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笑傲/冲平]予君一世欢 - 分卷阅读13
林平之眼角还带泪,依然浅浅地笑了。他看着令狐冲微笑的脸。这个男人是我的,有声音在心底里喃喃的说话,何其幸运,他是我的。
第二十六章
这里毕竟不是适合亲昵的地方。依偎一阵,令狐冲起身来草草的给林平之收拾一下,让他松松的系上自己的外衫,便要抱他。林平之脸红,低声说:“我自己能走。”
令狐冲笑道:“我知道你能走,不过穴道刚解开,走路也走不快,何况……”他转着眼珠,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说:“何况我想抱你。”
林平之的脸更红,乖乖的便给他抱了。
令狐冲抱他在怀里便觉得无比满足。他看上去小骨架,纤纤细细的,真的抱在怀里就发现小骨架上原来裹着沉甸甸紧绷绷的一身肉。不由得低声调笑他的胖,顺便踢开地上贾人达的尸体。刚转过身,忽然又一怔。
余人彦坐在桌边,直直地坐着,见他看过来,便对他二人微一颔首,笑了一笑。
林平之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前眼看着贾人达灌醉了他,又下重手切了他后颈,按理说他应该昏睡不醒才对;无论如何似乎都不该坐成这种板板直的姿势,看上去还很清醒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害怕,令狐冲却凉凉地开了口:“余兄,原来这姓贾的干了什么你都知道?”
余人彦淡淡的笑了笑,并不回答。
令狐冲冷笑道:“你们有什么古怪嗜好我不管。你师兄我是杀了,你既然没有直接动手,我还要拜托你带话给令尊,就说我知道他护短,多半是要报仇的,以后他有什么打算尽管找我,我就在福州城等着,哪儿都不去。”语毕,抱着林平之扬长而去。
乌云狮子就在外面,客栈老板也在外面,吓得要死。令狐冲留给他一锭银子,说:“里面的事儿那位爷台自然会收拾,今晚发生的事别说出去,否则有你好看。”客栈老板赶紧没口子的打包票绝不会乱说。两个人同乘乌云狮子,纵马离开。
距离那小镇越来越远了。半个夜晚的噩梦也渐行渐远。
乌云狮子走得越来越慢,到最后只是答答地小跑。天气很热,夜风也是热乎乎的。
两个人和一匹马身上都汗湿了。即使汗湿了还是紧紧地贴在一起。
乌云狮子在颠儿颠儿地小跑,林平之本来习惯了踩着马蹬驰骋,还是第一次这么放松的坐在马鞍上。身后贴合着的身体非常热,就像个冒着热气的火球。有点难受,汗水在后背上淌着,莫名地痒。他忍不住耸动后背,想解了那痒。令狐冲便问他:“怎么了?”
林平之嘟囔说:“好热。”说着不由得有些好笑,又道:“非贴得这么紧不可么?”
令狐冲也忍不住笑了,柔声说:“我总怕把你丢了……抱着你我才放心,嗯,我原不该怕这些有的没的。”停了一阵,自己尽量向后面拉开距离,但同乘在马鞍上,真正的方寸之地,再怎么努力也拉不开多远。
林平之轻快地笑着,说道:“我知道这里不远有条小河,河水再干净不过了。我要去洗个澡。”
令狐冲怔一怔,只说:“哦,好。”提缰绳换了方向,由林平之指点着寻路前行,没多久便听见了潺潺的水声。
奔到小河近前,林平之自己跳下马,一边解衣带,一边笑对令狐冲说:“你转身过去,不许偷看!”
令狐冲下了马,听他说了,便转过身。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慌。就算林平之表现得那么豁达坚强,心里却总是停不下担忧害怕,怕他的坚强只是伪装,怕他心里依然有解不开的结。听着他跳下小河,河水“扑通”一声,这担忧顿时达到顶峰,回头看去,水面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见。
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还没想清楚人已经冲过去,也是“扑通”一声,跳下河去。
他跳下的地方没有林平之。他向左边胡乱划水,找不到林平之;向右边拼命拍水,还是找不到林平之。他跌跌撞撞地往小河中间的深处去,嘴里喃喃地、嘶哑地喊:“在哪?你在哪?”到处寻找,就是找不到,怎么找还是找不到。
这条河说是小河,夏季的涨水季,最深处却也没过了胸口。脚趾头忽然一麻,是踢到了石头。河床上原来到处是大小不一的石头,脚踩着踢着,也不知道痛,直到踢得麻了,走不动了才发觉,却已经晚了,又踢到一块,这次干脆令他腿一软摔倒在河里,河水直接没顶。一个念头才忽然出现在脑海里:“糟糕,我不会游泳。”
两只脚胡蹬乱踹,试图站直,奈何这时河底的石头又胡乱滚动起来。没有水性的人到了水里,本来就慌张;况且这平时以为轻柔曼妙的水,真正进入其中就发现实际上极其沉重凝滞,好像四面八方都有极大的力量压制着,胡乱挣扎,吃了几大口水,竟然无法站立。
忽然肋下一痛,被人用力架住,往上顶。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是他!”第二个反应是“听说溺水的人碰到任何东西都会死死抓住,往往连累救人的人也无法游动”,说来是长长一段话,在脑子里一过不过电光石火一瞬间,竟然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要伸手抱住他的下意识的反应。
接着脚下踩到了石头,头上一凉,终于出了水。
他张大口傻傻的呼吸,睁着眼,黑暗中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
林平之气得发疯,劈头盖脸的喊起来:“不会游泳为什么跳下来?你要找死吗?”
令狐冲定定的看着他,张着嘴喘气,傻呆呆地轻声说:“我看不见你,我害怕。”
林平之却是更加恼火了,叫道:“你害怕什么?你又把我当什么?你以为我是小肚鸡肠的村夫愚妇,被人欺负就要自杀吗?”他气得发疯,本来准备好了一大堆骂人的话。可是刚说出这一句就骂不下去了。
令狐冲低声说:“是我……是我没照顾好你,是我自己心里过不去……怕你再出事……你有事,我也活不了……”
林平之咬牙恨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什么过不去、活不了,丢不丢人!”他说着,两手把住令狐冲的脸,让他直直的面对自己,一字一句地道:“令狐冲,你听好了,被那两人抓走是我武艺不精,我认了,但是被他们折辱那是他们缺德低级下三滥,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为别人的错伤害我自己?”
他的话音落下,只余恼怒的喘息。两个人面对着面,令狐冲还是怔怔的,林平之一咬牙,如果他最终也不能明白,那他和那些随处可见的愚顽之辈也没什么两样,扔了也不稀罕。终于令狐冲呼出一口长气,看着他低声说:“平之,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不知道……现在,谢天谢地,到底还是明白了,真好。”
他说着轻轻地抱住他,把脸贴合在他的头颈间,低声告诉他:“我喜欢你,也敬重你,我自己不过是个轻薄胡闹的浪荡子,但愿你不要嫌弃我才好。”
林平之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举起来回抱住。他立刻就发现了,又惊又喜,偏过头来亲吻脖颈。心本就是热的,现在被暖得滚烫。
忽然发现林平之没有穿衣服。
手摸着他泡在水里面的、光滑的、柔软的皮肤,他光溜溜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他是下来洗澡的当然不会穿衣服,他说了转过身去不许偷看,结果看是没看,倒是整个人跳下来了……说是自己睡着了梦游他肯相信么?现在舍不得放开他他可以不生气么?还有……身体出现了正常的、肯定会有的、然而这个时候出现实在不太君子的,那种变化。
在水里衣服都湿透了,贴得又紧,林平之已经发现了,小小的挣扎几下,说:“放开我!”只是不舍得放,他一生气,张口便咬。令狐冲吃痛,说“哎哟”,终于脑筋清醒过来,分开一点,借着月色看他白皙的脸,小小的脸,长头发没有像平时那样一本正经的束起来,而是直直地贴着脸颊两边湿漉漉地垂落,美得像梦,像那些真实的梦境。
无法控制,也没有想到要控制,按住他狠狠地吻他的嘴唇。林平之“唔”地一声,象征性的推了推他,推不开,便只剩下喘气,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唇齿相依,身体纠缠,越来越近,越来越切切,斩不断、舍不下,谁都放不开谁,谁都不愿意醒来。人是在没胸口的水里冰冷着,亲吻的热烈却像要灭顶。林平之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懂得随着本能,让对方把腿插进自己两腿之间,夹得很紧,水的浮力托着他,一上一下,起起伏伏,摇摇晃晃,水面之下赤裸的身体那么急切,却不知道究竟在渴求什么。腰胯间清清楚楚感受着对方坚硬的器官,隔着无处不在的水,隔着湿透的衣料,莫名地觉得热。
之后似乎忽然一下儿,他的脑子瞬间放空。
过了很久,久到令狐冲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就着托着他的姿势往河边走,已经走得只剩下几步便可以上岸了,他才慢慢地回复了一点神智,慢慢地回想起河里面这一路自己都只是呆呆地趴在他身上喘气……真是太丢人了。
令狐冲低声笑他:“这么大人了,第一次么?”
有点生气,正好手还绕着他的颈子,不用怎么费力就能把两个指头捏着他脸上的皮肉狠狠一拧。
结果听他怪叫,又担心自己拧重了。赶忙按着揉了揉,吹了吹。这样便又逃不过被他心一热按着亲嘴的命运,本来就迷迷糊糊的,亲着亲着,脑子里一阵儿一阵儿发晕,竟然便这么亲着睡着了。
第二十七章
在河边的石头堆里睡觉,动一动便要撞到大大小小的石头,因此睡没多一阵也就醒了。还没睁开眼睛便觉得眼前明晃晃的,刚想着难道天亮了,睁开眼就发现原来是一堆篝火。
令狐冲这人从小在山里野惯了,别的本事未必多么稀奇,爬树点火掏鸟窝最是非同小可。他把篝火围着大块石头烧热了,又把湿衣服平铺在热石头上面晾干,人却不见。
林平之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见不到他,就喊:“令狐冲,令狐冲?”心里倒不是很担心,因为知道他不会走远。果然没喊几声,水声响起,他噼里啪啦胡乱狗刨着游出了水面。
篝火光照着他难看的狗刨姿势,林平之看得发呆,问:“你又在搞什么鬼?”
令狐冲笑道:“我在学游泳啊!你看,我已经能游好几丈远啦!”他说着真的一头扎下去游了游,姿势还是很难看。
林平之眨眨眼,有点不耐烦,说:“你个北方人学游泳干什么,这么难看!当心溺水。”不过却也暗自佩服他自己胡乱摸索竟然这么一小会儿就能游出几丈开外。令狐冲却笑道:“你会游,我就得会游啊,不然怎么配得上你?”
他说着,手撑着岸边的石头,跳上岸。他身上只穿着一条裤子,湿淋淋的,林平之顿时想起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心如擂鼓,低头一看却见身上盖着件衣服,遮住了身体。
红着脸对令狐冲说:“你转身过去,我要穿衣服。”
令狐冲听了哈哈哈的笑出声:“穿衣服就穿衣服,干嘛还让我转身啊,我又不是没看过。”林平之一愣,随手抓起碎石块就扔过去。
说笑归说笑,令狐冲还是老老实实的背过身,等林平之穿好了衣服,才回头。见他系着自己的长衣,身量还未长成,衣服看着有些大,之前湿透的头发也干了,随着夜风在脸颊边轻飘飘的晃,像极了他梦里的那些样子。看着便发起呆来。
林平之有些不好意思,没话找话,说:“你要不要把裤子晾干了再走?”刚说完就后悔,好死不死,说什么不好,干嘛要说裤子?
令狐冲笑一笑,说:“这时候回去,也没法子进城,咱俩在外面混一夜,等早起五更城门开了再回去。”林平之听他说的有理,便“哦”一声,实在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自己四下看看,找了块石头斯斯文文的坐了。这边令狐冲往篝火堆里扔了几块木头,伸长腿让火能烤到他身上湿透的裤子。夏天夜晚一丝风都没有,火烤着有多难受可想而知,没过一会儿便汗流浃背。林平之看着,忽然说:“你……你把裤子脱了,也放在石头上晾干不就好了。”
令狐冲“噗嗤”笑出来,说:“你干嘛老是跟我的裤子过不去?它招你惹你了?”
林平之一怔,恨不得马上发作出来揍他一顿,拉长了脸不说话了。他越不说话令狐冲偏偏越要逗他,凑到他面前,笑道:“你心疼我穿着湿裤子,是不是?”
林平之怒道:“哪个脑筋不灵光的心疼你?你穿着湿裤子也活该,不然我睡觉的时候,你早就把衣服都弄干了,谁让你吃饱了撑的下河去游泳?”令狐冲一愣,哭丧了脸,小声说:“平之,你好凶。”
顿时就说不出话了,是不是真的对他很凶?他是伤心了吗?对他凶是不是很不应该?结果他接着便说:“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么凶!”
林平之很想骂他是不是犯贱,翻了翻白眼,他已经趁机坐到身边来,轻声说:“不过我下河去也不是专为了游泳。我是想冷静冷静好好想想眼下的困境。咱们怕是有麻烦了。”
林平之低声说:“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天大的麻烦。”他想到父母师傅自己的家,就全身都不舒服,就羞愧悔恨得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
令狐冲笑一笑,说:“咱俩在一起只有快活,怎么会麻烦。”他说着,仰头看天,夏天的夜空中星河流转,明月当空,美得不得了。
他想了很久方才说:“青城派余沧海,你不知道那个人,你也不知道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我本来以为,我在你身边,一切会有所改变;可是虽然变了,变化却不大。今天我一见到你,便出手杀了贾人达——我本来想着,能不杀就不杀。但是当时激愤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
林平之低声道:“我知道你们华山派和青城派交好,你为我杀了青城派的人,你师父会怎么罚你?”
令狐冲伸开手搂着他的肩膀,苦笑道:“你想到哪儿去啦,罚不罚我有什么要紧?我岂会为了自己怕挨罚便后悔杀那混蛋?平之,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去的这一路上已经想过很多,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我对你讲过我梦里的事,你说那是上辈子发生的事,好吧,就算是上辈子的事。上一辈子,这两人中的一人,就像今天这样,被杀了。只不过杀他的不是我,是你。”
林平之一怔,抬头起来看看他,见他神色如常,便放了心,笑道:“那一定是你帮我,我知道我自己,喊打喊杀容易,真的要下手杀人,哪有那么简单。”
令狐冲笑道:“是啊,你这人心肠最软,不然也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就被我死缠烂打骗到手。”林平之眨眨眼,伸手在他腰侧掐了一把,笑道:“你可别作梦,你说究竟谁被你骗到手了?”令狐冲笑道:“是小狗儿,小狗儿给我骗到了手。”
两个人卿卿我我地调笑一阵,令狐冲便又想说回正经事:“其实杀人没什么,一剑而已,快得要命。你……你在我梦里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你说要杀人,随手就杀了,哪怕要杀我也是一样,都不带眨眼睛的……”他想着是说正经事,可惜说着说着,声音低沉下来,侧过头看林平之靠在自己肩头上,仰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便忍不住在他粉粉的嘴唇上亲了又亲。
林平之低低的“哼”一声,低声说:“我要杀你,那一定是你不好。”
令狐冲便笑,说:“对,自然是我不好。”搂着他细细地抚弄他的头发。忽然林平之记起之前说的话,又问:“那……我杀了贾人达,还是余人彦?我现在可是肯定杀不了他们,上辈子我那么厉害么?”
令狐冲说:“上辈子你能杀他,也是意外。你杀的是余人彦。他是余沧海的儿子。”他不愿意过多纠结上辈子的事,便又说回了现在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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