上。江湖上,巳有不小人,為了追查龍頭劍,巳經開始展開互相殺戮。」

    消遙者如朱鍇,也不敢一陣長歎:「而另一把龍頭黑劍,更被盛傳流落民間,更有不少以鑄劍為生的劍匠,慘被屠殺。龐主,血在流了。」

    龐嘯依然一動不動,只有手中的真氣,緩流不息。「而洛凌莊,就是因為有人為奪求名的劍,而被禍害。」施小容一想到莊內眾人之慘死,一顆淚不禁滴下。

    念奴在旁為她掝淚,柔聲安慰:「小容別亂心神,壞了龐主為你所輸的真氣。」

    施小容果真連忙閉目,只見龐嘯口不張,而竟傳來宏運的聲音。所展的,竟是其極顯赫的內家功一種。氣集傳音娓娓道來。「我既是劍莊之主,也所以鑄劍為生,莊內更養了近百個鑄劍匠。若要以鑑其名,必須以鑑其正。」

    一股強大氣流,緩緩從龐嘯的身上湧出,氣更瀉於兩旁轉入□□之門,門簾竟被氣所瀉開。氣集傳音又道:「歡迎各位查鑑。」就只是這一句,龐嘯便不再說話,只專注為施小容療傷。

    念奴微踏一步,徐徐把手一攤,柔聲道:「各位,請!」

    各派門人雖然拜見龐主,是為主武林最近殺戮之事,但至尊再也言傳頓開,以百個鑄匠為首的劍莊,他們此番到來,確有此意。但劍莊卻是一個神聖不可侵犯之地,各方豪傑都不敢貿然騷擾,卻想不到龐主今日竟然大開中門,五大門主,駐腳當中未踏半步。

    嚴庵率先道破:「龐主以仁厚之心寬宏之量,嚴庵也不得洩犢。只望龐主能夠領導群雄。而早日能平息蠶蝕之勢。」說罷嚴庵起身離去。

    朱鍇也起來向龐主作一恭輯。「龐主,得罪了。」也起行離去。

    剩下的就只有兩位年青的新一輩。一直沉默的程適濤突然向念奴道,「我想買劍。」

    念奴面色不動,仍舊温婉微笑。「哦!不知少主想要一把什麼劍。」

    程適濤又道:「我想要的是一把可以令我擁有超凡氣宇的劍。」

    程適濤雖然恭敬而道,但實在衝着龐嘯而說,因為龐嘯曾對阮名英,作過這樣的比喻。他這舉之大胆。也是希望龐嘯對他另眼相看。

    但龐嘯依然閉目不語,只有念奴那如鶯之聲,繼續說。「論劍之氣宇,乃全是用劍者之心所發,人劍合一,劍氣之凌厲,也就集其個人之心意,適用於劍之自如。氣宇之非凡,豈是論劍之長短,少主,此劍乃是心中鑄,人間那得幾回現。此劍若能買得,其價值也可想而知。」

    想不到區區一個弱質女子,竟能有如此氣概教程適濤不禁汗顏。念奴突然從門簾處,採下掛牆一守簾之劍,劍甫出鞘,光芒萬丈,劍身長十吋,劍尖凝精氣,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劍。念奴搖鞘一擺,劍回歸鞘,快而俐落,並不是念奴,擁有超凡武功,而是劍身之簿巳是巧奪天工。

    何念奴仍是那一幅笑面迎人。「此劍是念奴濤龐主相贈,請少主笑納。」

    念奴雖未經龐嘯吩咐,但她此舉正合龐意。心想中,念奴,這是多漂亮的一招,充份表現出,龐嘯之大方,厚道。又能令到程適濤心貼,而不損其尊顏。

    程適濤絶非愚昧之輩,又豈不盡悉念奴之用意,不由得接過了,感聲再道:「無功不受之為祿,敢問何價。」

    念奴笑着搖頭,「若能有助少主,頓悉氣宇之道,巳是回價。」程適濤自知再無說話之理,接過了劍「多謝龐主!」就此拜安離去。

    馮少昕目睹剛才的一幕,更是明白到劍莊可以在武林之奠位。他再向門樑上,那張極俱權威的牌坊望去:「劍莊!」這將會是他一生的目標。

    馮少昕也向龐主仰拜,一聲不言便離去。或許,他可以找到那個叫求名的人,奪得龍頭白劍,那到時,他一生的目標就可實現。

    想着,想着,他的步法便加快了。龐嘯終於為小容療理好肺腑之傷。目睜,剛好看見馮少昕離去的背影,發出一陣低歎。「可怕的事,終於都要發生。」

    念奴一聲不發,只靜靜地守在他的身旁。

    程適濤拿着念奴所贈的劍離開劍莊,一路上想着念奴的話,心中的高傲,不由輕減,或許,他真的要多加以心為鑽,他的武功可更上一層樓。

    突然他感到一陣濃厚的血腥,心中一沉,循勢如電射血源之萬。竟驚見剛才比他先走的朱鍇,巳身首二截,慘死狀地。

    程適濤細看屍體,朱鍇之口目,眼睜至大大,似乎在死前巳受到巨大的恐懼。消遙者一向獨來獨往,嬉戲人間,什麼事令他如此可怕?

    但以現在來看,朱鍇的四肢沒有筋脈暴現的跡象,他死前似乎未有動用其獨門武功。連發招都未有,便能置他身道二段。而且朱鍇的內家功棉沙掌,巳達爐火鈍青之境界。當令天下,怎可能那樣輕易就被人身首異處。這人的武功是那樣高深莫測,究竟是什麼人做呢?不用他找答案,答案巳經來到。

    濃厚的血腥不但沒有息止,反有蔓延的跡象,而且更混集了一股邪氣,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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